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陸軍總院時,冷瑤明知道我的妻子是你,卻故意趁你不在的時候接近我,這就居心不良了。”
“如今我剛向部隊申請了家屬房,偏偏冷瑤又恰恰住在了咱們的隔壁,這裡麵如果沒有他們父女倆的貓膩,那可真是奇怪了。”說著聲音已經越來越冷。
上次在病房門口看見冷瑤怒氣衝衝的樣子,喬滿滿便知她在林中南那裡碰了壁。她以為林中南不會知道冷瑤對他的心思,還曾暗暗歎過冷瑤怕是一片癡心白白拋給瞎子看了。
誰知,林中南心裡門清著呢。
喬滿滿對於住在冷瑤隔壁這件事,心裡也不舒服。
搬了新家,卻有一個令人膈應的鄰居,本來高高興興的一件事,也變得讓人提不起興致。
冷瑤本是陸軍總院的醫生,如今卻出現在軍區軍屬大院中,看來就是大家口中那些下基層來進行實踐的人了。隔壁房間應該就是她的宿舍。
她倒是不怕冷瑤住在旁邊,林中南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隻是盧小燕出現得實在詭異,身份轉變得也很突然,看起來竟和冷瑤十分熟識一般,也不知道這其中有著怎樣一番變故。
喬滿滿故意打趣道:“人家可是特意為你而來,你要怎麼辦?”
林中南睨了她一眼,忽而玩味一笑,“媳婦,這是考驗我呢?隻要你說,我立刻照辦。”
輕輕鬆鬆又把問題踢了回來。
喬滿滿慫慫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說笑。
正在這時,小宋夫妻倆上了摟,想要探探林中南和喬滿滿的新居。
喬滿滿將人往屋裡讓,臨進門前,小宋媳婦看了好幾眼對麵的門。
兩室的新居,尚未住過人,除了一張床和一張吃飯的桌子,幾乎什麼都沒有。
幾個人就在房裡轉來轉去,邊看邊閒聊。
小宋媳婦裡裡外外看了一圈後,悄悄問:“你們知道對麵住了什麼人嗎?”
喬滿滿早就注意到小宋媳婦對對麵那間房的關注,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便一五一十地說:“對麵住的人,我見過。她是陸軍總院的醫生,同時也是冷首長的女兒,這次估計是來下基層進行實踐活動的”
小宋媳婦恍然道:“原來是首長的女兒啊,怪不得……”
最後一句“怪不得”是在口中呢喃自語的,喬滿滿有些聽不清,不由追問了一句。
小宋接過話頭,解釋道:“對麵那間房原本是要分給二連房連長的。房連長的愛人傷了腿,沒辦法登太高的樓層,一樓濕氣又重,也不利於養腿傷。恰好這棟新蓋的樓可以入住,就特意將二樓的一間房,分給他們兩口子。”
“哪曾想,還沒等房連長夫妻搬進去,上麵就忽然改了口徑,說那間房不能分給他們了。”
“可憐房連長的愛人,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去爬六樓,要麼住平房忍受濕痛。”
“他們兩口子心善,原本以為房子是分給了那些更困難更需要幫助的人,誰知……”
小宋嗬嗬兩聲,諷意十分明顯。
小宋媳婦補充道:“原本這棟樓的五層和六層是專門給下基層那些人準備的宿舍,現在人卻住到了二層,如果說沒有走後門,誰能相信!何況那又是冷首長的女兒。”
喬滿滿和林中南對視一眼,同時想到,房連長夫妻恐怕是被他們牽連了。如果不是他們被分在了這裡,冷瑤也不會跟過來,強行將房連長的房子占了。
兩人極有默契,幾個眼神交流中就已經心意相通。
林中南對喬滿滿暗暗點點頭,示意她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喬滿滿問:“現在房連長夫妻住在哪裡?”
小宋媳婦歎口氣,“和爬高層樓相比,房連長的愛人寧可忍受濕痛,所以他們現在住在外圍的平房裡。平房雖然條件沒有樓房好,但勝在每間房都有一個單獨的小院。”
喬滿滿聽了,眼睛一亮,她最喜歡這樣的房子,可改造的空間太大了!
想到這,她的手都開始癢癢了。
“我喜歡帶小院的平房,恰好房連長的愛人也需要這間二層樓,我家和他家互相換一下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聽到喬滿滿的話,小宋夫妻倆麵麵相覷,都顯得十分詫異。
哪裡有人放著條件好的樓房不住,偏要住不好打理的平房?
小宋媳婦忙拜拜手道:“你千萬不要因為聽了我們的話而感到不安,我們絕對沒有讓你家幫房連長的意思,何況這事和你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小宋媳婦誤會了,喬滿滿哭笑不得地解釋,“沒有,你放心!我們真的特彆喜歡平房,畢竟我們在鄉下生活了十幾二十年,住平房都習慣了。”
“你們認識房連長吧?那就去幫忙說一聲,我們想換房子。正好這房我們還沒住過,他們可以馬上搬進來。早搬來一天,房連長的愛人就少受一些濕痛。”
等冷瑤和盧小燕從市區回來,看見隔壁房有幾個兵在忙進忙出,不由相視一笑。
看來,林中南已經正式搬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