“滿滿,我還活著。”能活著看到你,真好。
喬滿滿一直偷偷用小白螺的靈水幫林中南調理身體,醫生也說林中南很快會醒來。可是在後世裡,她在互聯網上聽過、見過太多昏迷後就無法醒來的病例,一直在心裡擔憂害怕著。
如今看到林中南終於蘇醒過來,不由喜極而泣,眼眶裡漸漸蓄滿了淚水。
林中南笨拙地為喬滿滿拭去淚水,“彆哭,是我不好。”萬分不舍地將人輕輕抱在懷裡。
躲在門外一直沒有離去的冷瑤看見抱在一起的兩人,臉色灰敗得可怕。
她從沒有哪一刻像今天這樣有挫敗感,麵子裡子全都丟給了病房裡的夫妻倆。
她的麵頰火辣辣的,臉孔漸漸扭曲,手死死抓著門框,指甲將門框上的木漆生生劃出幾道淡痕。
冷瑤再也沒有臉待下去,恨恨地瞪了一眼病房裡的兩個人,用最後的自尊昂起脖子、挺起腰,轉身。
這一轉身愣在原地,陸尋安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陸尋安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也不知道剛才的情形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冷瑤的臉又紅又白,身上也忽冷忽熱,她沒想到這一幕會被陸尋安撞見。
“你,原來喜歡他,怪不得……。”陸尋安若有所思地分析著。
“彆胡說!”冷瑤惱羞成怒,惡狠狠瞪了陸尋安一眼,轉身噔噔噔跑掉。
陸尋安看著冷瑤逃跑的背影,眼眸沉沉,不知在想著什麼。
直到冷瑤轉彎下了樓,陸尋安才收回視線,重新看向病房,心中泛起一股苦澀感。
他抬起手在敞開的房門上敲了三下。
聽見門口的動靜,喬滿滿和林中南互相放開彼此,向門口望過去。
喬滿滿看見一個穿病號服、手柱拐杖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
是那天和冷瑤一起將她擋在樓梯間的陸尋安,喬滿滿驚訝之餘,微微抿緊了唇。
“你是——陸尋安同誌。”林中南一開始有些許遲疑,隨後很快地說出他的名字。
陸尋安點點頭,“林中南同誌,你好。聽說你醒了,我來看看你。”
“快請進。”林中南在喬滿滿的幫助下,調整好坐姿,身體靠坐在床頭。
陸尋安一瘸一拐走進來,喬滿滿為他搬來一把凳子,放在病床邊。
陸尋安不著痕跡暼過喬滿滿那張秀美但沒什麼多餘表情的側顏,慢慢在凳子上坐定,隻聽林中南問:“消息安全送回了嗎?”
“送回了。”陸尋安頓了頓,眼中有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我是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的,如果不是你,我應該已經死在邊境的叢林裡。不過卻害得你昏迷了這麼長時間。”
陸尋安心中的澀然如漣漪般一點點蔓延開,他二十五年的人生可以說順風順水,所有的路都是家人幫忙鋪好的,隻要他按部就班去走,遲早會在京圈占據到一片獨屬於自己的位置。
但,有的時候遇見一個人,隻要一眼就會淪陷,無關那人做過什麼,與自己有過什麼交集。這樣的話語是他偶然在“**”上看到過的,看的時候不以為然,直到他意外遇見了喬滿滿,他明白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毫無道理。
隻是還未等他正式結識她,這段剛剛萌芽的暗戀就遭到了無情打擊。喬滿滿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妻子,而這個救命恩人還是大伯的親兒子,以及那些外人口中的家族內部競爭者。
他生平第一次鐘情一人,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便失去所鐘情之人。麵對毫不知情的喬滿滿和林中南,他覺得內心像是藏了一根細針,總在時不時紮上他敏感的心。
“談不上什麼救命之恩,都是為了國家安全,你不用放在心上。”林中南淡淡道。
這時,喬滿滿端了兩杯水過來,給林中南和陸尋安一人遞了一杯。
陸尋安沒想到喬滿滿會給他遞水,一時間心慌了慌,竟手忙腳亂地將杯子打翻在地。
“對不起!”陸尋安急急彎腰去撿,不想卻覆上了喬滿滿也去撿杯子的手。
陸尋安抬頭,正直麵喬滿滿白皙得沒有一點瑕疵的麵孔,一時間看呆在原地。
喬滿滿皺起眉,抽出手,冷冷淡淡地站起身。
林中南鷹眸如電,眯起眼重新打量起陸尋安,臉色一點點冷肅下來。
等陸尋安回過神尷尬地直起身,卻看見林中南麵無表情的臉。
像是一瞬間被人扒了衣服,陸尋安的臉騰地燒起來,他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潦草地告辭離開。
“滿滿,過來。”林中南的聲音半是沙啞的蠱惑,半是霸道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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