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應有點不對吧?
黃師傅也覺得意外,“她可能剛才一直在忙,沒看出來。”
結果楚柒卻說:“沒,我看出來了。”
“你看出什麼來了?”
“看出您們眼光不錯。不然也不能在這麼多小吃攤中,選中我家。”
兩人一怔,接著都有點哭笑不得。
“小丫頭這是誇我們呢?還是誇你自己呢?”
費熨樂嗬嗬掏錢,“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給我們來兩份泡椒鳳爪。”
兩名大廚也來小老板這吃東西,店裡的顧客立馬精神起來,雙目囧囧看他們會如何評價。
費熨和黃師傅這些年被人看多了,也不在意,拿到鳳爪,就自己找地方坐了下來。
先看色澤。
雞爪處理得很是白嫩,泡椒也保持著原有的青翠。搭配起來,讓人一看就有胃口。
再聞其香。
經過一段時間,楚柒的泡菜壇子已經成了老譚,湯汁的味道更佳濃鬱。
兩名大廚吃過做過的美食無數,雖然不會像彆人那樣完全無法抵抗,依舊下意識拿起了筷子。
費熨先夾起的是辣椒,“清脆爽口,微有回甘,不錯。”
黃師傅則夾起了雞爪,“這個用的是紙灰雞/吧?口感軟嫩又不失勁道,煮過之後,應該還燜了一會兒。100星幣一份,便宜了。”
100星幣才100克,還帶著湯,放在城裡雖不是很貴,但也絕算不上便宜。
兩位大廚居然說便宜了,眾食客再看自己麵前的泡椒鳳爪,頓覺高大上起來。
也有人好奇,去查了下紙灰雞,當時就把雞骨頭跟肉一起嚼了。
這麼貴的雞爪,他不配吐骨頭嗚嗚嗚嗚……
可惜之前那些都吐完了,沒辦法讓他多回味一下金錢的芬芳。
費熨和黃師傅一口氣把整份泡椒鳳爪吃完,才停下來,慢悠悠開始喝水。
“我說費八寶那小子怎麼往這邊跑,的確有點本事。”
費熨說著,又想起什麼,“那小子還給我發了個視頻,回頭我研究研究。”
“什麼視頻?”
黃師傅好奇問。
費熨就把那條銀絲卷的直播錄屏發了過去,“咱們這麼大的時候,手藝還沒這麼好吧?”
那道的確。
單論做泡椒鳳爪,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做的就一定比楚柒這個好吃。
但他們本就學得多,每個人的拿手菜也不一樣,沒什麼可比性。
黃師傅起了惜才之心,“可惜我徒弟多,教不過來。對了老費,你不是還沒徒弟嗎?”
“是還沒有。”費熨說,“不過你覺得她這麼年輕就能有這種手藝,背後真沒人指點?我可聽費八寶那小子說了,她是貧民區出來的。”
學廚師,難就難在天然食材的寶貴。
這麼早就開始練刀工,還能弄到紙灰雞這麼好的食材,確實不像背後沒人。
付老師還巴望著楚柒表現出彩,能借由複古節拜個好師父。哪能想到楚柒表現得太出彩了,反倒被認定有高人指點,錯過了他想要的機會。
當然,楚柒自己是不在意的。
兩名大廚隻在攤位坐了一小會兒工夫,就打包了幾袋泡椒鳳爪,離開了。
然而他們帶來的影響並沒有隨之一起離開。
很快,網上就開始有人辟謠,說楚柒並非潘大師弟子。
當然,現場看到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對此,還是持懷疑態度。
加上有人刻意壓消息,轉移話題,這件事暫時沒激起太大的水花。
知道網上的消息壓住了,潘威潘大師鬆了口氣。接著,怒火不由自主竄上來。
費熨固然可恨,但要不是貝娜爛泥扶不上牆,也沒有今天這事。
他費了那麼多工夫給她選方子,幫她造勢、做營銷。她居然連個貧民區來的都爭不過,還敢騙他!
天知道他剛才看到貝娜的攤位有多憤怒。
地段那麼好,包裝那麼精致,整個店麵卻門可羅雀。
有人甚至專門開了直播,在這對比兩家雞爪的好壞,把他精心挑選的鹵雞爪批得一無是處。
貝娜不僅爛泥扶不上牆,還連帶著他也麵上無光!
所以當助理跟他說,貝娜身體不適暈倒了,問他怎麼辦時,他想也沒想冷笑,“她倒是會暈。身體素質這麼差,還學什麼廚師?”
助理不敢說話,默默站在一邊裝木頭人。
潘威兀自氣了一會兒,又吩咐:“你去打聽打聽,看能不能要到那個楚柒的聯係方式。要不到,就去會場找,問她願不願意出讓配方。”
貝娜是他費儘心思打造出來的,還有用,不能就這麼廢了。
潘威沉吟,“她那生意雖然不錯,但去除成本,一天最多能淨賺一萬。給她20萬,讓她主動退出複古節,應該夠了。”
想想對方來參加複古節,未必全是因為錢,他又補充:“要是她猶豫。你就提我師兄的名字,告訴他隻要主動退出,以後她考證,我們可以給她當推薦人。”
帝國廚師考試嚴格,不僅體現在考試內容上,對考試資格也有要求。
比如考初級,最少要有一名中級廚師為其擔保。光這一點,就難住了貧民區絕大多數人。
潘威覺得自己給出的條件已經很誘人了,沒想到過了半個小時,助理回話,“她拒絕了。”
“拒絕了?”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隨即冷笑,“真是夠貪的,再加10萬,讓她馬上給我滾蛋!”
過了一會兒,助理又過來回話,臉上神色有些忐忑。
潘威一見就皺起眉,“她又拒絕了?”
助理點頭,欲言又止。
潘威覺得不對,沉聲問:“她是不是還說了什麼?”
助理:“她、她說老子有的是錢,彆說30萬,300萬她也看不上。”
潘威:“……”
這他媽全是糟心事!
他有些控製不住情緒,抓下肩頭的伴寵就砸向了地毯。
伴寵機器人在地上打了個滾,發出一聲嗚咽。雖然沒摔壞,卻也再不敢動了。
潘威怒氣稍減,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可能誠意還不夠,我親自去找她談。”
當晚,會場閉館沒多久,南橋酒店迎來了一位戴墨鏡的客人。
潘威停好車,剛進大廳,就碰上貝娜和一個女孩。
兩人也剛從外麵回來,貝娜小臉蒼白,正虛弱地由女孩扶著。
從她暈倒到現在,潘威一直沒有出現,也沒給過她一個通訊,她心裡一直惴惴不安。
此刻見到師父,懸了半天的心終於落回肚裡,貝娜不由驚喜道:“師父,你來看我了?”
潘威特地沒帶伴寵,還戴了墨鏡,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來。
被貝娜一語道破,他心裡大為光火。但有外人在,還是維持住了溫和好師傅的形象,“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我幫你點杯牛奶,叫人送上去。”
師父還關心她,看來沒發現……
貝娜臉上忍不住喜悅,點點頭趕緊上樓去了。
誰知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身後潘威壓低了聲音問:“麻煩幫我查一下,楚柒住在哪個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沒錯,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高人!是不是特彆流弊,特彆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