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很猖狂, 猖狂到把整間屋子翻了一遍, 完全不怕在翻找值錢東西的同時,齊悅會突然回來。
其後去而複返,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原先以為他是回來找什麼東西, 但現在感覺卻好像是特意在等屋子的主人回來一樣。
齊悅心情沉重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物品,檢查後發現丟了一台筆記本和在生日的時候海瀾送給她的名牌包包。
價值加起來總共三萬塊多。
齊悅其實也挺心痛的,電腦才買了半年不到,而海瀾送她的包, 也一直沒舍得背, 收藏到現在卻被偷了。
雖然心痛,但破財消災這個道理齊悅還是懂的, 錢財是身外物, 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給房東打了電話,房東十來分鐘後來到,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在門口看了一眼淩亂房子,歎了一口氣。
看到齊悅從房間中出來, 看了眼她身後的沈穆深, 問:“男朋友?”
是前夫這三個字齊悅不敢說, 也不好說是普通朋友, 隻好點頭默認。
小偷光顧的事情也讓房東頭大, 所以也沒深究兩人的關係, 而是再次看了一眼房子, 與齊悅說,“你或許也不敢繼續住下去了,如果你想退房的話,我可以把兩個月的押金退給你,最重要的是人沒事。”
齊悅的房東是個很好說話的阿姨,當初也因為房東是個好說話的,齊悅才會選擇租這房子的。
“我還是會把這個月租滿的,到月底再退租。”
房東有些詫異:“為什麼?”
齊悅笑了笑:“房子還沒有找好,先把東西放在這裡,”就算她去沈穆深那裡住,也要一個月之後才能搬走,更何況海瀾那邊也還沒有替她找到房子。
房東點了點頭,讓齊悅搬走的時候聯係她,她順便把合同和押金拿過來給齊悅。
齊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所有被扔出來的衣服都放到了一個袋子中,她打算拿下去扔了,說她是浪費也好,嬌氣也好,衣服經過了一個陌生人的手之後,她心裡膈應,穿不下去了。
屬於比較重要的東西不多,因為有一部分已經在沈穆深的家裡了,所以也就是裝了個行李箱,其他物品就留在這裡了,搬家的時候再一起搬走。
三點多的時候到了附近的警察局,警局的人說小偷還沒有抓到,但是卻知道是誰了。
警員給齊悅和沈穆深倒了兩杯熱水,坐到了電腦前,看了眼電腦上資料,然後說:
“這小偷確實是之前的租客,我們查了下他的資料,發現他不僅有偷盜的前科,還曾因為入室強.奸坐了兩年的牢。”
“強.奸.罪?”沈穆深心下一凜,瞥了眼齊悅,她的臉色因為警員的話而變得蒼白。
警員點頭。
“我們查看了最近一個星期的監控錄像,發現這個嫌疑人在本星期內出入了三次樓棟,每次都會經過五樓,有幾次都是從你太太的家門前經過,在路口的監控錄像我們也看過了,發現他經常在路口的早餐檔口一坐就回坐幾個小時,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在觀察你太太。”
沈穆深眸色一斂。
而齊悅呼吸有一刹那的停滯,臉色發白,她沒有想過自己才自己一個人住才一個月就被人盯上了,還是有過案底的人。
“他知道你太太是一個人居住,應該是在盜竊走了之後,突然心生歹意,所以才會返回去的。”
返回去的目的,清晰明了。
沈穆深的臉色陰沉沉的,雖然已經和齊悅離了婚,但好歹也做過夫妻,自己前妻被人這麼惦記,心情糟糕極了。
沈穆深眸色涼颼颼的,嗓音暗沉:“儘快把人抓到,抓到之後,麻煩通知我,我會讓他牢底坐穿。”
沈穆深確實有這個能力,他的財富,能迅速的把小偷做過的每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再加上沈氏背後的律師團,個個都是精英,不說牢底坐穿,十年八年總是會有的。
似乎還不知道沈穆深大概的身份,而且也有不少的人放下過狠話,最後也沒見怎麼著,所以警員也沒有太在意。
“既然你們兩位是夫妻,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分居,但是現在嫌疑人還沒有抓到,很難保證他會不會不甘心再回來,所以兩位還是早日和好,住一起,也有個照應。”
昨天另外一個警員就把兩人是夫妻卻分居的八卦和一起調查的警員說了一遍,所以現在和他們分析情況的警員也是知道的。
沈穆深看了齊悅一眼,隨後點頭。
最後警員給他們看了嫌疑人的相片,讓他們多留意周圍的人,有情況就立刻報警,而警局也會繼續緝拿這個嫌疑人犯,抓到人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從警局出來,也快五點了,今天的天氣預報說會在晚上降溫,所以到了這個點,天黑蒙蒙的,也比上午要冷了許多。
齊悅臉色很差,大概是沒有想過這入室盜竊會變得這麼複雜,而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在擔心?”
沈穆深略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齊悅點了點頭,擔心害怕與否,也不需要特意的隱瞞。
“完全不需要擔心。”
齊悅抬頭看向他,目帶疑惑。
沈穆深雙手插進了西褲口袋中,眼神冷傲:“沈氏還是和康城警廳廳長有些交情的,不怕他出來,就怕他不出來。”
齊悅笑了笑,沈穆深或許倨傲,也從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此時此刻卻也讓人心安。
“現在先去吃飯。”沈穆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