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字略重加上沙啞低沉的嗓音,讓躺在床上養病的宋秘書,渾身冷颼颼的。
他又怎麼了副總,他中午已經誠心誠意的道歉了,突然一陣慰問,讓他慌慌的……
而且這慰問還用了威脅人的語氣,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
接連四天沈穆深都沒有過來吃飯,齊悅也算是遵守承諾,每天早上把早餐放到他的門口外,像他說的,感冒容易傳染,特彆是抵抗力比較差的孕婦,所以齊悅也有很認真的聽了他的建議。
放了早餐就走,然後發信息提醒他。
第四天早上,沈穆深看到信息,再看到門外的早餐,眉頭忍不住跳了跳。
感冒已經好了的沈穆深,把早餐拿了起來,走到對門,敲了敲門。
齊悅開了一條門縫,在門後看向多日不見的沈穆深,精神看起來和以往沒有任何的差彆,小心翼翼的問:“你病好了?”
沈穆深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才睜開眼睛。
“齊悅,前麵幾天我都忍了,但是……”把放著早餐的盤子放到了齊悅的麵前,幾乎從牙縫憋出一句話:“但是你不覺得你這種方式想在喂養什麼嗎?”
齊悅愣了愣,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抬眼看向他。
“你是說,你覺得我給你送早餐的方式,讓你覺得自己像寵物。”齊悅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沈穆深,然後捂嘴笑。
“這麼大的寵物,嘴巴還那麼毒,誰敢養?”
沈穆深笑了聲:“齊悅,你的嘴巴還真的伶俐了不少。”
齊悅微微一笑:“謝謝,都是沈先生你教導有方。”
打開了門,問:“你這是病好了,繼續把我這當館子嗎?”
沈穆深拿著早餐走進去,說:“地方太小,沒有客廳,吃東西味道大。”
他說的是現在住的地方。
齊悅把門關上,“那你還不趕緊搬回你的海灣公寓。”
沈穆深走到餐桌前,坐下,開始吃著早餐,那不拘小節的行為,就好像這裡真的是他的家一樣。
優雅用餐,不忘回答:“一日兩餐都不用思考,我為什麼要搬走?”
……難道他忘了基本上都是宋秘書給他思考的嗎?
他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也沒見他思考過。
沈穆深吃著早餐,齊悅坐在沙發上看書,融洽而和諧。
目光落在認真看書的齊悅身上,沈穆深覺得自己掙的是鬼迷心竅了。
在嫌棄自己現在的住所的同時,竟然覺得住在這裡,他也很滿意。
放下了勺子,手抵著額頭,看著齊悅。
齊悅真的會讓人越看越移不開眼睛,從一開始覺得順眼,到現在,他竟覺得齊悅還是挺漂亮的。
他最後覺得一個女人漂亮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來著?好像是在八歲的時候,那時候,他母親剛過三十歲。
齊悅看著書,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了,頭一轉,卻和那雙忽然柔和不少的眼眸對上。
沈穆深淡定從容的收回目光,把麵前還剩下的半碗粥往前推。
“粥喝完了。”
齊悅看了眼碗,隨後不確定的問他:“你剛剛在看我?”
沈穆深好不遮掩的點了點頭,應:“是。”
“……為什麼?”
沈穆深掃了一眼她的五官,認真評價:“隻是突然覺得你挺賞心悅目的。”
……
……
最怕的就是這種空氣突然安靜的氣氛。
齊悅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半會之後,略微斟酌的問:“你發燒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給燒壞了?”
“……”
什麼都不說,直接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沈穆深走出了門口,轉身關門的時候,對齊悅皮笑肉不笑的說:“下次,想都彆想從我最嘴麵聽到任何一句誇獎你的話。”
齊悅:“……”
她剛剛說了什麼?難道他一點也不覺得他剛剛說的話有多麼嚇人麼?
齊悅突然覺得,她是個抖m,不然她怎麼覺得以前毒舌不已的沈穆深才像個正常人,現在突然誇人,一點也不像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