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你營造一個不受乾擾的學習環境。”
“……”我定定地看向他,“有心了。”
他靦腆地點頭,“應該的。”
時間有限,今天排到第三幕就宣布結束,因為遇上國慶長假,接下來一周我們都不用來排練。
“辛苦了,節後見!”
“回去好好休息,但彆忘了台詞啊哈哈哈!”
相互打了招呼,社員們紛紛離開。社長朝我們走過來,點點頭,“辛苦你們,這次宣傳效果很好,多虧你們拉的人氣。”我們搖頭說了些客套話,社長便沒再說什麼,隻是最後離開時他看了李彧好一會兒,才緩緩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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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清冷沉重的話劇社,籃球社的氣氛大不相同。南嘉逸組織了一次社團聚會,定了家轟趴館,大家玩一天。
我感慨,“闊氣!”
李彧淡定地說,“神秘社長給的錢。”
我聞言露出豔羨的目光,下一秒就接受到李彧的死亡凝視。
“我、也、很、有、錢!”李彧強調。
李彧家有錢,我知道,他是屬於就算不上大學也能在家享受人生的富二代。所以他爸當時二婚才想把他送出國,他爸壓根不在意那點錢。
當然,也不在意李彧的想法。
隻是李彧從不炫富,頭一次見他這麼大張旗鼓地露財,我感到新奇的同時不由讚歎,
“畢竟是養活了A白cp半片天的金主。”
李彧噎了一下。
“曄曄,你是不是在怪我沒給你花錢?”李彧誠懇地掏出錢包,“來,爸爸的錢都是你的。”
我好感動,如果他不自稱爸爸,我幾乎要以身相許。
我冷漠地推開嗟來之食,“不用,我等到你百年之後自然能順位繼承。”
“……”
轟趴館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導致了場館租金的不美麗,因此我對神秘社長更加好奇。
當然,隻是好奇,就像好奇網上說的“一張紙要怎麼擦便便”一樣。
由於道阻且長,我和李彧不得不放棄了小電動,打了車過去。
社員本來有五六十人,但有一大半人都回家過節了,能到的就二十來個。
我問李彧,“社長來嗎?”
李彧“嗬嗬”一笑,抬頭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日頭。
我下意識地夾緊腿,草。
到達目的地時,李彧還特地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粉色票子,遞給司機,轉頭對我說,
“爸爸來付。”
司機朝我們投來異樣的眼神。
下車後,李彧攥著手裡的零錢,往我兜裡塞,
“拿著,零花錢。”
活脫脫拿了霸總劇本的鄉村暴發戶。
在這電子支付盛行的年代,李彧砸錢還他媽用紙鈔,一點水準都沒有。
像我這種有格調的人都用鋼鏰兒,一砸一個響。
轟趴館的裝潢是夜吧風格,一共三層樓,一樓進門大客廳,安置了台球桌遊小吧台。光線不算明亮,但也能把人看清,燈光一搖一閃的,映在年輕的臉龐上。
南嘉逸攬著周靜西站在吧台邊,周圍圍了幾個社員。見我們進來,打了個招呼,
“可以去樓上看看,還有ktv和影咖。”
我就扯著李彧往樓上走,走到二樓樓梯口,竟迎麵撞上了夢淺,我的好心情立馬乾癟。
我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後者卻朝我們笑了笑。
待她下了樓,我心裡還毛毛的。
“你知道一部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轉的嗎?”
李彧瞅著我,等我自問自答。
我說,“是反派開始笑的時候。”
李彧失笑,“那你知道反派怎麼死的嗎?”
我一愣,咯咯咯地笑了,“死於話多。”
“對,”他摸摸我的狗頭,“所以彆瞎想了。”
有了李彧的安慰,我心裡舒服了很多,我們逛完了第二層和第三層,又回到一樓。
剛下樓梯口,門口的風鈴傳來“叮鈴”一聲,大門被推開,高個子的男生穿著黑色襯衣走進來,冷白色的皮膚在吧台燈光下細膩發亮。
我怔住了,沒忍住開口一句“臥槽!”那男生就抬頭看過來,一頭卷毛晃晃悠悠的像團海藻,和我目光對上那一刻,他的瞳孔微張,淡色的嘴唇輕啟,“草……”
李彧皺眉,還未來得及問出口,就聽另一邊傳來南嘉逸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社長!”
我倒吸一口冷氣,猛地盯向卷毛——
我草!
校園傳說,神秘富二代!
居然是那個追求甄陽的二次元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