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未必,但哄冬稚這件事,沒有比陳就更厲害的了。
“我這不是以為你希望我這樣嗎?你沒看我剛才抱那麼緊,就是怕你亂動,我也難受呐……”他一邊說一邊親她的臉頰,“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不氣了好不好?”
他在她下巴上啄一口,“再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
她眼神微赧,沒說話,那一丁點不虞明顯消散。
“不過我們得商量好。”他說。
“商量什麼?”
“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能不能取消?”他一臉為難,“非常影響我發揮。”
“按照生理周期來合理安排怎麼就叫亂七八糟了,再者說要是不這樣,你……”
“我保證不天天亂來。”他先發製人。
冬稚默了默,佯怒嗔他一眼,轉頭埋向他懷抱深處,到底還是依了他:“……知道了,就你要求多。”
先前草草結束的小戰再度重來,這回雙雙儘|歡。
沒過多久,華微眾人發現,自從結婚後脾氣有所好轉的陳就又回來了,持續好一陣的陰天化晴,到點就放人走,也不吹毛求疵地讓人害怕。
一眾同事在陳教授“溫和”的陽光普照下,過上了如沐春風般的生活。
可喜可賀。
……
備孕這事不再鬨幺蛾子,然而好一段時間,冬稚還是沒有動靜。
“是不是我身體有問題?”風和日麗的下午,她窩在陳就懷裡,一臉嚴肅地思考起各種問題。
陳就斜她一眼,威懾力十足地警告:“胡說八道,少想這些有的沒的。”
冬稚當然知道,卻還是忍不住嘀咕:“身體檢查明明沒問題……”
她抬頭盯住陳就,眼神變得微妙。
陳就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用眼神將她發散的思維瞪回去。
她捂著額頭,打他的胳膊:“沒說你有問題,檢查報告我們都挺健康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順其自然,該來的遲早會來。”
“也不能太遲啊。”說是這麼說,冬稚發愁,“我都多大了。”
陳就捏她的下巴,“看這臉,沒人比我老婆漂亮。”
冬稚受了他的甜言,嗔他一眼,往他懷裡靠。
“你說,孩子起什麼名字好?”
“現在就想名字?”
“那不然,我下禮拜要去柏林,又不能像現在這麼悠閒了。”
陳就聞言,一想到分彆,蹙了蹙眉頭,工作的事又不能不讓她去。他道:“陳冬?”
“哪個冬,我這個冬?太不好聽了。”冬稚嘲笑他,“孩子他爸,文學素養真不行。”
陳就把皮球踢回去:“你是藝術家,你來一個。”
“陳安?不行太普通了……寧?不好聽……聖?聖什麼呢?”
冬稚想了幾個,沒等陳就點評,自己先否決。
“麻煩!想名字真難,到時候再說吧!”不一會功夫,她撂挑子不乾了,脖子一橫,背靠陳就的胸膛,消極怠工。
陳就失笑,無奈地撫摸她的頭發,順著她:“嗯,不想了,再說吧……”
窗明幾淨,室有茶香。
冬稚捧著瓷杯,陳就抱著她。
午後暖陽和煦如許,此時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