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在等第二輪電梯的時候,海瀾就打電話過來了,一開口就是一輪轟炸。
“齊悅!齊悅!我剛剛看到你的前夫了!你小心一點,彆碰上了!”
“我在一分鐘之前,就已經碰上了。”
“我擦……無巧不成書,但這真的還是一本書。”
從語氣上來聽,齊悅可以想象得出來海瀾現在是如何的目瞪口呆。
緩了半分鐘,海瀾問:“那你前夫見了你什麼反應?”
電梯正好開了,齊悅進了電梯之後,回憶了一下方才沈穆深的反應,如實的說:“那雙眼睛中,好像有上千把看不見的小刀一樣,唰唰唰的飛了出來,把我千刀萬剮了。”
海瀾又沉默了一下。
“他隻是用眼神把你千刀萬剮了,沒真的把你千刀萬剮了,你就應該燒香還神了。”
“我也沒對他怎麼樣呀……”齊悅的聲音一下子就飄了。
“朋友,你確定?我可還是記得三天之前,某個女人哭得稀裡嘩啦,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把沈穆深給睡了。”
“咳咳咳……”齊悅一下被海瀾的話給嗆到了。
咳了好幾聲之後,齊悅的臉全紅了,腦海裡麵開始浮現三天前的那個晚上,窗外電閃雷鳴,屋內是撲不滅的乾柴烈火,男女赤-身-纏-綿相擁,激-情如火,從地上,沙發,浴室到大床一路-纏-綿。
頓時覺得體內有股熱氣在上湧,臉紅得可怕
“算了算了,不提了,再提這事,真怕你直接掉頭就走,對了,你現在在哪了?我看見沈穆深已經進包廂了,抓緊時間快上來,彆又碰上了。”
齊悅被海瀾的話拉回了神,一看電梯,卻發現自己還停留在一樓,原來自己沒有按樓層。
伸出手按了樓層,卻看到自己修剪雖然整齊,卻有些長的指甲,她記得很清楚,她就是用這雙手的指甲抓阿抓,差點沒在當晚把沈穆深背後的皮給全扒了,雖然她沒有看到自己製造的慘案,但是卻留下了證據,第二天她醒過來的之後發現指甲縫裡都是乾竭的血絲,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麼的喪心病狂。
歎了一口氣,她也很無奈,離婚的第一天就和前夫遇上了,看來以後真的要翻了黃曆再出門了。
幾分鐘後,齊悅才見到海瀾,一身時尚的打扮,微微的波浪長發,精致的五官,彆人形容過齊悅的美是內斂型,似水淡雅,賞心悅目,而海瀾則恰恰相反,她的美和性格一樣,都是張揚的。
“這都是什麼孽緣,在這飯店都還能見到你的前夫。”
齊悅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要是知道會遇上沈穆深,我打死都不會來的。”
海瀾同同情的拍了拍齊悅的肩膀,“原文齊悅做的事情都歸到你的身上了,再說好死不死以那種方式被戳破了秘密,你那個有生理潔癖的前夫估計想弄死你的心都有了,現在你又繼續撞到了槍口上,自求多福吧。”
齊悅和海瀾都看過,都知道反派是個有著生理潔癖的人,也就是說他這個人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在性上麵,都是非常克製認真的。
齊悅猜,這也是結婚這兩年來為什麼沈穆深沒有碰齊悅,也沒有在外麵沾花惹草的原因。
齊悅想離婚,所以有一段時間讓人調查沈穆深有沒有在外麵包養小三,以此來要求離婚,但最終得到的結果是她前夫的情婦就是工作,一個星期有七天,他就五天是待在公司過夜的,簡直就是一個工作狂。
“要不我現在還是回去吧,我怕還會繼續撞槍口上。”
海瀾立馬拉住了齊悅的手:“呸呸呸,要是沒撞上,你離開了還可以理解,都已經撞上了,現在你就回去了,你對得起我費儘心思想給你找第二春……呸,你對得起我想要介紹大人物給你的好意嗎?”
“我聽到了,第二春?”
海瀾在嘴巴前拉了拉,笑著說:“當我沒說。”
……
她這才離婚,海瀾就想著給她找第二春了……
還沒等齊悅說不要的時候,海瀾的手機響了。
海瀾接了電話,“已經在門口了,現在就進去。”
掛了電話的海瀾拉著齊悅:“暫時忘記在隔壁包間的前夫,和我走一趟吧。”
不由分說,海瀾把拉著拐了個角,停在了包廂外,神秘兮兮的道:“保準你不枉此行。”
得了吧,她總覺得自己的右眼跳得厲害,好像是有什麼……
還沒等齊悅把那股不好的預感抒發出來,海瀾瞬間拉開了包廂的門,在看到包廂裡麵的人之後,空氣瞬間凝結。
海瀾:“……”
齊悅:“……”
果然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海瀾快進來,這位是沈氏集團的沈總和英國TE集團的海特總裁。”
齊悅與那雙帶著冰渣子的眼睛對上了視線,頓時生出了一種想要把海瀾掐死的衝動。
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像海瀾一樣隊友,今天還真的是見識到了。
海瀾她叔大概是怕侄女和她閨蜜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給他丟臉,所以連忙走過來,在海瀾旁邊壓低了聲音:“你這丫頭可千萬彆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