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和王者最大的區彆就在於氣場。
從沈穆深登場後, 他就是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作,也能讓人無法忽視,誰能忽視得了全場最帥的男人,縱觀全場,確實是沈穆深最為出眾。
有那個酒鬼的眼眸能犀利得像能劈得開空氣一樣?
有那個騙子能做到渾身散發著王者段位氣息的?
又有那個賭徒自信, 從容, 帥氣得像一個成功人士一樣?
單從外表和顯露出的氣勢看來,非常的優秀,絲毫不像肖雲所說的既是酒鬼,又是賭徒騙子。
緩了許久, 一大桌子人都沒能緩過神來, 都沉浸在驚訝之中拔不出來。
“大家好,我是齊悅口中的……”語氣略頓, 看了眼齊悅, 笑意更深:“那個優秀的丈夫, 沈穆深。 ”
沈穆深向齊悅的一眾同學介紹自己是齊悅丈夫,作為前夫的沈穆深,說著自己是齊悅“優秀的丈夫”的時候, 沒有半點的心虛, 也絲毫不見有半點的謙虛。
把自戀說出了事實的既視感,是一項了不得的本事。
想到自己剛剛的話被他聽去, 齊悅的臉色帶著一絲的羞赧。
這人真的是會挑時候出現。
自我介紹眼, 沈穆深輕拍了拍胡浩洋的肩膀, 露出禮貌又不客套的職業假笑。
“這位同學,介不介意讓給位置,讓我坐在我太太的旁邊?”
胡浩洋像是反應慢了半拍,但還是起了身,讓了座。
在齊悅身旁坐下,沈穆深嘴角的笑意不減,親切的和齊悅說:“老婆,是不是應該介紹一下你的同學?”
老婆倆個字,說得非常的順口,就好像是每天都在喊一樣。
齊悅表情略一僵硬,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沈穆深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海瀾終於緩過神來,在聽到沈穆深喊齊悅為老婆的瞬間,差點沒忍住拿針線把他的嘴巴給縫上,都離婚了,他還真敢喊!
海瀾的視線如同兩道激光,要把沈穆深給掃射身亡一樣,但沈穆深儼然當做看不到,看了眼齊悅麵前裝著橙汁的杯子,微微皺眉,把杯子推開了。
“懷孕期間,不要喝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東西。”若是他沒猜錯,這杯玩意,還是被他趕到最遙遠那個位置,叫胡什麼洋的人倒的。
齊悅懷孕了……
眾人再默,班長的臉色有些尷尬,偷偷看了眼胡浩洋,隻見這哥們垂頭喪氣的。
——哥們,對不住了,沒打探清楚,差點讓你丟臉了。
肖雲是最晚反應過來的那個,她的目光落在沈穆深的身上,愛攀比的女人,十個有九個都是顏控,許久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臉色難看。
齊悅竟然找了一個比胡浩洋還長得好看的!
說不定也就隻有一張臉而已。
“不僅結婚了還懷孕了,藏著掖著這麼久,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吧。”肖雲笑意帶著惡意的揣測,說出來的話不客氣也不好聽。
班長已經露出了不悅的表情,同學聚會無非就是大家聚聚會嘮嘮嗑,不是針鋒相對。
氣壓有些低。
沈穆深抬眼看了眼肖雲,勾唇笑了笑。
“齊悅不肯答應和我舉辦婚禮?”一句話,說明白了不是他不願意,而是齊悅不願意,
齊悅嘴角微抽,暗中踢了一腳沈穆深。
可真有扭曲黑白的本事。
“齊悅她該不會暗中嫌棄你什麼吧。”肖雲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這年頭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大街一抓一大把。
“肖雲,注意些。”班長忍無可忍,真的是越說越過分。
沈穆深抬了抬手,讓班長稍安勿躁。
複而轉頭看向齊悅,語氣認真:“你真的嫌棄我?”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不能直接和沈穆深說出“滾”字,齊悅無奈的搖頭:“沒有。”
聽到沒有的時候,沈穆深伸出手放到齊悅的椅背上,做出了頗為親密的舉動,看向肖雲:“這位小姐,說說看,你那來的錯覺,覺得我老婆會嫌棄我?”
這已經不是同學聚會了,而是一場辯論會了。
肖雲確實譏笑的偏過頭,自言自語:“結婚戒指都買不起,說什麼不嫌棄。”
雖然是自言自語,但音量卻不小。
過分了。
其他人看了眼齊悅的手上,確實沒有看到結婚戒指。
有一個女同學看不下去肖雲的做法,就說:“結婚戒指又不是一定要隨時戴在身上,不想某些人,時時刻刻的帶著,告訴彆人自己嫁了一個多有錢的老公。”
明顯在諷刺肖雲,肖雲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
沈穆深聞言,看了眼肖雲手上的戒指,隨後看向齊悅。
“你戒指呢?”問得理所當然。
齊悅皺眉,戒指她早就搬出半山彆墅的時候放到梳妝台上了,他不是最清楚嗎,她當時可是一分錢都沒有拿。
“沒有就不要硬撐。”說著,抬起手撩了撩頭發,把那那枚目測有五克拉的鑽戒再次顯示出來。
這種沒有智商的暴發戶似的炫耀方式,讓沈穆深那半點碾壓的興趣都沒了。
沈穆深眸色微斂,看著齊悅,唇畔慢慢浮現笑意:“不見了,那就買,但千萬不要買五克拉以下,色澤暗淡,等級最低,目測不過就是百來萬的,沒有任何的收藏價值的普通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