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稚一早的飛機, 抵達又一個城市。還隻是一個開始,這一程巡演下來, 樂團及隨行人員跟著她全國到處飛, 勢必勞累。她隻能更加更加用心,全力以赴讓演出效果到達最好。
一番忙碌準備後, 冬稚著表演禮服上台, 於滿場雷動掌聲中就位。她視力好, 樂團準備的空擋, 餘光一瞥,見首排似有一個熟悉身影。
當即詫異, 卻來不及仔細辨認或是投去更多注目,她照排練的節奏, 進入表演。
這是一場讓人沒有一刻能夠“放鬆警惕”的演出, 無時無刻不專注投入, 每一秒都值得品味,所有聽眾跟隨著音樂, 一同屏息、放鬆,一同高昂、低沉,在無與倫比的美妙變化中, 感受聲音的魅力。
完成了兩個小時的演出,冬稚返場致謝, 得空觀察前排觀眾。
不出所料——
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真是陳就。
陳就端坐於最佳位置, 正隨其他人一同鼓掌, 眼神黏在她身上, 她走到舞台哪一處便跟到哪一處,如影隨形。
場下觀眾多,冬稚保持著得體的笑意,沒能讓他好好感受眼刀的威力。
下了場回到後台,這才能夠正式卸妝。
來電顯示陳就的名字,冬稚招手讓柯雅附耳過來,囑咐她去外麵接人。
待臉上妝卸乾淨,化妝鏡裡也映照出那個高大的身影。
忙完的化妝師等人退出去,平時冬稚離開場館前,柯雅總是在她身邊陪她休息,今天是用不著了,非常識趣地同化妝師一起離開。
陳就行至椅子後,手搭上她的肩,視線落在鏡中她的臉上。
“真漂亮。”他含笑,低頭親她的臉。
冬稚偏頭避開:“你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驚喜。”
“……哪來的票?”
“買的。”
她露出狐疑眼神,提前半個月售票,按理早就賣完了。
“Dawn·Dong一票難求,不過價格高點,還是有人願意讓。”陳就撥弄她的頭發,“這不就到我手裡了。”
“你真是……”冬稚哭笑不得,“多浪費錢。”
“沒辦法,山不來就我,隻能我來就山。”陳就一笑,俯首,這次不讓她躲,親吻落在她脖頸,合著撩人熱息,“晚上留我過夜嗎,嗯?”
……
冬稚此次入住的酒店,主辦方給她安排的是套間,雙人床一個人睡太大,如今兩個人正好。
距離溫泉山莊過去沒多久,陳就自律多年,將正常的生|理需求壓製到極端地步,一朝解禁,難免有點控製不住。
年輕的身體正是欲|望強烈的時候,儘管對彼此有著同樣的渴求,時間一長冬稚還是有些扛不住,越往後,隻能任由他將自己擺弄成各種模樣。
不是不羞,可赧意再重,抵不過鋪天蓋地的熱意攪昏頭腦,在神經一遍遍被滌蕩的衝擊感受裡,理智早就渙散。
陳就不知疲倦地將每分每秒掰碎細細品嘗,他享受這個過程,確定她和他一樣,興味更加高昂。
冬稚暈頭轉向,思緒破碎得像被撕爛的麻布,分不清天地。
賣力間,陳就忽然停下,她睜著朦朧的眼,視線投向他。他墨色的眼睛裡含了笑,貼在她耳際說:“我想起經常有人問我是乾什麼的。有些人說了聽不懂,後來我就簡單說是搞科研的。”
“……嗯?”她聲線裡,繾綣中帶著幾分靡麗。
“我覺得以後應該改改——”他咽了咽喉嚨,氣息還是那般灼熱,“大部分時間搞科研,其餘時間專心搞你。”
一愣,冬稚還沒對他的葷玩笑發表意見,他不給半點喘息機會,當即繼續身體力行地實踐這句話。所有沒出口的話,全演變成喉間抑製不住溢出的聲音。
冬稚頂著赧意,又羞又憤地抓緊床單。
……
皮膚和皮膚直接接觸的感覺,無比美妙,與隔著任何一層衣物相擁都不一樣。
冬稚累得沒有力氣抬手指,抱著她的人動了動,下一秒,就感覺到陳就湊到耳邊,小聲來了句:“其實,比起正麵,我更喜歡後麵。”
那丁點睡意登時被驅散,冬稚咻地睜眼,一下子抬手捂住他的嘴。
“……比起說話,我更喜歡你安靜。”她瞪著他道,然而臉上禁不住還是泛起一絲紅意。
陳就輕輕拿開她的手,又道:“比起在外麵,我更喜歡在家。”
“你家?”
“你家。”
冬稚假裝板起臉:“不行,我不能帶男人回家。”
陳就垂眸睨她:“你在我懷裡說這種話合適嗎?”
冬稚貼著他莫名笑起來,也不知有什麼可開心的,就是心情很好,情緒很鬆快。
她笑夠,偷偷湊近他的下巴,小聲說:“我家的密碼是win102039。”
“記住了。”陳就抱著她,似閉著眼又似沒有,唇邊含笑,“以後一定天天去。”
“也不能天天去吧?”冬稚往後昂,“天天來我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