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和我單挑啊，找你家瘋狗幫忙你要不要臉。”眼看著自家婢女被打哭了，裘安安破口大罵。
鶯鶯就是不要臉，畢竟她現在單打打不過裘安安啊。
閃躲慢了幾分，她被裘安安抓傷了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氣的鶯鶯力氣大增撞倒了裘安安，把人按在地上扯住了頭發。
“你竟敢撓我的臉！！”
兩人滾在地上廝打成一團，鶯鶯發著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人來人往，有不少！看熱鬨的百姓圍聚看熱鬨，有一好心的大爺想要上前勸阻，被身旁的賣菜大娘攔住：“彆管她們，小心惹禍上身！”
鶯鶯整日在這皇城遊蕩，幾乎城內所有人都知道她這個皇城惡霸，裘安安同樣不是個好脾氣的小姐，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百姓們樂意看她們打架圖新鮮。
這一日，正是顧淩霄辦事回來的日子。
顧淩霄在都督府任職，此次外出是去雲州鎮亂。一彆多日，這還是他第一次離家這麼久。
“大人，前麵好像有人在打架。”
一行人行至熱鬨的大街，跟在顧淩霄身邊的護衛發現了街頭的不對勁兒。
顧淩霄往那兒一瞥沒怎麼在意，滿心想著回府見妹妹，見街頭圍聚的人擋住他的去路，他吩咐道：“過去看看。”
打架這種事每日都有，隻要不是什麼傷人的大問題，他並不會過多乾預，直到——
顧淩霄擠進人群的時候，鶯鶯正坐在裘安安身上拽她的頭發。
裘安安同樣也不服氣，她一手揪住鶯鶯的耳朵一手去拽她的頭發，兩人滾在地上誰也不讓誰，表情扭曲都不太像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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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有那麼瞬間，顧淩霄以為自己回到了雲州。
隻是雲州暴亂也沒哪家丫頭打架這麼生野啊，互相把對方往死裡整，把尖酸刻薄、胡攪蠻纏發揮的淋漓儘致。
最終，這場‘暴亂’是由顧淩霄解決的。
在上前拉架的時候，兩個小丫頭都沒看清來人，一人撓了他一爪子，顧淩霄臉色不好看，將人一左一右分開，站在中間冷著臉訓斥：“都胡鬨夠了沒有？”
兩位尚書嫡女，一位背靠皇家受儘寵愛，一位太後同族端莊知禮，這樣的兩人當街打架，傳入宮裡還不被人恥笑？
因顧淩霄的出現，兩個小丫頭瞬間消停了。
裘安安理了理頭發臊的臉紅，鶯鶯身上臟著就讓顧淩霄身上撲，抱著自家哥哥的胳膊委屈告狀：“她打我！”
“哥哥她打我。”
“你看我的臉頰都被她撓傷了，嗚嗚嗚哥哥你快去幫我報仇，鶯鶯被她打的好疼。”！ 顧淩霄乾淨的衣服被鶯鶯蹭了一身泥，沒理會妹妹的撒嬌，他板著臉訓斥：“站好！”
鶯鶯眼巴巴看著哥哥隻想讓他懷裡鑽，卻被顧淩霄冷漠無情推到一旁。
他向來是寵著鶯鶯的，之前無論鶯鶯做錯了什麼，隻要她撒撒嬌顧淩霄就不會凶她，而這是他第一次因為裘安安推開了她。
顧淩霄自然也想她，但此刻他的怒氣更重。強忍著沒去理會鶯鶯，顧淩霄疏離同裘安安道：“我已經派人去了裘府，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接你。”
“這次是鶯鶯不懂事，回去我會好好管教她。”
說著些漂亮的場麵話，其實顧淩霄本質還是偏愛鶯鶯，畢竟，被打慘的可是他的妹妹。
裘安安聽出了顧淩霄的話外意，偏偏鶯鶯不聰明沒有聽出來。
不管什麼時候，顧淩霄都應該無條件寵著她啊。
明明是她被打的更重，明明是裘安安先招惹了她，顧淩霄怎麼可以為了裘安安無視不理她，虧她還念了他那麼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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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委屈，鶯鶯哭著往顧府跑。橫衝直撞下她並不知自己撞到路過的欽容，甚至還發泄大吼了句：“滾開！”
欽容停住腳步，平靜看向跑遠的小姑娘。
霜白的錦衣上被染了幾點臟汙，全都出自鶯鶯之手。右揚看到趕緊上前擦拭，他掃了眼自家主子的神情，小心翼翼解釋著：“殿下彆介意，顧、顧姑娘應該沒看見您。”
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他隻能儘量哄著欽容高興：“若她看到了，這會兒定要委屈的往您懷裡撲。”
之前受了氣哪次不是這樣？
欽容收回視線定定看向右揚，瞳眸黑璀動人。
依舊是先前優雅貴公子的姿態，他唇角蕩開淺淺的笑容問：“是嗎？”
右揚愣了愣答不上來，因為他哪裡知道，此刻在鶯鶯的心中，顧淩霄遠比欽容重要。就算鶯鶯剛才看到了欽容，恐怕‘滾開’二字還是能輕易發泄出口。
……畢竟，鶯鶯還隻當他是個漂亮玩物呢。
“真的是很不乖。”
淡然看著顧淩霄追著鶯鶯離開，欽容唇邊的！笑意越發溫柔。
“……”
裘安安先是搶走了欽容，如今又要搶她的哥哥，這口氣鶯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回府後，鶯鶯發現自己臉頰留了一道道粉粉的撓痕，就算顧淩霄事後追上她百般哄了她，鶯鶯心裡仍舊不解氣，淚珠子當著顧淩霄的麵一滴滴掉。
鶯鶯捂著那道淺淺的撓痕，哭訴著：“我本來就長得不好看，裘安安還故意抓我的臉，她存心就是要我死。”
“胡說，我家鶯鶯明明最可愛漂亮。”
手忙腳亂幫鶯鶯擦著眼淚，顧淩霄見鶯鶯的手一直捂在臉上，小心翼翼拿下來道：“讓哥哥看看。”
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細皮嫩肉，就隻有眼角偏下留有一道淡粉撓痕。
輕輕敲了敲鶯鶯的額頭，他警告：“彆在我這給我裝可憐，近日給我乖乖待在家裡練字。”
鶯鶯試圖勸說顧淩霄為自己報仇未果，在顧淩霄走後，她泫然欲泣的表情一變，擦了擦眼淚冷聲道：“既然哥哥不幫我，那我自己去刮花裘安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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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可！”曉黛特意拿來藥膏為鶯鶯擦藥。
知道鶯鶯心中還存著氣，她幫她出著主意，“咱們現在不便輕舉妄動，姑娘若真想報仇，奴婢有一法子可以讓您解氣。”
“什麼法子？”
曉黛笑眯眯道：“尋個好日子，咱們帶著幾名心腹去裘安安必經的街道堵她。到時候咱們不出聲把她蒙麵一頓好打，既能讓姑娘解氣，也能不暴露身份。”
鶯鶯皺了皺眉：“她再傻也能知道是我讓人打的她吧。”
“可證據呢？”
曉黛同鶯鶯兩人，說不出是誰把人教壞的，“咱們打完就跑，裘安安就算懷疑你也沒有證據，何況她平日得罪的人也不少，怎麼就不能是其他人尋仇？”
“有道理。”鶯鶯被說服了。
既然有了計劃就開始行動，挑好日子，鶯鶯讓曉黛特意選了幾名壯實的漢子跟隨，還不忘囑咐：“使勁打，要是她那小丫鬟跟著，就把人蒙上頭一起打。”
曉黛活動著手腳領命。
為了不給外人留下把柄，鶯鶯藏在小巷子裡給他們望風。等裘安安上套，一群人上手的上手上腳的上腳，鶯鶯聽著裘安安的痛呼也過去補了幾腳，結果轉身就看到了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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