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教訓了覬覦他小情人的楚旬,心情舒暢,接下來又忙得要死,等他閒下來,想玲瓏,自己換了衣服像往常一日潛入她的閨房時,她已經睡下了,可太子爺一進去,就瞧見那件鋪在桌麵上鮮紅鮮紅帶著金線的嫁衣,環顧左右,也貼著大紅的喜字,桌上燃著的更是龍鳳燭。
怒火頓起,沒來得及出聲,床上睡著的姑娘就醒了,掀開床幔,本有驚色,見是他,又無所謂地躺了回去,看起來倒像是要接著睡!
太子怒極!“玲瓏!你給孤起來!”
明日玲瓏就要出嫁,今夜水仙守夜,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男子帶著怒氣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做夢,等一睜眼,卻發覺小姐房裡有悉悉索索聲,隱約聽到男人說話,水仙立刻爬起來朝裡衝,隻來得及看見一個背影,就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裡頭太子抓起那件嫁衣丟到玲瓏麵前,氣得聲音都在抖:“你給孤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玲瓏淡淡地看著地上的嫁衣:“太子爺動作輕些,這可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弄臟了明日可就不好穿了。”
太子聽她這涼涼的語調,哪裡有半分將他放在心上!虧他還以為兩人一起處了這麼段時日,她心裡該有他了!他都已經想好,年前登基,年後就趁著好時候將她接入宮中,結果她竟敢背著他嫁人?!
他是信她才沒派人盯著她,今晚他若是不來,日後再來,是不是就要麵對一室的人走茶涼?“誰準你嫁人?”
玲瓏又拿看傻逼的眼神看他:“太子爺又不能娶我做正妻,便是娶了,太子爺也還會有很多女人,我為何不能嫁人?咱們之間本就是各取所需,嚴格說起來,這算是太子爺占了便宜,我可沒拿什麼好處,你就不要得寸進尺了,好像我傷到你了一樣。”
一字一句如針紮,聽得太子越發怒不可遏,他是舍不得對玲瓏動手的,抬腳就想去踩嫁衣,玲瓏輕飄飄睨了一眼:“若是弄臟了,太子爺就給我洗乾淨再走。”
他還會怕她?
開玩笑!
可抬起來的腳還真就因為這一句沒什麼威懾力的威脅僵在空中,最後尷尬地收回來,太子決定曉之以理:“你要嫁誰?該不會是那個沒用的楚旬吧?!”
“是又如何?”
“他有什麼好嫁的?”太子覺得他的小情人腦子犯軸,給他做側妃,日後他封她做貴妃,難道不比嫁給一個商戶強?“一百五十名的舉人名額他都沒考上,你就看上這麼個男人?”
“笨點沒什麼不好,至少不會哄我。”
太子真是被氣得肝疼,“你可知道他在外麵養了個妓子?那妓子都懷孕數月了!”
玲瓏繼續氣他:“我喜歡他,我樂意委曲求全。”
“好好好。”太子被氣得連說三個好。“那你倒是告訴孤,你的身子給了孤,新婚之夜又要如何交差?!”
“這就是我的問題了,不勞太子爺惦念,更深露重,太子爺沒事兒的話就請回吧,日後也彆來了。”
她真是沒有絲毫觸動,麵容仍舊是太子初見她那樣冷若冰霜,明明這段時日相處,他覺得她有所軟化,都會對他笑了,難不成那都是假的?“你跟了孤這麼久,難道對孤沒有絲毫……絲毫的……”
“沒有。”
回答的乾脆利落。
太子便發狠,問:“孤幸了你這麼多回,你腹中說不準早有了孤的骨肉,你膽敢懷著孤的孩子嫁給彆的男人?”
他的眼神越發火熱,盯著玲瓏的肚子,仿佛她真懷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