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坐在窄小的院子裡,吃著祁靜姝做的飯,雖然日子過得平淡,但好歹心裡是甜的。
等到吃過飯,祁佳瑜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姑姑,就被她打發著回房間看電視去了。
“有人欺負佳瑜?”
祁靜葉的臉色幾乎是在妹妹說出口的下一秒就變了。
祁嫂嫂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是佳瑜的老師告訴我的,今天我也見了對方家長,不太好招惹。”
“而且因為那個學生年紀小,就算是我們報警,也沒有什麼處罰的辦法。”
祁靜姝看著哥哥嫂嫂的表情,又是憤怒又是心疼。
女兒在學校被人欺辱,哪個做父母的不心痛,可偏偏,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祁靜葉握緊了雙拳,牙幾乎要咬碎。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
他最愛的親人被人肆意欺負,可他除了生氣,居然什麼辦法都沒有。
校園暴力對一個人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偏偏,隻要對方是未成年,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逃脫責罰。
甚至就連她們的家長都不認為自己的孩子有錯。
當初妹妹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離開他,可真凶卻還是逍遙法外,這件事是祁靜葉一生的恥辱。
現在,居然又在女兒身上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轉學吧,讓佳瑜去一個普通的學校,這所學校其實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好,佳瑜的學習成績也沒有多好,那些錢,隻當是丟了。”
說轉學可以退錢的事情當然是騙侄女的,現在最重要的是祁佳瑜,不是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錢。
誰讓,他們沒有能力呢。
惹不起,他們還躲不起嗎?
祁靜姝經曆過太多,對於這種事也看得開,可祁靜葉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就這麼放過那個欺負他女兒的學生。
年紀小,就可以無所顧忌嗎?
晚上,祁嫂嫂手落在丈夫的胸膛上,輕聲問,“睡不著?”
祁靜葉睜開眼,沒有說話,身後是妻子的聲音,“我們當初就想錯了,把佳瑜送到最好的學校,也代表著裡麵會有各種家裡有錢有勢的孩子,出了點什麼事,我們也沒有辦法,就像是靜姝說的,送到普通學校去,有什麼雙方也方便交流。”
“我就是氣不過。”
祁靜葉轉過身抱住妻子,聲音沙啞,“當初靜姝出事,我就沒有能力護住她,現在佳瑜又……”
“靜姝不是也理解嗎?好在佳瑜沒有出太大的事,我們轉學就好,彆想了,快點睡吧,明天還要繼續去查那個案子呢。”
想起自己查的案子,祁靜葉的眉皺的更緊。
最近市裡已經連續失蹤了三個孩子,鬨得人心惶惶,上麵也要求他們儘快破案,可破案,又哪來的線索。
“睡吧,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城南呢。”
“聽說那邊有個孩子也丟了,留下了監控,頭兒讓我們早點去看。”
祁靜葉腦子裡麵亂糟糟,想著妹妹,女兒,妻子,失蹤的三個孩子,閉了眼,睡著了。
隔壁房間裡,祁靜姝卻還沒有睡著。
她看著筆記本上記錄的各個大公司名字,歎了一口氣。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成績可以,也順利畢業,可是為什麼周圍的同學們都找到了工作,隻有她沒有公司願意接受呢。
另一邊,衛明言抱著書,打傘匆匆路過彩票站。
一轉眼,又望見了上麵的幾個字。
收起傘走了進去。
老板笑著迎了上來,“還是那一組數字嗎?”
買彩票的人來來去去就是那麼幾個人,往往都是拿著一組數字,一買就是幾年,恰巧,衛明言也是這裡的一員。
長相俊美的男人,笑著點了頭。
他打著傘從彩票站出來,正在對麵咖啡廳喝咖啡的女人猛地睜大眼,“老公!就是他!今天就是他打我和沫沫!”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眯起眼,看向對麵那個打著傘慢慢走遠的男人側臉,哼了一聲,“不就是個小老師,我已經跟校長打聽清楚了,花點錢,保證他被打了都不知道是誰乾的。”
又看了看衛明言走出來的彩票站,他冷哼一聲,不屑道,“還想買彩票中獎,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