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右揚敲門進來,說是石室裡沉雪招供了。當著鶯鶯的麵,欽容直接展開右揚遞上來的折子,鶯鶯將折子上的內容看到一清二楚,心裡的大石頭落地,沉雪說話算話,果然把金滿堂的實情說了出來。
“也是趣事,竟都是場誤會。”看完,欽容將折子闔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麵。
右揚問道:“那沉雪該如何處理?大理寺那邊又該如何交代?”
雖然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但這件事鬨得動靜太大,牽扯了張氏和慶王爺的金滿堂,刑部和大理寺必須要給武成帝一個交代。
欽容不答反而看向一旁的鶯鶯:“鶯鶯覺得該怎麼辦?”
畢竟她才是幕後主使。
雖說就算欽容不保鶯鶯,有鳳命這一護命符在,武成帝也不會殺了她,但這事捅出來總歸會讓她受影響,甚至還會牽扯到顧家。鶯鶯隻知闖禍從不會收拾爛攤子,她認真想了想沒得出答案,隻能搖了搖頭。
“那就把沉雪交給大理寺頂罪吧。”既然不能說出實情又必須給武成帝一個交代,那就隻能把沉雪拉出去頂罪,為了保住鶯鶯,他還必須要死。
“彆……”鶯鶯張了張嘴想要阻止什麼,而右揚應下已經出去辦了。
裘鬱明天才會過來接人,趁著還有一晚的時間,欽容今晚準備去見一見沉雪。
一聽欽容要去石牢,鶯鶯打起精神,一方麵她怕欽容的出現打亂沉雪的計劃,更怕他去見沉雪時遇到來救沉雪的人,發生什麼意外。
“三哥哥。”鶯鶯不敢讓欽容過去冒險,所以她隻能纏著欽容。
佯裝成困倦的模樣,她擠入欽容懷中摟住他的脖子道:“三哥哥陪鶯鶯回寢宮睡覺好不好?鶯鶯困了。”
“好。”
鶯鶯本以為自己還要磨一會兒欽容,沒想到欽容毫不猶豫就抱著她回了寢房。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發生,鶯鶯纏抱著欽容不讓他離開,二人親昵摟抱在一起開始親吻,緊接著就是帳幔落下。
等到那事結束,鶯鶯抱著欽容的腰身困得不行,她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又因為睡姿不舒服很快醒來。手臂從欽容腰上抽回,她動了動身體想換個舒服的睡姿,欽容見狀將手臂墊在她的腦袋下,幫她拉了拉錦被。
鶯鶯嚶.嚀著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見欽容眸中一派清明不像是睡過的樣子,她瞌睡蟲散了些,帶著睡意問道:“三哥哥還不睡嗎?”
欽容用指腹擦過鶯鶯微腫的唇瓣,語氣輕漫:“一會兒就睡。”
鶯鶯嗯了聲困得不行,她同順荷比試消耗了太多體力,晚上同欽容那個時欽容又要的比往日狠,這會兒是真有些吃不消了。困倦下她腦子糊成了漿糊,完全沒察覺到欽容的種種異常,直到門外的敲門聲又將她驚醒——
“殿下,石牢那邊出了亂子,沉雪不見了。”
沉雪被人救走了?!
鶯鶯瞬間清醒,發現自己腰間橫著一隻手臂。
欽容還未睡,他側抱著鶯鶯呼吸打在她的麵容上,食指輕輕撩繞著她的發尾。門外右揚還等著自家主子的命令:“是否立刻派人去追?”
欽容下巴蹭過鶯鶯的發頂很輕一笑:“追?若是動靜大些,此事傳到父皇耳中孤就麻煩了。”
“派兩個人暗地裡出去罷。”欽容語調淡漠,手指插入鶯鶯的發中上移,微涼的指腹直接貼在鶯鶯的頭皮上。
稍微使力,鶯鶯就被迫揚起了脖子,臉頰與臉頰相蹭,鶯鶯看到欽容臉上帶著很淺的笑意,他傾身咬了口鶯鶯的唇瓣,與她唇貼著唇對右揚道:“抓住後直接殺了。”
“既然他想跑,就要做好沒命的準備。”
“……鶯鶯說對不對?”
鶯鶯唇瓣發疼,呼吸被壓抑著也不敢說話。已經徹底沒了睡意,她有些怯弱喊著:“三哥哥……”
她覺得欽容是知道了什麼,但欽容沒給她能說話的機會。
又是一場纏綿,這次欽容要的比剛才還要狠,略微的強勢與戾意融合,鶯鶯感受著更像是一場懲罰。
鶯鶯先前的入睡就相當於補精神休息了,因為之後欽容沒給她休息的機會。等到鶯鶯哭的眼淚浸濕碎發,呼吸不順軟趴趴沒了半分力氣後,欽容將她溫柔抱起。
略涼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鶯鶯睫毛濕漉閉上眼睛,幾乎是馬上陷入沉睡。
半夢半醒中,她感覺自己被欽容抱起放入水中,耳邊有輕微的癢意,欽容貼著她耳畔低語:“鶯鶯真的太不乖了。”
“三哥哥對你很失望。”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鶯鶯吃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恍惚好像看到什麼金燦燦的東西。腳腕有瞬間的冰涼,鶯鶯徹底昏睡過去時,聽到欽容幽幽道:“準備了這麼久的禮物,如今也是時候送給你了。”
欽容的溫柔管不住鶯鶯了,既然他管不住她,就隻能送她一個能管住她的禮物。
不過,她大概不會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在鶯鶯的百般作死下,三哥哥的第一次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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