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燼臉一板:“夫人不要胡說,我與那姓胡的才不是情敵。”
段嘉豎起耳朵,對八卦充滿好奇與渴望:“娘!怎麼回事啊娘!”
玲瓏無視掉段燼的眼色,跟段嘉講:“你爹跟我成親前有個嬌滴滴的心上人,那會兒他跟胡大人都還年輕,兩人還說過話,後來心上人不喜歡他,喜歡胡大人,你爹又跟我有婚約,胡夫人就成了你爹的白月光。不信你問你爹,他現在還喜歡著人家呢。”
“一派胡言!”段燼矢口否認,“我根本不喜歡她了!”
“你爹還送過人家木雕。”玲瓏說。
段嘉不敢置信:“爹你這個渣男!”
段燼快氣死了:“你這個不孝子,我怎麼就是渣男了?!”
“不對啊娘。”段嘉突然想起什麼來,扭頭問玲瓏,“我去胡大人家探望的時候見過胡夫人,那胡夫人……體型有胡大人兩個寬!”
“你爹就喜歡這樣的。”
段嘉頓時用原來你是這樣的親爹的眼神看過來,段燼嘴角微抽,“她年輕時並非如此……”話說一半感覺有點危險,及時止損,“不是每個女子都如你娘這般,能美貌如花不減當年,如今我心中隻有你娘,什麼胡夫人,不認識。”
玲瓏撇撇嘴。
結果過了半年,胡大人出事兒了,他錯判了一樁案子,將無辜的嫌犯用刑至死,在段嘉的據理力爭下,案子水落石出,稟報到皇帝麵前,皇帝大發雷霆,貶了胡大人的官還打了他五十個板子,胡大人遍體鱗傷的回了家,他如今是胡家的頂梁柱,然而宮裡的妃子姐姐跟三個侄兒向皇帝求情都無功而返,皇帝震怒,誰勸都沒有用。
於是胡夫人仗著當年的情分上門來了。
段燼想都沒想:“不見!”
玲瓏懶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上說風涼話:“好歹是你年少時期的夢,是你放不下抓不住的白月光,不去看看多不好啊,人家連舊日信物都送來了呢。”
段燼黑著臉瞧著桌上錦盒裡放的木雕——那是他少年時雕了送給胡夫人的,也不知道是開竅了還是怎麼地,他起身拿起木雕丟到地上,一腳踩的稀巴爛。
然後說:“沒了。”
玲瓏嫣然一笑,“那便饒你一次。”
她身姿款款,親自出去招待胡夫人。胡夫人本想著憑舊情求段燼幫忙說說情,誰知卻見到了段燼的妻子——這位段夫人是個怪胎,從不跟其他貴婦人來往,也不與她們互相做客,距離上一次見到貌美如花的段夫人,已是快十年了。
然而今日一見,對方竟一如少女沒有絲毫變化,自己卻……
玲瓏很不客氣:“胡夫人來做什麼。體型壓製?”
胡夫人登時就變了臉色,“我是來求見段大人的,夫人何必羞辱我?”
玲瓏輕笑:“這就叫羞辱了?那這麼些年,你一直不死心朝我這兒伸手,又是什麼意思?”
胡夫人一怔,便見她麵前的美人露出嘲諷的笑:“原以為你變胖了就能知道輕重,卻不想你不知啊。”
“是你害我變胖的?!”胡夫人隻聽懂了這個,“你這個毒婦!段大哥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這些年胡夫人怎麼減也減不下來,莫名就成了個被吹起來的氣球,她自卑,不敢出門,連帶著丈夫都對她失去了興趣,納了好幾房年輕的小妾,家裡一片烏煙瘴氣。胡夫人一生氣,跟胡大人吵架就要後悔當年沒嫁段燼,使得胡大人越發對段燼看不順眼——搞不了段燼,他還搞不了段燼那乳臭未乾的兒子麼!
“這就叫毒婦啦?”玲瓏驚訝。“那我剛跟段燼成親那會兒,你朝我身邊塞的那些個刺激我的下人又算什麼?”
對沒心沒肺的玲瓏來說,那些個心懷不軌的下人怎麼說她都不在意,處理了就是了,可對心思敏感脆弱的原主來說,無異於是給她洗腦,讓她變得偏執癲狂,更彆提那異樣的熏香以及放在茶水中的微小毒素。“段大人知道你嫁了人卻又不甘心他很快娶妻做出來的那些事兒麼?”
胡夫人倒是幸福了,看到段燼不幸福,她就更幸福,倒也不是想害段燼,就是不想讓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得到段燼的心。
那些熏香和毒成了原主的催命符,玲瓏就換了一種方式還回去,你看,胡夫人現在圓乎乎的,不是很富態麼,看著可有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