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沫沫氣得想直接摔了話筒,離開這個鬼地方。
那個越夕有什麼好看的?再好看,也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還好意思坐在肖承晟身邊,出來勾引人!
還有肖承晟,為什麼不看她,隻看那個越夕!
越夕抬眸看向台上,朝戴沫沫露出輕蔑的微笑,紅唇微動,無聲地朝她說了一句話。
戴沫沫緊緊盯著越夕的唇,想看出她說了什麼。
可越夕不說話了,轉過頭,素手抬起肖承晟的下頜,吻了下他的唇角。
這個專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戴沫沫臉色鐵青,恨不能衝下去把越夕給拉開。
由於戴沫沫的注意力都放在越夕身上,歌曲前奏響起時她都沒有注意到,所以,當歌聲飄出來時,她落後了一拍,嘴沒有動。
導演急得連忙給她做手勢,戴沫沫陡然驚醒,慌亂地跟上拍子。
可惜已經晚了,台下的觀眾都在竊竊私語。
“這什麼東西?假唱?”
“假唱都唱的這麼明顯?”
“你看到了沒,台上那女人嘴都沒動,主持人還說什麼實力派兼具偶像派,笑死我了。”
“她偶像派也沒沾邊啊,還沒有那邊那對情侶好看。”
……
台下的聲音戴沫沫都能聽到,她又羞又怒,漲紅了臉,勉強把歌唱完,連演唱之後主持人請她自我介紹都倉促完事,倉皇跑回後台。
戴沫沫在台上丟人現眼,趙臨修臉上也無光,他向來好麵子,親自幫戴沫沫拉來這麼好的資源,卻被戴沫沫一手搞砸,他惱恨她蠢笨,瞪了她一眼,轉頭就走。
戴沫沫連忙跟上趙臨修,拉住他的手臂,眼中帶淚,哭著向他解釋,看起來柔弱又可憐。
“是方若,是那個賤人在台下乾擾我,我才一時疏忽了,你不要生氣。”
聞言,趙臨修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戴沫沫,沉聲問道:“方若?”
他想起那天在餐廳裡看到的越夕,真真是美人如花,罌粟為骨。
趙臨修的心思活絡起來,抬手擦去戴沫沫的眼淚,狀似不悅道:“她怎麼到現在還記恨著你,她現在在哪裡?”
戴沫沫心裡委屈又羞惱,想攛掇趙臨修懲治越夕,替她出口氣,便拉著趙臨修,委委屈屈地指著觀眾席道:“她就坐在那裡,她是故意的,故意要坐在那乾擾我!”
趙臨修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心裡似是被錘子重重敲擊一下,漏了一拍。
方若高冷,越夕則是無上嫵媚,兩者結合在一起,糅成一種如寒夜之中罌粟花開般的蠱媚來,朦朧又誘惑人心,讓人心裡被勾得發癢。
想要征服她,讓她放下高傲的自尊,回到自己身邊,承認肖承晟比不上他。
如果當初不是聽了方甜的鬼話,厭惡她以至於沒碰她,他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這般肖想她。
難怪彆人會說,沒得到的,就是最好的。
趙臨修的眼神帶著欲念,緊緊盯著越夕,半點也不願錯開。
同是女人,戴沫沫對這種眼神最為敏感,察覺到趙臨修對越夕的心思,惱羞成怒,一把推開趙臨修。
“趙臨修!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著她?”
戴沫沫今天的初演被越夕奪去關注度,就連趙臨修都對越夕存著不可言說的心思,她愛錢,同樣也愛被男人關注,平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像現在這樣,尤其是被曾經的手下敗將擊倒。
她猛然發現,自己機關算儘從彆人那裡搶過來的東西,好像今天全都要被越夕比下去了。
戴沫沫氣得口不擇言起來:“你也不看看她現在跟著誰,人家可是肖承晟!她能回來找你?”
趙臨修臉色驟然鐵青,抬手狠狠甩了戴沫沫一巴掌。
“你說什麼?”
戴沫沫被打完之後,頭腦才清醒過來,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臉,嗚咽幾聲,眼淚流出來:“我不是這個意思,臨修,我是氣急了,我怕你不要我……”
趙臨修雖開始有點厭惡戴沫沫的矯揉造作,但他當初為了戴沫沫拋棄越夕,這會再丟開戴沫沫回頭去找越夕複合,難免臉上有些掛不住,不得已,隻得暫且忍了戴沫沫的矯情,擦去她的眼淚,將她抱住:“彆哭,是我太凶了,回家好好安慰下你,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戴沫沫依偎在趙臨修懷裡,暗暗咬緊下唇。
她要把肖承晟搶過來,她一定要成功勾引到這個男人!這樣她就可以甩開趙臨修,讓他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同時也可以再次把越夕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