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宋秘書把齊悅要的材料都帶了過來,隻有最好的,沒有最差的。
東西放到了廚房之後,宋秘書和沈穆深進了書房, 似乎在談論公事, 齊悅待在廚房中,也沒有管他們。
書房中, 宋秘書在門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的齊悅,隨後才把書房的門給關上,隨後看向坐在桌後的上司。
“副總,人已經逮到了,是不是直接送進局子裡麵去?”
沈穆深十指相扣, 手肘撐著桌麵, 下巴抵在手指之間, 瞥了眼宋秘書,緩緩的勾起唇角。
“宋秘書,你覺得我像是借錢後隻收還本金的好人嗎?”
宋秘書瞬間明白自己上司的意思。
“副總是要收利息?”
沈穆深挑眉,語氣不緊不慢卻透露了絲絲寒意:“我不是做慈善的人,本金要, 利息當然也要,不管怎麼樣, 就算是離婚了, 齊悅也還是我的前妻, 我孩子他媽。”
何止不是做慈善的, 簡直就是放高利貸的好麼。
而宋秘書把沈穆深的這段話簡略成了一句話——齊悅是我的人,我的人都敢動,簡直活膩味了。
“那副總要怎麼做。”
“關他幾天,從心理上摧殘他。”
宋秘書表情略微遲疑:“可是,這私自扣押人,有風險。”
沈穆深瞥了眼他,淡淡道:“所以不是從身體上,而是從心理上摧殘他,讓彆人查不出半點的蛛絲馬跡,再者像他這種社會人渣,你覺得關他十年八年能把他改造成功?出來之後隻會殘害更多的人,我這樣做,不過是為國家排憂解難。”
宋秘書深刻的理解到,他的上司永遠有說不完的真理。
“怎麼摧殘?”
沈穆深略微沉思,隨後特彆輕描淡寫的說:“他不是最喜歡躲到暗處出其不意麼,那就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把他關倉庫兩天,蒙著他的眼,不要和他說任何話,也不要給他吃喝,兩天後,給他個逃跑的機會,再抓回來,給他兩口水喝,然後繼續關著,蒙著眼,再繼續關兩天再讓他逃跑,再抓回來,反複三遍給他吃飽就可以扔到警局門口了。”
沈穆深嘴角勾著,從笑意中露出絲絲寒意,“這叫給了你希望,又滅了你的希望,事不過三,壞事做慣的人,特彆怕死。”說到最後,一字一字的吐出:“他不絕望,算我輸。”
宋秘書:副總,你真是個魔鬼,還是個專治惡人的魔鬼。
忽然從書房外傳來哐當的一聲,沈穆深和宋秘書相視了一眼。
沈穆深站了起來,出門之前轉身囑咐宋秘書:“嫌疑人已經找到的事情先不要告訴齊悅。”
宋秘書臉色嚴肅的點頭,“明白。”
………………
沈穆深從書房出來,走到了客廳,一眼就看到站在無牆廚房的齊悅看著桌麵上的幾個瓶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把掉到地上的瓶子撿起來。
察覺到沈穆深出來了,一手撐著桌麵,看向他。
“沈先生,麻煩你告訴一下我,為什麼我所有調料瓶的蓋子都擰不開了?”
沈穆深看了眼那些瓶子,微微一笑:“瓶子打不開,所以怪我?”
齊悅捂住了額頭,這屋子就她和沈穆深兩個人,在今天之前,她每次做飯就從來沒有試過打不開調料瓶的情況,今天就算是意外,一瓶也就算了,她試了所有的瓶子,所有的都像是被人擰死了一樣,都打不開。
很好,昨天她才和沈穆深小吵了一下,她也很有理由的認為這是沈穆深出於報複的行為。
齊悅的想法,沈穆深一眼看出,微微蹙眉。
“你認為我會進行這麼幼稚的報複?”
客廳外傳來兩人的小吵聲,宋秘書無奈搖頭,這哪裡像是離婚了,根本就是夫妻小兩口在拌嘴。
“不然呢?”
齊悅看向沈穆深,眼神堅定得沒有了剛剛離婚的時候再見到他的那種驚慌失措,變得大膽了起來。
那麼問題就來了,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她肚子裡麵的娃嗎?
沈穆深微微擰眉,似乎正想把他那套歪理說出來,齊悅伸出了手,製止了他。
“沈先生,如果你是嫌我打擾到你,你直接說,我立刻搬走。”
沈穆深把原本要說的話收了回來。
雖然瓶蓋確實是沈穆深擰緊的,但沈穆深確實沒有要趕齊悅走的意思,多疑,脾氣暴躁,齊悅這兩點貌似通通都占了。
大部分孕婦都有的特征,齊悅也有了。
怕自己的上司說出能氣死人的話來,宋秘書趕緊出來把上司拉進書房:“副總,先冷靜冷靜,我去和齊小姐說說。”
被拉到了書房的沈穆深緊皺眉頭。
宋秘書把門關上,從書房中出來,走進了廚房之中,替齊悅把那些瓶子擰開,幾乎用儘全力才擰開一個。
宋秘書信了,真像是他家副總會乾的缺德事。
“齊小姐消消氣,生悶氣對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