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顧鶯鶯腦子蠢被算計了活該。
她臭名在外喜好美色,所以也沒人在意究竟是不是她主動輕薄的彆人。
總之那日她被欽容很‘溫柔’的抱回房中,幾日後顧鶯鶯倦倦趴伏在朱欄上曬太陽,裘鬱走近笑著問她近來可好。
顧鶯鶯永遠不會忘記,那日的太陽有多麼溫暖,裘鬱麵色蒼白眸中盛滿陽光,含笑著傾身湊近她道:“娘娘昔日帶給臣的侮.辱,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他用安慰的語氣說著嘲諷的話:“娘娘,您一定要好好活著。”
蠢毒如顧鶯鶯,她是自那日起才明白,裘鬱這人招惹不得。
還好,如今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
前世裘鬱因此事成了皇城公子哥中的笑柄,後來還因此事同人打架,險些廢了一條腿。顧鶯鶯趁著此時這件事還沒鬨大,想要將人趕緊放走。
摸出鑰匙摘了裘鬱腳上的鎖鏈,她想自己無論前生今世都欠著裘鬱一句道歉,隻是話還未出口,裘鬱動了動重獲自由的右腿,半撐著身體坐起來警惕的看著顧鶯鶯,“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顧鶯鶯重生後腦子清醒了,這一世她絕不願再給自己作出這麼大一個敵人。
“我知道錯了,我放你走。”為了表誠意,顧鶯鶯又往後退了一步。
裘鬱根本就不信任顧鶯鶯,他抿著薄唇緊盯著她看,諷刺嗬了聲。
“你快走吧。”顧鶯鶯知道裘府的人已經找上門了,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件事就是鬨到太後那裡才被全城知曉的,顧鶯鶯有些著急,“我真的知道錯了,裘鬱你走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
似乎從求死到重生,顧鶯鶯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知錯。如今她努力的想要挽回前世作下的苦果,奈何老天根本就不幫她。伴隨著密室外房門被人大力推開,曉黛匆匆朝屋裡喊:“姑娘你醒了嗎?”
“不好了出大事了,裘尚書的禦狀告到了太後麵前,宮裡派三殿下過來搜人了!”
曉黛話音剛落,青袍女官領著一行宮婢闖進來,剛好就看到大敞的密室門。
顧鶯鶯:“……”
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劇情,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最讓鶯鶯害怕的是,欽容來了。
鶯鶯好動,她的手無論冬夏常年暖熱,還從未像今日這般涼過。捧著鶯鶯的手上下揉搓,曉黛見始終幫她暖不熱,焦急道:“姑娘可是病了?”
鶯鶯良久回神,她緩慢收回手閉上眼睛,疲憊道:“無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她沒病,隻是重歸噩夢被嚇到了。
前世顧淩霄死時,她可是纏綿病榻養了許久才恢複,今日當做噩夢隻是被嚇到,還算便宜她了。
清光寺建在城外半山,坐馬車好一會兒才能到。趁著這個時間鶯鶯閉上眼睛本想再休息會兒,但腦海中血色的畫麵揮之不去,索性睜著眼睛發呆。
山路難走,馬車上山並不容易。等到了山下,鶯鶯掀簾看到長石階道,吩咐車夫停了車。
“我們步行上去吧。”大多數誠心來拜佛的人,都想選擇步行上山。奈何這石階盤旋半山一眼望不到頭,尋常女子老弱到達困難,所以選擇行石階道的人不多。
曉黛望著鶯鶯蒼白的臉色,有些猶豫:“姑娘何不坐馬車上去,山路雖顛簸,但能省上好些時間呢。”
鶯鶯搖了搖頭獨自下了車,“我想讓佛祖看到我的誠心。”
她這次來清光寺,不隻是為了逃避顧淩霄。
從宮裡出來還是清晨,等鶯鶯一步步踩著石階到達寺廟山門,已是午時。
去捐香火錢時,鶯鶯在這裡遇到了裘安安,裘安安正在古樹上掛許願牌子,見到鶯鶯她先是一愣,接著皺著眉諷刺:“呦,這不是顧大小姐麼,什麼風把你吹到清光寺來了?”
鶯鶯走了這麼久的山路氣息不穩,她蒼白的臉頰多了兩團紅暈,看著裘安安神色複雜有些躲閃。
這要是以前,鶯鶯早就還嘴了,然而這次裘安安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鶯鶯的反擊,她怪異看了她一眼有些怒了,“幾日不見,顧大小姐難不成是啞巴了?”
裘安安以為鶯鶯是故意不理她。
放眼全皇城,權貴家的子弟們就沒有不厭惡反感顧鶯鶯的。裘安安也一直看不慣鶯鶯蠻橫的做派,再加上發生了裘鬱的事,兩人更是勢如水火成了死敵。
“你不會……是跑來糾纏我弟弟的吧?”裘安安本還沒往這方麵想,見鶯鶯神情不對勁兒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直接變了。
曉黛護在鶯鶯麵前反駁:“我家小姐才不是為了裘公子來的,她是……”
她家小姐是來乾啥的來著?
見曉黛忽然噎住,裘安安皮笑肉不笑勾唇:“說啊,怎麼不說了?你家小姐是來乾什麼的呀。”
“她、她是來誠心拜佛的!”
“我呸!”曉黛說的話裘安安一個字兒也不信。
裘鬱自幼身體不好,每隔一段時間來清光寺小住不是秘密。而按顧鶯鶯的性子來看,她並不是會往清光寺跑的人,更彆說來這裡小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這幾天脖子又開始疼了,我姐說我現在的坐姿像海裡的軟體動物。
鶯鶯:今天也是被迫不聽話的一天。
嚶嚶:老公不在家,又可以出去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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