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儘的宇宙中……我也隻能依靠你了。”葉豔豔歎息,某係統一邊心虛,一邊不安,迅速的就把後麵的劇情給兌了。
這後麵的內容,大多是虐心。
比如萬俟萬要娶藍溪前夜,同萬秋雨見麵。
幽暗長廊,昏黃宮燈下,萬秋雨道:“你總算得償所願了。”
萬俟萬垂著眼,不出聲。
“隻是你明日就要大婚,今日又來見我作甚?”
“是我,對不起你。”
萬秋雨輕笑:“我是妖女嘛。”
“我可以重新為你安排身份、戶籍,你……”
他話沒說完,萬秋雨就又笑了起來,萬俟萬惱羞成怒痛心異常,萬秋雨有道:“我為什麼要做妖女?我為什麼不是良家婦女?我為什麼不乖乖聽你的話?”
她一連聲的問著,然後麵色一冷:“莫大指揮使,莫大英雄……哦,不,也許應該說萬俟大英雄?你遇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妖女了,我為什麼要為你改變?”
萬俟萬看著她,臉色鐵青,萬秋雨繼續道:“我同你睡了幾次,就成你的人了?勸青樓女子上岸,拉良家婦女下海,還真是你們男人愛做的呢,就是不知道你那藍大美女是不是也能被……”
她話音未落,萬俟萬就一掌打出,萬秋雨雖然急速後退,但萬俟萬怎樣的功夫,雖然手下留情,她還是被掌風掃到,頓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萬俟萬立刻收手,想要探查,萬秋雨卻躲到一邊,隨即一聲輕笑:“不應該哦,就這麼一點作假你都看不出來嗎?”
萬秋雨說著,擦了擦自己嘴邊的血跡。
“……你不要這麼說。”
“心疼你那藍大美人了?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這話,我再不會同你說了。”萬秋雨說著轉過身,萬俟萬上前一步,“你要上哪兒?”
萬秋雨沒有回頭,隻是看著星空:“我進京,本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何要來這京城,又為何要陷在這漩渦裡,但我忙了這麼長時間,卻幾乎是一場空……這世上的事,大多都是沒結果的吧。”
說完這一句,她沒有再停留。
萬俟萬看著她的背影,也沒有再追。
花香幽暗,月明星稀,他就那麼看著她,一點點消失在黑暗中,他知道這不對,但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對於這種內容,葉豔豔已經無力吐槽了——非要說這種狠話有什麼用?表示自己不在乎?那要真不在乎才行啊!這就和她當年,一邊對自己家人說沒有關係,花這點錢沒有關係,一邊心中彆扭一樣。真是花的興高采烈也就花了,一邊在意著一邊花,就是腦袋有問題。
不過這到最後就不一樣了。
懸崖之上,那個最終BOSS也終於露出了真麵目——趙尚!
是的,趙尚。
這時候的趙尚已經是趙指揮使,正品的大員,萬俟萬是他的手下,還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東廠過去那個老妖怪你沒見過,我卻是見過的。”趙尚在這裡犯了所有反派都會犯的一個錯誤……唔,也是必須要犯錯誤的時候了,都要大結局了,總要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一番,所以趙尚也話多了,“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你我加在一起,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什麼武功秘籍能入他的眼?”
他看著萬俟萬:“你萬俟家世代詩書傳家,就算同江湖人士有往來,也就是給些資助,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會被卷到這江湖風雨中嗎?”
萬俟萬沒有說話。
“《龜山決》!你覺得龜山決會是什麼?”
“根本就沒有什麼《龜山決》。”萬俟萬道,趙尚仰天大笑,“是啊,你不覺得有,那你這一身功夫,又是如何習得的?你掉入雲霧穀,吃了什麼靈藥仙丹也就罷了,那功夫又是怎麼有的?”
萬俟萬沒有說話,早先的劇情裡並沒有詳細介紹萬俟萬的功夫是怎麼學的——萬俟萬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就是各種裝逼。什麼官員家眷被土匪劫持,他一拳一個;什麼江湖好手比武,將他卷了進去,他又是一拳一個。反正是自出現在世人麵前以來,那是沒有敵手——絕雲子都被他一掌拿下。
而在這裡,萬俟萬不由得回憶起自己調入懸崖後的事情,一開始就是他大難不死,雖掉入懸崖,卻是落到了水潭中,那水潭中有一種銀魚,吃了讓人身體發熱。他第一次吃還以為中了劇毒,後來吃完,就覺得身體輕便了不少,隱隱的覺得大概是一種寶物。
一開始是不敢吃的,後來想,他已經落到這種境地,還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萬俟萬就開吃了,這種銀魚難抓,他一開始費了很大的力氣功夫才能捉到一條——還有猿猴來搶。
但到了後來,他身體越來越靈便,也就越來越輕鬆,那些猿猴也再不是他的對手。
萬俟萬每日吃銀魚,同猿猴交換果子,閒暇的時候就是回憶早年學的詩詞歌賦,還有他爺爺慣常打的一套養身術。
他打這個,不過是懷念自己的爺爺,而且也實在無聊,就日日練習,後來成了一種本能——他是真沒想過,自己天天打的這個是什麼絕世功法。
“你叫藍溪,五十年前,天下有個著名的大豪俠也姓蘭,不過是蘭花的蘭。”
當時趙尚並不知道他抓的那個藍溪是萬秋雨。
“他姓蘭,名博生,他當時有一個雅號——天下第一花,這是因為他的姓氏,也是因為他花錢厲害。這種千裡良駒,他有十多匹,他們家的仆人丫頭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如同古書所言,客人到他家上一次茅廁,就要換一身新衣,江湖上的人,幾乎沒有沒受過他恩惠的。你說你受了傷,隻要求到他那裡了,百年人參也舍得給你吃。這樣的人,最後卻一朝破滅,你們覺得是為什麼?”
萬俟萬沒有說話,萬秋雨冷笑一聲:“他如此張揚,豈有不敗之理?”
趙尚撫掌大笑:“世人都以為是這樣,但這蘭博生極會做人,他同當時的南陽王極為要好,那南陽王吃飯釣魚觀看歌舞都離不開他,而他又在南陽王的封地,你們說,誰又能怎麼著他?誰又敢怎麼著他?”
萬秋雨又冷笑了一聲,想說什麼,萬俟萬先一步開口:“他惹上了什麼事?”
趙尚豎了個大拇指:“這要是普通人可能會想那蘭博生不過是一個江湖人士,了不起了也就是一個富商,那些名門大派拿得下他,朝廷更拿的下他,但我既然說蘭博生極會做人,他又怎麼會沒有防備,他那些家產難道就是自己肆無忌憚花銷得來的嗎?這人花錢厲害,賺錢更厲害,賺來的錢還大半都給了南陽王,南陽王又怎麼會找他的不是?整個江湖都受過他的恩惠,名門正派又怎麼會同他過不去?就是有一些邪門歪道有了壞心思,又怎麼能影響到他?這人,是被天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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