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無奈苦笑:“推不開。”
宋秘書沉默了三秒,微微的點頭,“確實,副總喝醉的時候,有點黏人。”
齊悅:“……”無法想象平時對任何人都冷漠疏離的沈穆深黏起人來到底是怎麼樣的。
看了眼無論她怎麼推都無動於衷的沈穆深,她大概已經見識到了,確實非常的粘,就是502膠水都沒他粘。
到了公寓樓下,齊悅搭了把手,和宋秘書一起把沈穆深扶上了樓,放到了沙發上。
給幾乎累趴的宋秘書倒了一杯水,宋秘書喝了水之後,看了眼沙發上的上司,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對齊悅說:“齊小姐你不方便,還是我來給副總換一身衣服吧,要是第二天副總一早起來聞到自己渾身酒味,他絕對會想要殺個人泄憤,而那個人,是我。”
……
齊悅確實記得沈穆深不管是在生理上還是生活上,都有著輕微的潔癖,而這種人也的確很容易暴躁。
………………
宋秘書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照顧喝醉的沈穆深了,輕車熟路的從沈穆深的衣帽間中拿出了一套休閒的衣服,本想給宋秘書再搭把手的齊悅,在看到宋秘書開始脫沈穆深身上衣服,而沈穆深又格外配合的時候,齊悅似乎想到了不可描述的那晚,臉色微紅。
“我去熱些牛奶給他醒酒。”
等一切都弄完了,都已經快十一點了,齊悅讓宋秘書先走了,說她會看著沈穆深的。
宋秘書走了之後,齊悅從書房中把沈穆深的被子抱了出來,蓋在他的身上,看了眼沉睡中的沈穆深,呢喃:“閉上嘴巴和眼睛的時候,還挺人模人樣的。”
嘴巴毒舌,眼睛倨傲,兩者加在一起,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蓋好了被子之後,齊悅打了個哈欠,她也困了,想睡覺了,看了眼睡得非常沉的沈穆深,心想他應該也不會鬨,所以就放心的進房睡了。
門窗緊閉,屋外的風聲傳不進屋子中,深夜兩三點,安靜得隻有客廳中掛鐘傳出的細微滴答聲。
客廳中隻有從夜視燈中散發出來的微弱光線,這時候躺在沙發上的人動了動,隨即坐了起來,如同夢遊一般又站了起來,眼睛未睜,全憑感覺的走到了飲水機前,拿了個杯子,準確無誤的接了一杯水。
喝了水之後,習慣性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開門,進房,關門。
上床,睡覺。
…………
沈穆深的生物鐘是固定的,無論是多晚睡都好,早上六點鐘會準時醒過來,最多相差不到五分鐘。
天色漸明,沈穆深先醒了,醒過來的那前十秒鐘,麵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似乎是給自己一個過程來清醒。
隻是眼神逐漸詫異了起來。
這是他的房間,是在齊悅搬過來之前的房間,齊悅搬來之後,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她的房間。
齊悅的房間……
沈穆深略有僵硬的轉過頭,果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齊悅。
齊悅似乎睡得非常的安穩,向他的方向側臥著,臉上的皮膚細膩而白皙,五官小巧,睫毛濃迷微翹,而略帶栗色的長發披散在枕頭上,顯得齊悅分外的柔和的同時更是襯托出她的清靈秀氣。
很美。
沈穆深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美的認知。
心律跳動的節奏似乎在慢慢的加快,而呼吸也變得濁重了起來。
沈穆深蹙眉,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一分鐘之後,齊悅似乎有所感覺一樣,眼皮子動了一動。
沈穆深瞬間回神,立馬下了床,穿上了鞋子,僅僅用了五秒鐘,就已經站到了衣櫃前。
“沈穆深……?”
齊悅睜開了雙眼,似乎還不夠清醒,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迷茫,但過了兩秒之後,驀地瞪大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抱住了身上的被子,震驚無比的看向站在衣櫃前,正要打開衣櫃的沈穆深。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麵?!”
沈穆深鎮定的轉回頭看了一眼齊悅,說:“我還沒禽.獸到對你這個孕婦產生什麼非分之想,我進來不過想找東西。”
說著,打開了衣櫃,而這個衣櫃,是齊悅沒有占用的,沈穆深的一些衣服還整整齊齊的掛在裡麵,隨手撥弄的一排掛著的衣服,想是在尋找一樣,一會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襯衣。
齊悅看著沈穆深拿出襯衣,惱怒的說:“沈先生,你進門之前就不能先敲門嗎?”
沈穆深略微斂眸,隨即淡淡的說:“你睡得沉,我敲了三次了,你沒聽見,我一會還要急著出去,如果打擾到你了,抱歉。”
說著沈穆深拿著衣服走出了房門,同時還替齊悅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的沈穆深微呼了一口氣,隨即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昨晚似乎是自己深夜闖進齊悅的房間的,他剛剛就應該直接了當的解釋的,而不是如同做賊一樣出來。
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