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超說她可以先來劇組參觀看看,了解一些拍攝的日常。
韓熙不太追劇,還真沒直接接觸過劇組。聽他這麼說很感興趣,了解到林靛渢現在就在安城這個旅遊城市拍戲,就更加想來了。
再一想到自己現在天天在屋裡待著畫畫不太健康,過幾個月肚子大了就更不方便,所以果斷買了機票飛過來。
她昨天上午到,下午一直在林靛渢的B組看他拍戲。那邊氛圍很好,基本一條就過。
韓熙今天下午過來A組,沒想到就碰上許導發火這件事。
又過了一會兒,她看見副導灰溜溜的走了回來,手上還拿著走之前抓的那瓶水,看樣子許導也沒接。
“今天就拍到這裡,收工收工!”
天色尚早,韓熙一個人回酒店也沒意思。她乾脆又過去了A組。
林靛渢正在拍一場打籃球的戲,穿著一身球服,兩隻線條流暢的臂膀露在外麵,隨著他跳躍移動的姿勢,時不時彎曲,甩落汗水。
她來之後還沒有正式的和林靛渢說上話,據森超說,他雖然認可她出演他的MV,但對那張女裝圖依舊耿耿於懷,因此不想見她。
韓熙表示理解。
這邊依舊很順利,又拍了一個來小時,差不多把籃球場上的戲都拍完了,這樣明天就可以轉戰下一個場景。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群眾演員早就被安排著下去用餐。
韓熙這樣住酒店的,自然是回酒店用。森超和林靛渢和她住在一家酒店,三人一同往那邊走。
這家酒店是安城唯一一家五星級的,但是沒有總統套房。最好的豪華大床間隻有五間。
韓熙現在有錢,直接訂了這個酒店剩下的最後一件大床房。
林靛渢率先走到自己的房間,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刷卡進入。
森超無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韓熙。韓熙沒當回事,她心裡一直在想剛才程瀚青給她發的消息。
兩人走到韓熙的房間,韓熙刷卡,門開。
其實說是豪華大床房,其實也沒豪華到哪裡去。一開門就是一個窄小的過道,左邊是衛生間,直走拐進去才是床。
韓熙往門口鞋櫃上看了一眼,注意到一次性拖鞋少了一雙。
於是直接跟還沒離開的森超說道:“森哥,那個MV我看還是算了吧。”
她就是過來長長見識參觀劇組,沒有真的要答應他們拍。
“為什麼?”森超還是很吃驚,他以為他已經把她說動了。“你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好好談。”
這麼一個好苗子他真的不想放棄。
“我很感謝您認可我,不過我已經結婚了,家裡還是希望我不要和之前那樣太出風頭。真的不好意思。”
“你結婚了?!這、這……你沒戴婚戒啊!”這麼年輕的一個漂亮姑娘,怎麼就結婚了呢,森超感到痛心。
“因為經常畫畫,手上不愛戴東西。不好意思啊,森哥。”韓熙再次致歉。
“沒事,”他說的很勉強,“這種事總不能強逼你,我去跟靛渢說一下。”他說罷轉身往林靛渢的房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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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開的動靜,紀延聲手上一抖。
刀片立刻在下巴刮出一道血痕,他齜牙咧嘴的把刀片放下,抽了張紙摁住傷口。
蹬掉拖鞋,踮著腳走到衛生間門口,把耳朵貼上門縫,開始偷聽。
直到聽見什麼“森哥”失落的離開,紀延聲才重新踮著腳回到鏡子前。
剛才胡子刮到一半,還有一半沒刮完。
抬手想挪開止血的紙巾,不料才一扯,這一會兒的功夫,血液凝固,紙巾早就粘在傷口上,這麼一扯沒有被扯下,紙屑亂糟糟混著血液雜糅在一起。
“……”紀延聲蹙眉,把臉貼近鏡子,打算仔細摘下。
門被“哢噠”一聲擰開,韓熙看著快要和鏡子親上的紀延聲,有些怔然。
“你乾什麼呢?”
五分鐘後,韓熙好不容易從行李箱裡翻出一張創可貼,不顧紀延聲嫌棄的眼神,快而準的貼到他下巴上。
“這個太幼稚了……”紀延聲伸手就想揭下來。
韓熙沒理他,背對著他收拾剛才被翻亂的衣服。
紀延聲張張嘴,手指已經碰到了創可貼,最後還是認命的放棄了撕它的想法。
他目光遊移,韓熙不理他,他也不敢出聲。一會兒看看窗簾,一會兒看看床角,再一會兒看看一直背對著他的韓熙。
這麼下去不行啊。
“哎——”他鼓起勇氣往前探了探身子,輕輕拍了一下韓熙的肩膀。
韓熙躲開他,繼續有條不紊的收拾。
紀延聲深吸一口氣,仗著人高馬大的,抓著韓熙的肩膀把人提過來。
“你乾嘛啊,鬆手——”韓熙掙紮。
女人喋喋不休起來真不討喜歡。
紀延聲傾身,用一個熱烈的吻堵住韓熙的掙紮。
“嗚嗚——”
一吻畢,紀延聲和韓熙臉貼著臉,他輕輕蹭著她的臉側,像聽聽平常求撫摸一樣,粘乎乎的,又暖又溫柔。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他說著把下巴放到韓熙肩上,心虛的不敢看她。隻能扭著頭對著她的耳朵說話:“那天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命令你道歉,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話真說出口了,好像也沒想象中那麼不自在。
紀延聲坐直,對上韓熙的眼睛,這回目光坦然。
韓熙緩慢的眨了下眼睛,問:“怎麼突然就知錯了呢?”
“我查了監控,李嫂到的時候確實拿著個籠子,我對不起你和聽聽。”紀延聲說著伸手過去摟她。
韓熙往後一躲,不打算就這麼隨便的給他台階。
她輕掀眼簾,語調帶著恰到好處的不屑:“如果下次沒有監控,你會信我嗎?”
“……信。”紀延聲抓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我保證,以後一直信。”
韓熙垂眸,沒再出聲諷刺他。
說實話,她完全沒想到紀延聲會主動過來跟她認錯。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從此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打算。
程瀚青告訴她紀延聲半夜讓他查她的行蹤時,除了吃驚,心底最深處有那麼一絲奇怪的……欣慰?
至少足夠證明,他也並不是真的那麼無可救藥。
他之前說的好好過日子也不是那麼假大空,你瞧,知錯就改的態度至少是好的。
以後能發展成什麼樣,走著看吧。
紀延聲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從褲兜裡掏出一個亮晶晶的物件。
不等韓熙看清,就感覺到手腕上傳來一陣細微涼意。是一條非常漂亮的鑽石手鏈。
“這是什麼?”她問。
“賠禮道歉嘛,這是賠禮。”紀延聲輕輕撥弄了一下。
這東西還是他臨來前特意從保險箱裡拿的。
看起來值不少錢。
韓熙認真欣賞了一會兒。
道好歉,紀延聲心神具鬆,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對,飽暖思淫.欲。
他抿抿唇,突然開始激動,熱切的把韓熙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又湊到她耳邊,問:“滿三個月了吧?”
韓熙瞪他一眼,男人的腦子裡是不是成天到晚都是這些黃.色廢料。
紀延聲委屈:“從你懷孕到現在,都快憋死我了……”
一夜饜足。
紀延聲早上準時醒來,他從背後把韓熙摟在懷裡,親了親她白皙的肩膀。
小心翼翼把手指插到韓熙的手指間,十指交握,在柔和的曦光裡打量韓熙蔥白的玉指。
選個什麼樣的婚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