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和顧老爺子似乎因為蕭瀟母子鬨了不小的齟齬,四月份固定的家庭聚餐都因此而取消了。
眼見著五月又過去了一小半,範琴借著顧子逸、顧子溪姐弟的生日,終於說動了顧經國鬆口,叫一大家子回顧家聚一聚。
阮楚楚對這對龍鳳胎實在沒太多好感,讓人隨便挑了兩份價值上過得去的禮物。想著要是待的不順心就直接說身體不舒服,早點回家休息。
顧煜的車剛駛進顧家院子,阮楚楚隔著車窗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狗吠聲。
她下意識看過去,是顧子逸打著石膏坐在輪椅裡扔飛盤逗狗。
範琴應該是特地在院子裡等著的,一見他們車停好,便迎了過來。
“最近還好嗎?第一次產檢做了沒?”
阮楚楚:“前幾天剛做完,有幾樣化驗結果還要等等才出。”
她說著,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提著禮物的顧煜。
預約產檢前,顧煜臨時要出一趟短差,前一天回程時遇上大霧,所有航班都延誤取消。
本以為他應該趕不回來,她也沒太放在心上,反正醫院產檢有專人全程陪同,也就半天功夫。
沒想到產檢當天早晨她下樓吃早餐,便看到顧煜正坐在常坐的位置等她。
這人竟然坐了十幾個小時的車走高速回來的,昨夜淩晨兩三點才到家。
“汪汪汪!”狗吠喚回了阮楚楚的思緒,她偏過頭一看,發現是一條邊牧正隔著幾米德距離朝著他們的方向叫。
顧家有兩條狗,都是大型犬,養了好幾年,油光水滑的,站起來快有人高。
阮楚楚記得一條是金毛,一條是阿拉斯加,並沒有邊牧。
邊牧,原著中害原主流產的就是邊牧。
阮楚楚潛意識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範琴見了,立刻轉過頭,揚聲朝那邊的傭人道:“把狗牽回狗屋去,彆讓它們到處亂跑了!”
傭人立刻應下了,倒是顧子逸不滿道:“我還在陪金剛玩飛盤呢!”
範琴:“明天再陪它玩兒了,乖啊,運動過度當心影響骨頭愈合,再說馬上就要開飯了。”
“不就是懷個孕嗎?瞧這金貴的……”顧子逸將手中的飛盤一摔,氣鼓鼓地讓人推他進屋去。
範琴陪笑道:“他舅舅送了條狗給他做生日禮物,這幾天正喜歡著,玩興兒高的很……”
阮楚楚視線在那條邊牧上掃過,道:“怎麼送了條這麼大的?不是說打小養才養的親嗎?”
範琴笑道:“說是冠軍犬呢!特彆聰明,什麼都一教就會。”
阮楚楚心底莫名升起一絲危機感,顧煜從後麵跟上來,見她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問:“怎麼了?”
“剛剛被狗嚇了一跳。”範琴替她解釋了一句,隨即道:“放心,我已經讓人將狗牽走關著了,不用怕啊!”
阮楚楚隻得點頭朝她笑笑。
顧煜多看了她兩眼,快步走到她的右邊,身形剛好擋住她看狗的視線,“沒事,不看就不怕了。”
阮楚楚倒被他這種掩耳盜鈴的話給逗樂了,她其實並不怕狗,隻是因為那條邊牧聯想到原主的下場才一時有些恐懼。
但原著中是方瑤設的局,而她早就沒跟方瑤有過聯係了,自然也不會去參加她設計師朋友的聚會。
方瑤總不能把手伸到顧家來害她吧?這條劇情線應該已經斷了。
走進屋,出乎阮楚楚意料的是顧琛居然已經在了,她和顧煜才是最後到的。
隻是客廳裡的氛圍似乎並不太好,顧經國沉著一張臉,聽到她打招呼也隻“嗯”了一聲算應下了。
相比之下,顧琛倒是愜意許多,衝他們倆點點頭,又和阮楚楚道:“星星上回還說想你,下次有時間約了一起吃個飯。”
“人到齊了,開飯!”顧經國重重冷哼一聲,起身往餐廳走。
阮楚楚隻好在他背後悄悄和顧琛比了個OK的手勢,無聲應了一句“好”。
許是看在兩個小的慶生的麵子上,顧經國席上雖然臉色不好看,但終歸沒有發難。
一直到晚上切完蛋糕,他才衝顧琛道:“跟我去書房一趟。”
顧琛腳下沒動,“爸,如果是說跟白家的事就不必了,我說了,我不同意。”
“混賬!兩家都定好了,你說不同意就不同意?”顧經國終於還是沒壓住脾氣,怒罵道。
顧琛:“我有老婆有兒子,您當現在是古代不成?還想給我納房小妾?”
“你!”顧經國被他氣的當即摔了手邊的杯子。
顧琛麵色不動,“總之我不會同意和白家聯姻,時候不早了,我先回自己那邊了。”
說完,他也不顧顧經國發多大脾氣,轉身就走。
一大家子鬨了個不歡而散,阮楚楚趁機推了推顧煜,悄聲道:“我們也有吧?我想睡了。”
顧煜點頭,沒去觸顧經國的黴頭,和範琴說了一聲。
“現在就走嗎?那你們等一等,我這給你們準備了些吃的一道帶回去!”範琴一擊掌,也不待他們拒絕,立刻轉身吩咐人去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