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曉正是人類意誌最薄弱,也是最鬆懈的時候,在某個村裡的大宅裡邊,一場攻心術正在上演著。
即使是起的很早的農村,這個點就起的人也沒有幾個。
再加上現在不是農忙時候,自然格外的享受著田野的悠閒時光。
隻是對於閒不下來的人來說,這麼慢悠悠的生活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東郜村原本也是個貧困的地方,但是現在生活的越來越好,這不得不提起一戶人家了。
自然就是在山上住著的那戶姓岑的人家。
岑這個姓在這邊還是非常少見的,但是卻是他們村富起來最重要的原因。
原本岑家是他們村一戶普通的人家,在那個戰亂的年代,岑家老爺子參加革命,最後竟然還成了聲明顯赫的將軍,早些年退了下來,有時便會回到村子裡住上個數月。
雖然他不在政府任職了,奈何人家的兒子太過出息,老大現在的職位可不低,老二又是經商的好手,這些年早就成為了全國知名的企業家了。
孫子這一輩也是相當的出息,尤其是老大家的大孫子岑起晨,在政界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當然其他的也不差。
但是這老爺子偏疼的卻是他們家的那個渾身魔王岑起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一出生母親就死了,老爺子格外的疼他。
其實暗地裡有一個傳說是說,其實這岑家老二一出生就煞氣纏身,能不能活過三十歲都難說呢,要不然怎麼會一出生就看克死了自己的母親。
當然這些話是禁忌,從來沒有人敢在那家人麵前說,隻是暗自嘀咕幾句。
白發人送黑發人當然難受,恐怕就是因為怕孫子會死在自己前邊,才會寵的孫子那叫一個無法無天。
連他爸和大哥都對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沒辦法,上麵有老爺子撐腰呢。
再說起家有本事,也不怕他闖禍,因此在京城裡邊的名頭那叫一個響亮。
這一次聽說他跟著老爺子回鄉祭祖去了,京城裡那些,被他從小欺負到大的公子哥們,簡直是歡呼雀躍。
可見他的人緣是有多差了。
在天快明的時候,在宅子角落邊一道身影堂而皇之的邁過了圍牆,鑽進早就準備好的車揚長而去。
就憑這大宅還想攔住他?想得美。
爺爺,我們江湖再見吧。
岑起野笑的囂張極了,這麼多年老爺子什麼時候能攔得住他,這一次還不是這麼輕易的被他逃出來了。
真是的,每年都要讓他回來祭祖,要是祭祖有用,他身上的煞氣還會這麼重?那群祖宗早就成了鬼了,就算能幫他,也是幫他早日去見他們吧,老爺子還是想不開呀。
他都無所謂了,但是這些話可不能在老爺子麵前說,要不然老爺子又該自責了。
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與其在這裡過得跟個老年人似的,他還不如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玩兒呢,他可是想念他們的很。
在某個酒吧慶祝的大少爺們背後一冷,一種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
該不會是那個混世魔王回來了吧?不對呀?岑家老爺子不死押著他回老家了嗎?
……應該不會吧。
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麼挫,他?們摸摸頭上的虛汗,隻是一想到他就被嚇成這樣,可見岑家老二在他們心中的“分量”來了。
隻是興奮的他,在路上卻遇到一件操蛋的事兒。
一向仗著煞氣囂張慣了的他,什麼時候被人嚇成這樣。
但是他一點沒有慌張就是了,反而繞有趣味兒的,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插著兜,就算身上有個女人鎖著他的喉。
不對,女人還算不上,最多算是個丫頭片子。
“小丫頭,老子可是閱儘千帆,就你這沒胸沒屁股的,小爺可看不上。”
他一臉挑剔的瞅了瞅她的身材,把身體挪開些,毫不客氣的說,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即使是葉昭這個淡定慣了的性子,也有一瞬間按捺不住想要揍人的衝動。
前世身為一國之師的她,哪裡被人這麼調戲過。
要不是她受傷的實在沒有多少力氣,肯定會教他怎麼做人。
隻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打算甘居人後就是了。
“元陽未泄的童子雞,還敢說自己閱儘千帆,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她不動聲色的撇了他某處一眼,表情就沒有一點變化。
“你——”岑起野差點要揍人,一臉陰沉的看著她,感覺像是跟她拚命一搏似的。
葉昭實在是沒有了力氣,鎖著他喉的手隱隱有些顫抖。
岑起野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來。
“喂,你怎麼了?告訴你老子場麵見得多了,你想賴著老子,老子也沒有心情對你這個豆芽菜負責。”他皺著眉說著,為了增強自己說話的真實度,還想要把聲調揚幾度。
誰知道一具身體已經壓下來了。
“喂,彆來這套,老子的瓷可不是那麼好碰的。”
他推了推她,手在碰到她的背的時候,一陣濕意傳來,此時他才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兒。
扒頭看了過去。
“靠,槍傷。”這女人什麼來曆,媽的,怎麼一出來就遇到這樣的事兒。
看來是經過了簡單的止血,但是放著不管,子彈在身體裡,早晚會發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