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廳,海瀾就來了電話,電話另一頭非常吵雜,像是酒吧的DJ聲。
“齊悅,你說你那麼背就算了,為什麼我也這麼背,我家和淩家居然要見麵談婚期了!我第一次這麼想女主快點出來,彆真等我結婚了她才來義正言辭的說,嘿,妹子你搶我男人了。”
聽著海瀾含糊不清的聲音,齊悅皺眉問:“你喝酒了?”
“我努力了一年,讓淩越討厭我,結果呢?這家夥是腦子有坑還是有毒,愣是沒有提出解除婚約的事情,還婚期,婚期個屁,我今天晚上就給他來個狠的。”
她們穿的這本書,男主角就是海瀾的未婚夫,叫淩越。
齊悅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要給他戴綠帽,氣死他,看他解不解除婚約!”
這招確實還真的挺狠的,但是,朋友,你這麼給逼法,你就真不怕男主給你逼成了反派的角色?
“海瀾,你彆想不開,吃虧的也還是你呀,你現在到底在哪?!”
為了避免海瀾真的酒後亂-性,做了點讓她自己後悔的事情,齊悅在聽到海瀾說的地址後,第一時間打了車過去。
進了酒吧裡麵,震耳欲聾的DJ,酒味和香水味以及煙味摻雜在一起,空氣不流通,胸口極悶,讓齊悅難受得胃裡翻騰,有種想吐的衝動。
找了許久才看到海瀾的身影,捂著鼻子擠進人群,穿過舞池站在了海瀾的麵前。
“海瀾跟我回去。”DJ的聲音蓋過了齊悅的聲音,齊悅隻好拉起海瀾的手。
“美女你誰呀?拉我的人乾什麼?”說話非常大聲的是坐在海瀾對麵的一個小年輕,頭發梳得油量油量的,一身騷紅的西裝,看著齊悅,目露警告。
齊悅一愣,這是海瀾要出軌的男人?這株草未免太嫩了,看上去成年了,但滿二十沒?
海瀾禽獸呀。
海瀾抬起頭,暈乎乎的,看清了齊悅之後,笑著打招呼:“齊悅,你來了呀。”
又瞪了眼那小年輕,凶巴巴的,“這是我閨蜜,才不是什麼美女!”
小年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表姐,你都喝成這樣了,你還是回去吧,你在這,我嗨不起來。”
原來是海瀾的表弟,她還說海瀾這麼一個有分寸的人,怎麼可能隻身一人跑來這種魚蛇混雜的地方。
“嗨個屁,你看著我點,要是我被占便宜了,我揍死你!”
……
齊悅覺得,她就應該放任海瀾不管的,乾嘛來這裡找罪受,就她這喝醉酒之後比平時更爆的暴脾氣,誰敢占她的便宜?
“你還是把我表姐快點帶走吧。”海瀾表弟對自己的表姐一臉的嫌棄。
“海瀾,走了。”齊悅用力拉扯著海瀾。
誰知道海瀾的力氣更大,不但沒有被齊悅拉起來,還硬是把齊悅拽到了沙發上,“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我要給淩越戴綠帽。”
齊悅和海瀾表弟對視了一樣,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彆告訴淩越。”
“彆告訴我表姐夫。”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尷尬的笑了笑。
默契呀,都知道海瀾惹不起淩越。
“你乾嘛!”
“看你漂亮摸一下你怎麼了?”
剛好音樂小聲了下來,而後座傳來囂張聲音,齊悅看去,隻見一個光頭男非常囂張跋扈的眼神下流的盯著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裙子的小美女。
“滾開!”小美女的脾氣也是火爆的。
“漂亮脾氣還這麼火爆,小辣椒,我挺喜歡的。”
海瀾的表弟不知怎麼了,丟下了一句“看著點我表姐”人就走過去了。
海瀾靠在齊悅的肩膀上,看戲一樣說著:“我這小表弟可喜歡他的小女朋友了,他這是生氣了。”
聽了海瀾的話,齊悅頓時覺得事大了。
在DJ再次震起來的時候,光頭男那桌全部都站了起來,似乎想來一場人多欺負人少的對決。
“呸,不要臉,人多欺負人少。”海瀾嘟喃了一句,又說:“那他們肯定不知道這個場子是我表弟的。”
齊悅:……
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隻見光頭男直接給了海瀾表弟一拳,隨後,場子的音樂一停,瞬間安靜了下來,在酒吧的各個角落都站起來了人,都盯著光頭男那一桌看。
看人數,嗯,確實是一場人多欺負人少的對決。
海瀾表弟擦了擦嘴角,勾了勾嘴角,笑意有點狠,“這是你先動手的,怪不得我了,兄弟們,給我打!狠狠的打!”
場麵一片混亂,圍觀的人不嫌事大,一個個吹著口哨歡呼著,似乎現在不是在打群架,而是在舉行熱鬨的慶典。
齊悅瞬間被嚇傻了。
……海瀾,其實你才是本文女主角吧,不然怎麼會你到哪,麻煩就跟到哪!
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這場群毆事件也就維持了十來分鐘,因為有人受傷,還挺嚴重的,所以有一部分的人被帶回了警局,這其中包括了海瀾表弟,還有海瀾和齊悅……
“身份證。”
“下一個。”
登記完一個又一個,快輪到齊悅的時候,捂住了額頭,她想不明白自己全程就一個安分守己的觀眾,為什麼也被喊到了這裡來?
最主要的還是——她剛剛才發現自己的包包還在沈穆深的車上,無論是坐車還是買東西,都隻是用手機支付就好了,所以她愣是沒記起來自己的包沒拿,而身份證也在包包裡麵。
“身份證。”女警低著頭填寫資料,見桌子前的人沒有反應,又說了一遍:“把身份證拿出來登記。”
“警察同誌,我身份證放在家裡了,能不能隻報身份證號碼?”
聞言,女警抬起頭冷淡的看著齊悅,沒有半分商量:“讓你家人把身份證帶過來。”
女警指了指齊悅和海瀾,說:“你們兩個都是打架鬥毆的朋友,需要親屬過來簽字才能離開。”
“可是對方先滋事挑事的。”齊悅身後有人不忿。
女警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淡淡的說:“對方差點被你們給打殘了。”
……
然後後麵的人就沒有再說話了。
女警繼續低下頭做記錄:“參加鬥毆者,必須關二十四小時,你們這隻是讓親屬過來簽個名算是非常輕的了。”
確實是非常輕的了。
“一會尿檢後,打電話讓你們的親屬過來,還有你,順便把身份證帶過來,不然你就走不了。”
這下不想讓沈穆深知道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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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回完所有的郵件的沈穆深,摘下眼鏡,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半,準備去洗漱就寢,才站了起來,電話就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想了想,還是接了。
電話接通的時候,齊悅鬆了一口氣,因為知道沈穆深看到是她的電話會拒接,她就用海瀾的電話打了過去。
“哪位?”
“沈先生,我是齊悅,你先彆掛電話,我現在有非常緊急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