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容城府深喜怒不行於色,鶯鶯有理由懷疑她下午的睡著不是意外,很大可能就是欽容做了手腳。
軟軟的小奶音歎了口氣,係統用著小孩子的聲音回:【宿主也說了是意識共存,你都睡著了,我又怎麼可能接收到外界的信號。】
得不到答案鶯鶯沒了頭緒,她很是不解,“那你除了能和我對話還有什麼用處?”
【當然有。】
係統抓住機會蠱.惑鶯鶯,不惜又把聲音變成欽容的。低柔纏綿的聲音似貼在她耳邊,鶯鶯聽到係統說:【隻要你接受任務,碎片收集的越多我的用處也就越大。】
鶯鶯一聽到欽容的聲音就捂耳朵,“你再用他的聲音我就不理你了!”
一個是她心中最想要的東西,一個是她最渴望的自由快樂,鶯鶯還是沒考慮好要不要接受任務,畢竟兩者二選一,無論她選什麼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正同係統拌嘴,有什麼東西朝鶯鶯砸來,她吃痛捂住額頭後退,順著大敞的窗戶隻見一道黑影略過。
“那是什麼?”鶯鶯茫然,有一瞬間還以為是刺客。
匆匆關了窗戶,鶯鶯正要喚曉黛過來看看,忽然發現地上出現了一團黑色布袋,她謹慎研究了下才把布袋拆開,隻見裡麵包裹著一張紙,展開後上麵龍飛鳳舞寫著一行大字:
【明日午時,景和酒樓天字號。】落款是:景四。
景是北域國的帝姓,毫無疑問這個四代表的是排行。景四,指的也就是宮裡的四皇子,四皇子是——
兆時太子。
.
在鶯鶯的計劃中,她本是要在佛堂罰跪完後閉門不出,坐實自己落水後改了性子。
她又怎能料想到呢?兆時太子竟然把情人喃下到了她的身上,想到很快就是七日之期,鶯鶯想或許是兆時太子找到了解毒的法子,隻能如期赴約。
鶯鶯作為皇城出名的惡霸,她這張臉幾乎人人認識。為了不引人注目,鶯鶯戴了幃帽獨自出門,到了酒樓門前她腳步停了停,仰頭望向某個房間。
景和酒樓奢侈花樣多,向來是權貴公子哥們的聚集地。鶯鶯前世隻從兆時太子口中得知這家酒樓是皇家產業,卻不曾想到這酒樓的後台竟然是武成帝。
前世,她在這家酒樓中調.戲糾纏過多家公子哥,裘鬱就是她從這家酒樓綁走的,鶯鶯重生醒來捆綁著欽容的酒樓也是這家。
恍如隔日,鶯鶯至今還記得自己重生後對著欽容喊‘太子哥哥’的模樣。
“客官裡麵請!”
調整好情緒,鶯鶯徑自上了二樓天字間,推門進去時兆時太子已經在了,他支著下巴百無聊賴玩著一柄匕首,看到鶯鶯他挑了挑眉,“孤可算把你盼來了。”
鶯鶯的視線越過兆時看到了他對麵的人,男人趴伏在桌上看不清麵容,隻餘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暴.露在視線下,鶯鶯盯著那隻手越看越覺得熟悉,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那是誰?”
“還能是誰。”兆時嘖了聲起身把人拉近屋。
朝著男人的肩膀輕輕一推,男人的身體輕晃露出側顏,鶯鶯在看清那張如玉的側顏時驚得張大嘴巴,她‘你’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話:“你把欽容怎麼了?”
不是彆人,眼前趴伏在桌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就是欽容!
“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小了?”兆時太子不解鶯鶯害怕什麼,他滿不在意道:“放心吧,整個二樓都是孤的人。孤還沒找到情人喃的解藥,這不想著七日之期馬上就到了,就隻能先幫你弄點血。”
兆時太子所謂的先幫她弄點血,就是設局把欽容約出來再把人弄暈,然後趁機在他身上劃個傷口放血。
鶯鶯想不出兆時這個智商是怎麼在太子之位待這麼多年的,眼看著兆時拿著匕首要往欽容手腕上割,她慌忙把人攔住,“你想過你一會兒怎麼解釋嗎?”
兆時不耐煩,“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隻是把人弄暈要了點血,又不是要陷害他殺他。“不過就是讓他睡了一覺,孤是太子,他就算有疑慮難不成還要當麵質問孤?”
動了動手腕,見鶯鶯抱著他的手臂還是不撒手,兆時無奈把匕首塞到她的手中,“成成成,孤不動手了。”
他隻當鶯鶯是舍不得欽容受傷,“知道你寶貝他,你自己來還不成麼。”
鶯鶯握著匕首半天沒動,仔細想了想,兆時這個主意雖無腦但卻是眼下最有用的了。她還不想暴.露自己中了情人喃,眼看著明日就是七日之期,鶯鶯猶豫著握住欽容的手,她想著不然就偷偷劃一道?
她就隻劃小小一道傷口。
鶯鶯下了決定,就在她顫巍巍將刀尖貼到欽容的指腹上時,卻不知原本空無一人的長廊跪了一地的人。武成帝與隨行的幾名官員就站在大門口聽著,二人毫不知情,兆時甚至還出聲嘲笑鶯鶯:“若不是親眼見過你強綁三皇兄,孤都懷疑你這會兒是在怕他。”
砰——
忍無可忍的武成帝一腳踹開房門,他怕他再聽下去會被這逆子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