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力很好,基本上掃過一遍就都能記住,堪稱照相機式記憶,對於書上的知識也理解的很快。
沒過一會兒,一本魔法概論就被周宇翻了個遍,他合上書,冥想片刻後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按照魔法書上提示的步驟念起了咒語。
“風之精靈,聽從我的呼喚——”話還沒說完,周宇麵前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龍卷風,周宇的身形都隨之一歪,險些被吹倒。
他麵前的書架則更加倒黴,書籍被吹落在地,灰塵滿天飛。
“停下——咳咳咳!”周宇灰頭土臉地停下了手勢,被灰塵嗆得直咳嗽,不得不停止了這個法術。
怎麼會這樣?
周宇皺眉,疑惑不解。
按照魔法書上的講解,初學者應該隻能在手心召喚出一個小風旋才對啊!他怎麼會一來就那麼猛,還絲毫沒有脫力的感覺。
周宇重新翻起了那本書,查找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麼。
而且他連咒語都沒念完,這個法術怎麼就成功了?難道是身體裡那充沛的魔力的原因嗎?
門口,一個本來正因為狂喜而涕泗橫流的中年人僵住了,眼睛瞪的如同銅鈴一般,嘴皮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施法者!你竟然是施法者!!”中年人本來還算俊朗的大叔麵孔扭曲了起來,眼中的情緒很複雜,尊敬和驚訝交織,狂喜和恐懼摻雜。
扭過頭,周宇看到這個中年人僵在門口便將書收了起來,聳了聳肩,道:“很抱歉,不小心弄亂了你的屋子,我會賠償的。”
“尊敬的施法者大人,請饒恕我剛才的懷疑!謝謝您的慷慨!謝謝您幫助我重煥青春!”中年男人跪了下來,頭顱觸地,眼淚滴落在地。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還能回到自己的鼎盛時期,他回到了自己四十歲的時候!成為了那個正值壯年,頭腦靈活,手腳麻利的自己!
剛才他還在懷疑這個年輕人是不是魔鬼的化身,故意來引誘他信仰邪教,但剛才的那一幕卻讓他恨不得打死那個懷疑施法者大人的糟老頭子!
如此年輕的高級施法者,瞬發法術,連一個小型法術都能變成那樣強大的力量,怎麼會有時間來陷害他這麼個一無所有的落魄老頭呢!
雖然他的家族以前是出過施法者,但那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開始吹的牛隻是為了誘惑周宇罷了。
他雖然在帝都呆了那麼長時間,卻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高級施法者,麵對這樣的一個存在如何能不讓讓他敬畏有加呢!
周宇淡定地把地上的書都撿起來放回書架上,道:“這些書先寄放在你這裡,過幾天我會過來取,交易會在我把書取走後結束。”
中年男人依然跪在地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殷切地道:“不,大人,我已經打算離開這裡去帝都實現我的理想了,這棟房子我可以直接送給大人!為了報答您的仁慈!”
周宇挑眉,略帶驚訝地看了這個中年男人一眼,然後假意推脫了一下便答應了他的請求。
看著男人欣喜若狂的表情,周宇心中暗歎,也不知道這個家族的祖先知道有這麼個不肖子孫這麼隨便就把自家祖屋送人後,會不會氣得直接從墳墓裡爬出來。
天色徹底深沉了下來,周宇沉迷在這間藏書室裡無法自拔,直到中年男人進來點亮了燭火,他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糟糕!
周宇頗為頭疼地放下書,匆匆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這棟房子。
他答應過弗蘭肯要儘快回去的,這下不好了,那個耿直的家夥怕是待在家裡餓了一天的肚子了。
周宇一邊暗恨自己的不爭氣,居然忘了時間,一邊在身上施了一個旋風魔法,用風力加快自己的速度。
這樣的施法方式要是被外界的人知道絕對會引起一片驚歎之聲。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裡,隻有數量極少的高級施法者才能靈活應用法術,而且還經常會受到體內魔力儲存量的限製,根本做不到飛翔或者加快速度,因此施法者也是眾所周知的柔弱體質,每次戰鬥必然會躲在眾多戰士的身後遠程施法。
而周宇卻不同,他可以冷靜詳細地分析出每個法術的本質,加以改良,將之應用在各個方麵,不可謂不強。
足以稱得上是這片大陸上千年難出的絕世天才了。
但周宇卻對自己的實力沒有明確的認知,他隻是覺得學習了這些法術之後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一些罷了,還遠遠達不到他的目標。
比如說——與那個邪神相抗爭。
想起那個邪神前幾日的所作所為,周宇依然恨的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夜色深沉,高高在上的繁星在這片黑暗的街道上撒下朦朧的光。
周宇停下步子,瞳孔緊縮,看著眼前破碎的大門說不出話來。
弗蘭肯?弗蘭肯!
周宇踩著房門的碎片踏入這棟本來光鮮亮麗的房子,一眼就看到了客廳的那麵牆上一個巨大的血色標記。
這個標記他見到過,在上一次的劇情感知裡。
手背微微發熱,周宇的氣息有些不穩,眼中也情緒翻滾。
他抬起手,看到了手背上那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標記,與牆壁上的血色印記如出一轍。
“反派…邪神……”
周宇低聲說出那個名字,握緊了拳。
那個邪神到底是誰?
我體內的魔力跟他有關嗎?
或者說,他會是…風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