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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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低聲回道:“擊鼓的是沈家的一位侍女,據她說,沈家三姑娘在西市的鋪子,被人給砸了。”

沈、三、姑、娘。

聞言,陸宴目光一沉,胸口也跟著一縮。

沈家近來熱鬨,他時常能聽見這幾個字,可也不知怎的,他隻要聽見她的名字,胸口便會沒來由地跟著泛疼。

陸宴嘴角微抿,撂下了筆,向後靠了靠。

楊宗看著自家世子爺緊皺的眉心,不由低聲道:“那......讓她進來嗎?”

“不然呢?”這是京兆府,又不是鎮國公府。難道他說不見人,就能不見人嗎?

楊宗應是,不再廢話,忙跑了出去。

陸宴用食指敲了敲桌案,略作思索。

今日鄭京兆不在,皂隸們排衙後,便該由他升座,此等麻煩,大抵是躲不掉了......他將狼毫放回硯台,揉了揉胸口,吃了個止疼的藥丸。

拿起桌上的烏紗帽,麵無表情地向前廳走去。

赫赫的堂威聲從兩側傳來。

清溪行至公堂中央,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請大人救救我家姑娘,那金氏錢引鋪的掌櫃欺人太甚,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要收六成的利息。”清溪紅著眼眶道。

陸宴不喜人哭鬨,更不喜有人在公堂之上哭鬨。

說起來,他調任到京兆府已是兩年有餘,這兩年來,隔三差五就有人因借貸糾紛來喊救命。

可他這是京兆府,不是觀音寺。

京兆府隻講律法,並救不了誰的命。

清溪看著公堂之上那人嚴厲的目色,心裡不禁有些打怵,忙把金氏錢引鋪的惡行從頭到尾交代了一通。

恐嚇、威脅、逼她家姑娘賣身。

任誰聽了此等說辭,想必都會露出同情的目光。

唯獨陸宴不會。

他向來沒有同情心。

這人清雋的皮囊下,總是裹挾著一層喜怒難辨的情緒,就像是戴了一層麵具。

麵具之上,英俊肅雅,矜貴自持,滿京皆以為這位鎮國公世子是位翩翩君子,閨中待嫁的貴女聽到他的名字無一不麵紅耳赤。隻有極少數人知道,這麵具之下,他是何等的桀驁不恭。

他好似對這世上大多事,都能做到冷眼旁觀,漠然置之。

陸宴睥睨著下方,逐字逐句道:“本官問你,借貸之初,可立了字據?”

清溪點了頭。

陸宴又道:“按我朝律法,在處理借貸糾紛時,首先看的,便是字據,一旦字據印了章,隻要他們沒殺人放火,衙門是無權乾涉的。”

聽到這,清溪忽然記起她家姑娘的囑咐,忙道:“那若是他們沒到期限就砸了店呢?奴見過那張字據,字據上分明寫著初十還債,可今日才不過初五。”

三姑娘說過,隻要咬住日期不放,揪住對方的錯處,這件事,官府總是要管。

果不其然,聽完這話,陸宴的表情微動,沉聲道:“知道誆騙朝廷命官,是什麼下場嗎?”

奴婢不敢。清溪道。

他三思片刻後,起身了幾個侍衛,徑直出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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