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血光之災?
付芸芸先是大腦懵了一下, 接著連忙結結巴巴的詢問, “那, 那有什麼破解的方法嗎?”
衛明言逗弄著懷中嬰兒,慢條斯理的回答,“放心,你身上晦氣不多,頂多也就是破相,死不了的。”
破相!!
如果說剛才付芸芸還懵著, 那麼到了現在她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哪有女孩子不愛惜自己臉蛋的, 尤其是她這麼臭美的人。
“伯, 伯父,我不想破相啊, 您有沒有什麼方法給我化解一下……”
之前的孕婦抱著自己肚子坐在床上,好奇又疑惑地看著這一幕。
怎麼這青天白日的,還搞起封建迷信來了。
而且, 這個怎麼看怎麼年紀也不算很大的男人,被付芸芸這樣的女孩子叫著伯父……
這個孕婦是今天才住進來的,雖然之前因為可愛的小七七和錢妙聊得很開心, 但具體的家事就不怎麼清楚了。
她本身就是好奇心重的人,一邊慢慢躺下,一邊小心的將目光放在旁邊不遠處的錢妙病床周圍。
“爸, 芸芸是我最好的朋友, 您能不能幫幫她……”
錢妙見好友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 忍不住就開了口。
衛明言慢慢收回放在孫女身上的目光,視線清清淡淡的轉移到了兒媳婦身上,語氣淡淡的,十分欠揍。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她呢。”
熟悉的語氣,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嘲諷。
錢妙忍不住緊了緊抓在手中的八卦鏡,完全沒了之前還敢跟公公嗆聲的火爆脾氣。
“爸,以前是我不對,對您不夠尊重,也不相信您的……職業,我跟您道歉。”
衛金看看剛剛生完孩子的媳婦,又看看幾乎都要被嚇哭了的付芸芸,臉上露出了難色來。
他吭吭哧哧的,叫了一聲:“爸……”
“行了。”
“你們再吵,我孫女都要被吵醒了。”衛明言嘴上冷言冷語的說著,手上卻輕柔又小心的將嬰兒重新放回了錢妙身邊。
修長,白皙,完全不似一個四十五歲男人的手輕輕拍著繈褓,他看著這個安心酣睡的小嬰兒,右唇角微微上揚。
衛明言的聲音不急不緩,磁性又好聽,聽著就讓人忍不住的相信他的話,“她命中有這個劫難,我要是幫她免了破相,那這傷口也會轉移在其他地方。”
“既然都是傷,流的血差不多,落下的疤一樣大,那落在臉上還是哪裡,又有什麼分彆。”
分彆可大了!
付芸芸下意識的捂住臉,眼睛都被嚇紅了,“伯父,我真的不想毀容。”
“所以說,你們就是事多。”
英俊道長收回在繈褓上輕輕拍著的手,慢慢抬起了頭,在女孩光滑白嫩的臉上打了個轉,“再過二十年,你這張臉上會有皺紋。”
“三十五年,老人斑。”
“五十年,比曬乾的橘子皮還精彩。”
“一百年,也不過是一具枯骨,連肉都沒了。”
“既然早晚都要失去,何必要計較這區區二十年。”
見付芸芸像是被自己說的話唬住了,衛明言微微一笑,“現在,你還想讓我幫你嗎?”
“我,我……”
女孩捂住自己的臉,大腦險些轉不過來,見穿著道袍的男人起身要走,連忙喊出聲來。
“我還沒男朋友呢,我需要這張臉!”
衛明言的腳步頓住,卻仍然沒有回頭。
付芸芸一咬牙,大聲道,“而且長得好看真的很有便利,伯父你長得這麼好看,應該能體會到吧!”
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將心裡話說了出來,結果一出口心就一涼。
完!蛋!了!
她居然,對著一個世外高人,說他好看……
這不就是現成的,有才華不誇去誇臉嗎!
付芸芸滿腦子都是:‘馬屁拍在屁股上’‘今天怕不是要血濺當場’時。
穿著道袍的男人慢慢轉過了身,好看的眼眯起,落在了付芸芸身上,付芸芸這才發現,這個‘伯父’瞳孔是茶色的,這麼被看著的時候,簡直不亞於被一條蛇盯住。
再加上自己的腦補,她簡直快要嚇軟了。
就在付芸芸嚇得一身冷汗,險些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時。
衛明言微微挑眉,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欣賞的淺笑,“你還挺有眼光。”
“行吧。”
他一揮袖子,撥浪鼓掉在了傻住的付芸芸懷裡。
她傻愣愣的睜大眼,耳邊是男人慢騰騰的聲音,“看在你審美正常的份上,把這個帶著。”
“撥……撥浪鼓?”
付芸芸遲疑的抱住這個剛才還被男人拿著逗孫女的小玩具,怎麼看這都隻是一個普通的撥浪鼓。
把手上還貼著標簽:5塊
雖然付芸芸以前沒有關注過這方麵,可電視裡麵,不都是給符紙之類的嗎?
五塊錢的撥浪鼓……真的可以……嗎?
她沒開天眼,當然是看不到,隨著撥浪鼓被抱在懷裡,幾乎淹沒了付芸芸整個頭的黑氣開始一點點的被吸收進去,像是一個過濾器一樣,再轉移出來淡淡的黑氣到了腿上。
衛明言最見不得的就是這傻乎乎的樣子,他眼中滿是嫌棄的撇開眼,目光落在乖乖睡覺的小孫女臉上洗眼睛,口中淡淡道,“彆看了,帶著這個就行。”
“按照你的麵相來說,雖然有血光之災,還會毀容,但對你來說,這是件好事。”
“至少,你絕對不會後悔。”
付芸芸並不怎麼相信衛明言的話。
毀容還是好事?
她要是真毀容了,絕對能哭死!
不過,麵前人算的多麼準她可是親眼看到的,一定得把這個撥浪鼓給拿好了。
***
付芸芸後來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就回家了,明天是她休息的日子,按照往常的習慣,她一定是先去好好地逛一逛,然後躺在床上看電視,睡到自然醒再繼續出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