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哭腫了。
沈甄身子一僵,原本蜷在一起腳趾,又有了要分開的架勢。
也不知為何,她今日聞著他身上這股檀香味,心裡止不住泛酸,一酸,眼眶又紅了。
陸宴的心口隱隱作痛。
這是要哭一夜?折騰他一夜?
陸宴直起身子,皺著眉,睥睨著她,語氣冷硬,“沈甄,能耐了啊,大半夜,一個人都沒有,就能哭成這樣?”
被他這麼一訓,沈甄忽然感覺渾身舒暢,眼裡都露出了點舒適的意思。
她舉起兩隻小白手,拽著他的衣襟道:“大人,你再凶我兩句吧,你凶我兩句我便好了。”
話音甫落,男人的臉色驟變,眉毛似皺又似挑,眼神似驚又似怒。
過了好半晌,他才道:“當真?”
沈甄點頭,“當真。”
陸宴曬然一笑,一雙大掌捏住她的腰,去咬她的耳垂,“沈甄,你還有這個癖好麼......”
男人的掌心越來越熱,雙手將她托起,抱回到了榻上。
他用力摁住了她纖指,十指相扣......
直至後半夜,沈甄實在聽不得,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誰要聽你說這些!
******
翌日一早,陸宴醒來,懷裡是睡得正安穩的沈甄。
他食指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昨夜那麼一折騰,他到底是忘記問她為何哭了。
不問,他大致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無外乎是那幾個人。
要麼是想她阿爹阿娘了,要麼是想她兩個姐姐,再不然,就是想念揚州的沈泓了。
陸宴想到今日還有早朝,便先她一步起了身子,入了淨室。
身邊一空,沈甄也跟著睜開了眼睛,地上的花瓶碎片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少頃,陸宴信步走進來,淡淡道:“醒了?”
她坐起身子,看著風光霽月的他,驀地回想起什麼,懊悔地閉上了眼睛。
陸宴並不想給她反思的機會,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過來替我更衣,今兒有早朝。”
一聽早朝,沈甄哪還敢磨蹭。
她掀開被子下地,拿起一旁的官服,替他換上,扣腰封之時,她的手一頓,小聲道:“大人背後的傷,還疼不疼了?”
陸宴鼻間逸出了一絲冷笑。
總算是想起他來了?
怎麼,同是下雨天,雲陽侯的舊傷能疼,他的新傷難道就不疼了?
陸宴麵色不改,淡淡道:“你不提我倒是險些忘了。”
“忘了什麼?”沈甄抬頭看他。
“今日還沒上藥。”
沈甄一臉認真道:“現在上藥,還來得及嗎?”
“那你動作快些?”陸宴問道。
沈甄點點頭,轉身從抽屜裡拿出藥罐。
小心翼翼地掀開他的衣裳,定睛一看,不禁發出“嘶”地一聲。
其實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眼下到了長新肉的時候,瞧著倒是比前些日子更厲害些......
沈甄細白的食指伸進藥罐,輕輕一剜,取出黃豆粒大小,輕柔地塗在了他傷口的表麵。
陸宴穿好官服,轉身欲走,沈甄鬼使神差地攥住了他的袖口。
陸宴腳步一頓,回頭看她,“怎麼了?”
沈甄心跳不止,拇指捏著食指,柔聲道:“大人今日還回來嗎?”
她明知道,她一個外室,不該問這樣的話,不該問的......
陸宴整個人轉回來,注視著她的眼睛,這還是,她頭一回說出這樣的話。
“你有事嗎?”陸宴沉著嗓子道。
沈甄被他探究的目光刺的一慌,旋即,又若無其事道:“大人若是忙,記得把藥帶上。”說罷,便將手裡的藥罐塞到了他的手上。
陸宴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藥罐,又看了看她。
這藥,白道年當著她的麵,給了自己整整六罐,她這兩罐,鎮國公府兩罐,楊宗那兒兩罐。
他不缺藥的,她應該記得。
男人摩挲著藥罐邊沿,意味深長道:“我早些回。”
......
作者有話要說:甜不甜!
我要推個現言小甜餅,馬上完結,非常短~
《放肆》by糖醋奶茶
沈家二少一朝馬失前蹄,隱瞞身份閃婚了。
新婚妻子季謠以為沈肆行就是個普通小醫生,夢想是和他一起掙錢換一套大房子。
沈肆行也樂得配合季謠一起演一出“貧窮夫妻奮鬥史”、“小畫手和小醫生的奮鬥愛情故事”,收起了自己的名表,彆墅和豪車的鑰匙。
感情穩定之後,沈肆行準備給季謠攤牌。
兩人卻在一場晚宴上相遇——
“這位是季家二小姐,季謠。”
“這是沈家二公子,沈肆行。”
雙雙掉馬的兩人對視了一瞬。
季謠看著自己往日裡端著保溫杯泡枸杞大棗號稱養身的“老乾部”老公端著酒杯,穿著手工高定西裝,平日裡帶著佛珠的手腕換上了Richard+Mille。
冷冷打了個招呼。
“季小姐你好,久仰大名。”沈肆行眉頭緊鎖,不甘落後地冷聲回答,瞥了一眼季謠身上那一套閃到晃眼的鑽石,差點捏碎手裡的酒杯。
晚宴結束後,沈肆行看著自己嬌軟可人的小妻子,居然神情淡漠,頭也不回地甩了他就走。
他也冷哼一聲,開著跑車揚長而去。
後來,沈肆行在小房子門口,可憐兮兮地敲門:“老婆,讓我進去好不好?”
季謠:嗬,那天在跑車上頭也不回一腳油門下去,不是走得挺快的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