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放著水盆、牙具。
沒有衣櫃,平常穿的衣服都是部隊發下來的,不同功用的衣服一共三套,都整整齊齊疊放在床頭。
極儘簡單、整潔,看到軍人宿舍就會想到軍人那種整齊劃一、嚴格冷酷的風格。
可是當喬滿滿一走進這裡,林中南便感覺到整間宿舍都發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改變,隨手搭在椅背上的紅色圍巾,掛在窗口晾衣繩上的素色外套,放置在寫字台上的木梳、皮筋、雪花膏等,還有此刻安安靜靜坐在床沿邊,正認真翻著書的喬滿滿。
這些與往日截然不同的細節,為冰冷的軍人宿舍注入了一抹突兀卻又異常和諧的麗色。
“滿滿,天晚了,早點睡。明天我們還得早起去買東西。”林中南走到床前,抽出喬滿滿手裡的書,“公用洗盥區都是男人,你沒法進,我已經把水打好,你就在宿舍裡簡單洗洗吧。”
喬滿滿剛才看的是林中南放在寫字台上的軍事書,她倒不是對軍事感興趣,隻是林中南用筆在書中做過不少標注,很多地方還寫了自己的領悟、解釋、心得,對此喬滿滿看得津津有味。
她從這裡可以更深刻地了解到林中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林中南的字不算漂亮,但勝在筋骨強勁,工整有如尺量。都說字如其人,可以想見這是一個做事認真又嚴於律己的人。又對一本書研究得如此透徹、細致,可見即便在現代社會那也是一個學風嚴謹的學霸級彆人物。
果然優秀的人到哪裡都優秀!
喬滿滿戀戀不舍地放下書,看見林中南竟然已經幫她把水都打回來了,急道:“你怎麼去打水了呢?有沒有扯到傷口?”
林中南漫不經心地一笑,“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吧,當年我傷得可不比這次輕多少,一出了院就又參加到任務中,也沒見有什麼事。何況這次有你精心照料,我恢複得比預想中要好不少,感覺身體上的一些陳年暗傷都不再複發了。現在就幫你打點水能算多大事。”
喬滿滿不信,站起來直接去脫他的衣服。
林中南剛剛洗漱完,身上穿得單薄,喬滿滿一扯就露出了胸膛。
勁瘦的胸膛,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胸口處有一處子/彈穿傷。而從胸口斜著往右,則是一道長長的傷疤,一直貫穿到肋下。
那道傷疤剛剛脫落硬痂,露出粉紅色的新肉。喬滿滿知道這些粉紅色會隨著時日增長漸漸形成黑色素沉積,變成深於皮膚顏色的傷痕,而這道傷痕則代表著林中南的榮譽和功勳。
喬滿滿輕輕撫觸著粉紅色傷疤,一邊輕碰一邊問,“疼嗎?”
沒有發覺林中南的眸色漸深,雙瞳裡就像燃燒著兩簇危險的黑色火焰,深沉但炙熱。
低沉帶著蠱惑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疼,但我不保證你繼續摸下去我會對你做出些什麼。”
喬滿滿一愣,立刻意識到林中南又跑偏了,眼睛不由圓鼓鼓地瞪起,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隨後又不由自主失笑道:“你現在都這樣了,能對我做什麼。彆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扯痛傷處可不是好玩的。”
男人眼中的黑色火焰瞬間暴漲。
喬滿滿話音剛落,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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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人都知,宋家掌權人宋廷晏冷淡禁欲,唯一的白月光是蘇家小公主蘇笑涵。
忽然某天,宋廷晏與人契婚了,對象則是蘇笑涵同父異母的姐姐蘇靜瓷。兩人隻領證,沒酒席。
蘇靜瓷從小“嫉恨”蘇笑涵,在蘇家沒媽養、沒爹疼、沒地位,連傭人都對她視而不見。
所有人都說,蘇靜瓷隻是用來維係宋蘇兩家關係的替身,待公主學成歸國,便是替身被掃地出門之時。
直至一次拍賣會,宋廷晏麵不改色豪擲八位數拍下一尊永樂甜白瓷。
大家猜測,這定是為小公主準備的定情信物,因小公主曾表示瓷中最愛甜白瓷。
哪知,宋廷晏拿到拍品僅淡淡端詳兩眼便塞給蘇靜瓷,附帶一句惹人遐思的輕描淡寫:“縱瓷色如糖,也不及你肌膚半分白與甜。”
*
17歲時,蘇靜瓷知道宋廷晏因蘇笑涵的原因不待見她,所以她也從沒正眼瞧過宋廷晏。
27歲時,蘇靜瓷猜宋廷晏大約仍不待見她,所以契婚後,她嚴格保持與他之間的距離。
直到某天她驚覺,她已不止一次莫名其妙在宋廷晏懷中醒來了。
宋廷晏從17歲至27歲念念不忘蘇靜瓷,他著迷於她恬淡柔軟的笑容、清泠如水的嗓音,以及甜白瓷般的肌膚。隻是他發現蘇靜瓷對所有人和悅,卻從不願多看他一眼。
於是暗暗窺伺了十年,總算將她騙進自己的陷阱,從此攏在羽翼下寵著、縱著……
蘇靜瓷困惑地問:“你不是討厭我嗎?”
宋廷晏眼中閃過深情:“若我討厭你,就不會騙你跟我結婚。”
甜白瓷是瓷器中的甜心,蘇靜瓷則是他宋廷晏的甜心
*指南:
1、表麵自持矜傲內裡炙如火焰的悶騷男X外表甜軟內心冷情的小仙女
2、這是一個瘋狂暗戀、使儘手段將獵物騙回家圈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