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叫得那麼惡心。”玲瓏想想就來氣,她的味蕾上似乎還停留著關太太靈魂的苦澀,視線往下,用冷硬的語氣問關朔,“我們離婚。”
“不行。”關朔想都沒想。
“你不是想把初戀女友扶正麼?剛好我可以讓位,我也不瞞你,這婚我離定了,婚前協議我還妥善保管著,你當時許下的誓言都要依從,孩子可以全給你,我隻要錢和公司的股份。”玲瓏嘻嘻一笑,想起日後的快活日子突然開心,“我已經找好了律師團隊,該給我的錢,你一個子都彆想賴。”
她都躍躍欲試了!雖然來這裡的時間才幾天,但玲瓏已經去過了最高級的會所,說真的,關朔長得很帥,可會所裡比他帥比他年輕還比他嘴甜的大有人在,玲瓏覺得關太太就這麼死了實在可惜,與其用這種損敵0傷己一千的自殺辦法,當富婆不好嗎!坐遊輪左擁右抱小鮮肉不好嗎!玲瓏都看好娛樂圈一個新出道的流量小生了,長得特彆和她胃口。
不瞞大家,她已經準備好分到錢立刻丟掉這具軀殼去泡帥哥了,為什麼要留在關家讓自己不開心?
但反過來想想,玲瓏要是留下來,就能讓關家人不開係心,這樣一想,她就開心了,覺得再多待幾天也可以。
關朔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神情冷肅,他臉上還頂著玲瓏的巴掌印,她用足了力氣,關朔嘴角都裂了,臉頰紅腫,看得出來他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但自小養成的不打女人的習慣讓他極力隱忍,還對著玲瓏興師問罪:“你打媽了?”
“你媽?”玲瓏雙手環胸,“打了,怎麼,你覺得不夠重?”
“你瘋了?”
“是啊,我瘋了。”她冷笑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腰撿起地上自己穿的防滑拖鞋,照著關朔甩了一個響亮的嘴巴子然後舒服的吐了口氣,手不疼了。“你們全家都欠打,所以我替你祖宗教訓教訓你們。”
她特彆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養尊處優的關家人生怕頭一次挨打,除卻憤怒外更大的是驚訝,尤其是關朔,他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玲瓏,仿佛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結婚七年的妻子,而是一個陌生人。
玲瓏打完了又把拖鞋丟地上,神情自然而平靜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她吞噬掉關太太之後感受到的情緒很茫然,明明就有強烈的心願想要完成,卻根本不知道那心願是什麼。
活著的時候任人捏圓搓扁,死了也渾渾噩噩。
那玲瓏就當她是想要錢好了,反正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死了還讓她嘗到苦味。
“芝芝。”關朔在極力隱忍,他的眼睛透著一種深沉,仿佛玲瓏再繼續攻擊他的話他就要還手了。“我們好好談談,關於記者會的事情。”
“有什麼好談的,除了分割財產我什麼都不跟你談。”玲瓏嫌棄地彆過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腫的像個豬頭。”
一點都不好看。
關朔看了她一眼,轉身朝洗手間去了,等他回來就發現他的枕頭被玲瓏丟在了地上當腳墊子踩,甚至她還挑釁地看他:“你不會以為還能跟我睡一張床吧?怎麼,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美得他。
七年了,如果說關朔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是愛情……就有待商榷了,玲瓏懶得去分析,反正她要錢,要股份,要小鮮肉。
就是不要關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