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臨修不愛她,是因為她雖美,但性子太強勢,他最愛的,是那種小鳥依人的清純少女,又漂亮,又會撒嬌。
方若為了博得趙臨修的愛,曾倚著他的喜好去改變自己,穿衣打扮都學著他喜歡的那些女人,可還是沒能讓趙臨修愛上自己。
越夕看著鏡子中的滿臉憔悴的女人,微微揚起笑。
她點開手機的通訊錄,聯係了熟人為她介紹男友。
X233目瞪口呆,磕磕絆絆地說:“這,這會不會太快了?”
“人生苦短,我現在可是離婚無子。”越夕拍拍它的腦袋,勾起一抹笑:“更要及時行樂。”
那人的效率極高,很快就有了回複。
對方是一個單身已久的男人,聽說較之方家與趙家更有錢有勢,那人卻不願明說對方的身份。
這種身居高位的男人,身邊很少是沒有女人的。
越夕對這個男人生出興趣,同意與他見一麵。
時間就在後天。
當晚,越夕挑了一件極襯身材的黑色小禮裙,一頭嫵媚的卷發柔軟披在身後,眼尾纖長,化著酒紅的妝,漫不經心地瞥去一眼,便似一副絕美的畫,畫中桃花初綻,花下狐媚回眸。
她坐上超跑,去赴這場約會。
她抵達餐廳,被服務生領去定下的位子時,遠遠就看見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極惹人注目。
他約莫三十歲,身形高大峻拔,姿勢隨意而優雅,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彆著鑽石袖扣的衣袖底下,露出小半截結實的手臂,而後便是一雙漂亮修長的手。
而那張臉,成熟與貴氣並存,麵容堪稱華美。
他似是對她的目光有所察覺,抬眼望過來,那雙眼漂亮至極,帶著久居高位的淡漠與審視,擒住越夕。
越夕從方若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個男人。
方若與他並無交集,隻在各種傳聞中聽說過這個男人。
他叫肖承晟,是趙臨修即使聯合方家也難以企及的人。
肖承晟的確許多年都沒有結婚,身邊也沒有什麼女人,但他曾經有個未婚妻,不幸身故,有傳聞說,是肖承晟親手殺了那個女人。
無論傳聞是緋色的,還是黑暗的,肖承晟無疑是最令這個圈子裡女人所心馳神往又心存畏懼的男人。
肖承晟看著越夕的目光極淡,似乎對這場約會本身並沒有什麼興趣。
也是,像他這種人,見慣了名花與傾國,怎可能這麼輕易就動心。
越夕對上肖承晟的目光,淺淺笑起來,千年魅鬼的修為不再被她壓製,霎時攀升至極點。
她笑起來的那一瞬間,麵容便發生了變化,似是原本平麵的美人頃刻間活了過來,周圍一切頓失顏色,而她如白狐從畫中走出,從容緩步,絕世嫵媚,朝他走過來。
肖承晟目光微變。
“肖先生。”越夕伸出手,朝他微笑:“久仰。”
肖承晟頓了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細膩而柔軟,纖纖細細的一隻,輕輕握住他的手,像是羽毛輕輕掃過他的掌心,惹的人心裡微微一動。
越夕在肖承晟對麵坐下來。
她含笑看向肖承晟,她笑起來極美,而且毫不吝嗇於展現這種美貌,柔聲說道:“肖先生知道是我?”
肖承晟聲線低緩,似華麗的大提琴音:“嗯。”
越夕微微側過頭,似天真地問道:“肖先生可知,我前幾日才離的婚,肖先生為何對一個離婚的女人有興趣?”
肖承晟緩緩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回道:“有過一麵之緣。”
初見麵時是五年前,隻是模糊的記得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可後來這個女人不知為何,泯然於眾人,他便不再對她有興趣。後來趙臨修與方家聯姻,動了他的產業,他才想起這個叫方若的女人。
他來,並不是為了約會,而像是心情尚好時對獵物突生的一種探知的興趣,站在高處,饒有興味,又漫不經心。
聞言,越夕隻是垂眸淺笑,並未追問。
肖承晟有些看不清這個女人。
方家與趙家聯姻的時候,全世界都在報道這場世紀婚禮,他也略有耳聞,聽說過這個方若對趙臨修一往情深,追了十年才追到手,但是趙臨修在婚前出軌,而這個女人一怒之下毀了趙臨修情婦的容貌,並以死相逼,不願同他離婚。
他還記得身邊友人對方若的評價:一個可憐的瘋女人。
可現在這個可憐的瘋女人,正坐在他對麵,貌美如花,巧笑倩兮,絲毫不見為情所傷的跡象。
肖承晟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