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搶救,徐青蓉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不過還得繼續觀察, 而據銀行門口的監控錄像顯示,凶犯是個男人, 所以警察找越夕做了筆錄, 便放她去看望徐青蓉。
徐青蓉仍在昏迷著,到病房門口時,越夕看見兩個麵熟的人。
是陸既明跟蘇程。
這兩人身上還穿著白大褂,蘇程許是在加班, 而越夕聽袁麗提起過,陸既明今天在醫院做一台手術, 他應是剛從手術台下來,眉宇間帶著些許疲憊, 那雙鳳眼倒是亮如夜星。
蘇程還不知道寶寶剛認回爸爸, 還以為陸既明跟越夕不熟悉, 見到越夕,笑著迎上來,說:“我看見你在醫院裡,就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越夕瞥一眼陸既明, 隻見陸既明抬著手,咖啡杯掩唇, 眼底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遊移, 絲毫沒有出聲的意思。
蘇程循著越夕的目光, 看向陸既明,恍然,給她介紹道:“你還不認識吧,這是我朋友,外科的陸既明,上回在店裡你見過他。”
他介紹完後,陸既明放下咖啡杯,朝越夕遞過來一隻漂亮的手,指骨修長,白皙乾淨,足以讓人想象到這隻手握著手術刀有多好看。
他唇角帶著笑,緩緩對越夕說道:“久仰久仰。”
久仰他個大頭鬼!
X233看見這張臉就牙疼。
拚演技,越夕還沒輸過誰,她也露出一抹親切的笑,伸手握住陸既明的手,道:“幸會幸會。”
陸既明半垂著眼睫,望著手心裡越夕白細的手,淡淡勾唇笑了下,收回手,繼續喝咖啡。
氣氛一度有些微妙。
蘇程也察覺出來有些不對勁,但沒想這麼多,還以為是陸既明這人天生冷淡才導致的冷場,連忙出聲轉移話題:“趙小姐,我看見剛才你在跟警察說話,發生了什麼事?”
越夕朝他笑了下,說:“沒什麼,我母親受傷了,他們隻是叫我過去問幾句話。”她朝徐青蓉的病房看了眼,道:“蘇醫生,你去忙吧,我進去看看她。”
聞言,蘇程笑道:“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跟我說。”
越夕點點頭,往徐青蓉病房走過去。
目送著越夕進了病房的門,蘇程這才回過頭,炫耀似的朝陸既明揚揚下巴:“漂亮不?”
陸既明挑眉,彆有深意地看了蘇程一眼,道:“還行吧。”隨手將咖啡杯扔進垃圾桶,雙手插進口袋裡,往自己辦公室走。
蘇程“嘖”了一聲,嘀咕道:“這都還行,你眼光是要上天。”
他剛抬腳走幾步,前邊的陸既明便停下腳步,扭頭問了他一句:“你看上她了?”
蘇程笑起來,回道:“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
陸既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搖著頭歎口氣,走了。
蘇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快步追上他:“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追不到?就算她有孩子了,可是丈夫死了呀,我覺得還有機會。”
陸既明推門走進辦公室,脫下白大褂,鬆開頸上的領帶,露出底下的藍色襯衫,鎖骨半露,腰間勁瘦,分明是最普通的醫生製服,偏生給他穿出幾分腰細腿長風流倜儻來。
陸既明是他們外科出了名的一枝花,卓然出眾的外表加上顯赫的家世,自己又是個天才,前途無量,不知多少人在明裡暗裡的打他的主意,連蘇程有時候都覺得這人真是老天偏心才造出來的。
陸既明沒回他的話,穿上自己的衣服,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咬在薄唇間。
蘇程抬眼就看見了煙,沒好氣道:“這裡不準抽煙。”
“我就咬著,不點。”陸既明拍下他的手。
他沒有煙癮,隻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會想抽一支,絕大多數時候是不點著的。
蘇程也知道他這習慣,就沒再多說什麼,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追不到她?”
陸既明咬著煙,笑了聲,笑得莫名有些邪氣。
蘇程疑惑地將他望著。
陸既明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瓶AD鈣奶,塞進蘇程手裡,拍拍他的肩:“放棄吧,要是孩子的爸爸沒死呢。”
蘇程反手將AD鈣奶塞回他手裡:“彆鬨,都說了孩子的爸爸不在了。”
陸既明挑了下眉,將瓶子塞進口袋裡,咬著煙,說了一句:“我就是孩子他爸。”
蘇程:“……”
等下,他在說什麼騷東西?
對著蘇程震驚的目光,陸既明掏出AD鈣奶,重新塞進他手裡,以撫慰他受傷的幼小心靈:“我也是剛知道。”
蘇程差點沒手一抖把瓶子給捏爆了。
病房裡,越夕坐在病床邊,靜靜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徐青蓉。
聽聞警察那邊已經開始逮捕徐青雲,這兄妹二人,自私貪婪,枉顧彆人性命,終是報應到自己頭上來,一個一腳險些踏進鬼門關,另一個成了殺人未遂的凶犯,一千萬拿到手有什麼用,都沒有福氣花。
越夕不是趙晨曦,對徐青蓉沒有半點感情,隻坐了一會,就回去陸家。
寶寶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縱然是有袁麗親自陪著,也難免會害怕,醒了之後就哭過一場,將將哄好,坐在袁麗懷裡喝著奶,看見越夕回到家,趕緊伸出手要越夕抱,小肉手緊緊抓著越夕的衣領不願鬆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委屈巴巴地將腦袋埋在越夕頸間。
“媽媽。”寶寶用軟乎乎的小奶音,小聲說道。
“寶寶不怕,有奶奶在,叫奶奶。”越夕柔聲哄著寶寶,引著寶寶叫袁麗奶奶。
寶寶將小臉探出半邊,還不會叫奶奶,但這會有越夕陪著,不害怕了,敢探出小腦袋好奇地望著袁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