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回到家中,屋裡還是冷嗖嗖的,快步走到陽台,關掉窗戶。
沒辦法,錢都交補課費了,原本她身上還有五百塊錢,現在也隻剩下了兩百,夠她吃飯就不錯了。
說到底還是窮呀,葉昭坐在沙發上,把暖風機打開,依舊不是很暖的機器,還在勤勤懇懇的發揮自己的作用。
隻是到底是年歲大了,老是哢嚓哢嚓響,也不能創造更多的熱度。
最後她還是調動起這兩天修煉的元氣,為自己抵擋些冷氣。
將從地攤上淘到的小劍放到桌子上,青黑色的煞氣比之剛才要弱了許多。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陰穴會有這樣的效果。
她當然沒想到劍上的煞氣是由人得來的。
畢竟這太過恐怖了,除非是背負血債的人或鬼魂才會有這樣的煞氣,怎麼可能會是人類能夠做到的。
還好她也沒有糾結這件事,將劍上殘留的煞氣封存,再製造一個術法,既然讓她都感覺到忌憚,那麼說不定還能對付下那個道士。
省得夜長夢多,她今天晚上就著手進行去。
北風那個吹,走在外邊,那種溫度真是讓人恨不得回到被窩裡暖一暖。
因為到了冬天,天黑的很早,街上的行人並沒有很多,像葉昭這麼單獨出行的小姑娘還真的沒有幾個。
當然,除了那些晝夜顛倒的新新人類。
葉昭把張翠英買來的東西放到包裡,利索的出門。
將從張婷身上取下的血製成的黃符點燃,一道細細的紅線立刻綿延至某方。
另一邊在一棟彆墅的地下室,超大房間中間有一個高高的八卦台,台上一個身穿道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麵,雙手掐成一個訣,濃重的元氣湧入他的身體。
這個地方的風水真是不錯,隻是幫那對夫妻給他們女兒改名,就得來這麼一個好去處。
看來他突破有望了。
此人便是劉建峰和方麗麗請來給他們女兒改命的道士。
原本方麗麗對於張婷這個,她老公的另一個女兒那是相當的厭惡,恨不得她從來不曾出現才好。
可是哪能想到她女兒竟然會得那麼嚴重的病,讓她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去死,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呢。
正好她打聽到了有個大師來這裡,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找上了他。
沒想到他真的有辦法救她的女兒。
隻要能救她的女兒,犧牲張婷那個小野種又怎樣。
她本來就不該活著。
劉建峰也不敢反抗她,要不是她家的勢力,他現在也爬不上這個位置。
當然要好好巴結才行,用另一個從來沒見過麵的女兒換他們女兒的命,就當是張婷還他的生育之恩了。
有時候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著的墓誌銘,這一句話還真的沒有說錯。
就是因為有這麼對自以為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不在乎的惡心的人,才會發生那麼多的悲劇。
方麗麗的爸爸是嵐市著名的企業家,有的是錢,就給那個道士一套房子又算什麼?
隻要能把他們的女兒救回來,錢不是問題。
更何況不過才兩個星期的時間,原本在病房裡躺著昏迷不醒的女兒,能下床活蹦亂跳的,讓她比什麼都高興。
既然女兒好了,她其實是不想再來見這個道士的,畢竟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實在太讓人瘮得慌。
而且這套彆墅自從他住進來時,就變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感,總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風,把人的脖子刺激的生疼,來這裡是種折磨。
尤其是這個道士很恐怖,被他那雙陰邪的眼睛看一下,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但是想到那個賤女人的女兒雖然快要死了,但是就這麼痛快的就死,實在是太讓她不甘了。
張翠英這個卑賤的女人破壞了她認為的美麗戀情,讓她成為了那時學校的笑柄,就算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了,她還是不甘心。
如果不能讓她生不如死,她不甘心。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最好的懲罰是什麼?當然是看著自己的孩子生不如死的受儘折磨而死。
沈如海看著眼前的女人哈哈大笑,不過他都聲音帶著一股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夠殘忍,我喜歡,看在你把彆墅給我的份上,我答應你了,一定會讓張婷死的很難看。”
方麗麗聽了他的話,忍不住有些顫抖,不過一想到張翠英可能會有的痛苦表情,她又覺得一切都沒有那麼可怕了。
她起身整理了下包,“那謝謝沈大師了,這是點心意,請笑納。”
一張數字不明的支票被放在了八卦台前的一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