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眨了眨眼,“這個很難回答啊,等我遇到了我就知道了。”
皇帝也覺得她回答了跟沒回答沒什麼區彆,就有點犯愁:“尋常人家像穗穗這麼大早就定親了,朕當年十四歲就有了兒子。”
玲瓏心想這有什麼好炫耀的,要是她想,她的兒女能遍布每個世界每個位麵,可生得多有什麼用,又不能拿來吃,人類真的很奇怪,他們特彆喜歡生孩子,還覺得越多越好,多子多福,玲瓏就不這麼覺得,她覺得幼崽雖然有時候挺可愛,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煩人的,像她就永遠不會生孩子。
人類神話裡將龍塑造成可以跟任何物種繁衍後代的形象,向來為玲瓏所不喜。
她又把在場的人掃視一圈,突然指著一個說:“皇帝叔叔,我覺得那個不錯。”
咦,有戲!
皇帝眼睛一亮就順著玲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渾身僵硬,她指的那不是薛夙又是誰!
說到這裡皇帝就忍不住有點妒忌,薛夙比他也小不了多少,可看起來簡直跟兩代人一樣,他知道薛夙肯定不像女人那般注重保養,那憑啥自己老的這麼快,薛夙就一點不見變化?皇帝問過薛夙,薛夙說,皇上要是能跟臣一樣清心寡欲不近女色食素不食肉,皇上也能如此。
不能睡美人喝美酒吃好肉,那他當皇帝做什麼的?沒日沒夜的披折子看奏章勞心勞力折磨自己?皇帝對此敬謝不敏,薛夙那種和上班的生活他才不乾呢。
眼下看見玲瓏又指了薛夙,他突然想起七年前齊鈺參薛夙的那本,嘴角一抽,頓覺不妙:“穗穗啊,你可識得那人是誰?”
“薛夙啊。”玲瓏很自然地回答,“我見過他,還讓他等我長大呢。”
皇帝又問:“那你知道薛夙多大了嗎?”
“嗯……三十五了吧?”她很期待的樣子,“正是一個男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時候。”
說完怕皇帝膨脹,她又好心地給她皇帝叔叔解釋,“當然我是指薛夙這樣的美男子,長得醜留胡子啤酒肚的三十五歲男人就隻剩下搓不乾淨的油膩了。”
皇帝突然覺得自己中槍了,他暗暗吸了吸肚子,他跟常年征戰的齊鈺不一樣,皇帝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坐著,當然坐出肚子來了,這時候又聽玲瓏說:“薛夙看起來沒見老呢,說是二十五六也有人信。”
而且身材保持的好,這在其他人眼中可怕的年齡差,對玲瓏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你真的要跟她比誰年紀大嗎?
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了。
反正活多久餓多久,討人厭極了,她一點都不想去計算時間。
對玲瓏而言,時間不具備任何意義。
荒海裡隨便挑一株珊瑚都比薛夙年紀大得多。
最後玲瓏總結道:“可見他的確是在等我長大。”
皇帝恨啊!
他的兒子們個頂個長得好,可要跟薛夙這樣的美男子比,哪怕是皇帝,哪怕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沒法昧著良心說他們比薛夙強。
薛夙連參加皇帝壽辰都是孑然一人,他坐單桌,也不跟人敬酒,更彆提什麼寒暄,坐在那就很認真的吃吃喝喝,吃完這一頓出了宮步行回家剛好消食,然後洗洗就能睡,明兒一早還要給國子監的監生們上課,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多年下來他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因此也無人敢過來與他把酒,薛夙自斟自飲,喝的暢快。
禦膳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吃的,薛夙雖然食素,卻好口腹之欲,自己一人得了空,能把古本上的做菜方子翻來覆去的看,自個兒研究自個兒做自個兒嘗味道,不知比那些家庭和美的人快活多少。
人人說他是怪胎,說他孤僻,他也不以為意。自己活好了,管旁人說什麼呢,更何況他如今是當朝太傅,又有誰敢在背地裡嚼舌根子?你不去招惹他,他便很好說話,可你要招惹了他,薛夙也不是好欺負的人。
酒飲著,歌舞看著,本來挺享受,卻有灼熱的視線盯著他瞧,薛夙感覺自己都要被盯出火來了,抬頭順著那視線處看去,就見大殿之上,皇帝身邊有個極美的少女,正笑盈盈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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