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幾秒之後, 淩越還是放開了海瀾的手, 麵無表情的看了眼齊暖, 眼神無波無瀾, 那一眼,就好像是看一個對於自己來說再也普通不過的員工。
最後目光掃了一眼海瀾桌麵上的麵包,收回視線,抬起腳步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海瀾看了眼齊暖, 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主呀, 你的魅力何在?你現在連男主都拿不下, 你還算是女主嗎?
大概是因為一直以來齊暖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敵意, 海瀾沒有主動的打招呼, 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桌位上, 戴上了耳機, 把圍巾披在身上,聽著歌趴在桌子上午休。
齊暖的握緊了拎著袋子的手, 咬著嘴唇, 嘴唇逐漸泛白,眼眶也漸漸紅了, 臉上的表情因為隱忍著憤怒而忍到扭曲。
淩越分明是她的呀, 從一開始就是,淩越是因為她而存在的, 海瀾不可以把他搶走!
是從什麼時候的, 發展已經偏離了她所悉知的劇情?
是因為她沒有按照原先的劇情來走才導致現在這種局麵嗎?
不, 不對,肯定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在原先劇情中,變化得最多的是誰?
齊暖一下子就想到齊悅。
屬於齊悅的劇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不僅僅和沈穆深相處得非常的愉快,還懷孕了,再見到齊悅的時候,整個人給她的感覺比書中描寫得更會隱藏自己的心計,心思城府也更加的縝密和深沉了。
齊暖懷疑齊悅和她一樣,也悉知了所有的事情,然後在準備讓自己逆襲的同時,也幫助她的閨蜜逆襲,把淩越搶走,不然她無法解釋現在的淩越為什麼看不到她,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海瀾的身上。
想到這一點,齊暖的眼神漸漸的陰暗了起來,窺覷不屬於自己的,就是不義,不管之後她所做的事情是否過分了,她都在維護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是在自保,她要是無動於衷,隻會任人魚肉。
放下午餐,走出辦公室,走到了樓梯口,把樓梯口的門關上了,撥打了沈老夫人的電話。
“我有能幫你對付到沈穆深的把柄。”
她要和齊悅和海瀾抗衡,就單單那些男配是不夠的。
沈家老宅。
沈老夫人掛斷了電話,端起紅酒輕晃了一下,抿了一口,視線落在桌麵上的放著的資料上,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笑意未到眼底。
資料上,清楚的寫著沈穆深和齊悅從結婚到現在,一直以來都處於分居的狀態。
但奇怪的是,五個月前,齊悅從半山彆墅搬了出來,住進了一個非常普通的居民區,後來可能是齊悅懷孕,還有在齊悅住所發生過入室盜竊的關係,兩個人住在了一起,但一個月之後,齊悅確實在沈穆深去往英國出差的時候搬走了,儘管現在住在同一樓棟中,但卻是不同的房子中。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變成了現在這種奇怪的相處方式,或許這之中有什麼不能告訴彆人的秘密,這麼一想,就勾起了人的好奇心了,想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沈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之前英國事件這麼輕易的就讓沈穆深解決了,也讓她對他的能力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樣也好,她也會更加的謹慎出手。
……………………
半個月的春節假期結束了,沈穆深也結束了十年以來最長的一個假期,開始回到公司繼續上班,當他的沈氏副總。
早上吃完了早餐,沒有再像之前在假期中的一樣,賴著不走,生活作息回歸到假期之前,隻用了十五分鐘吃早餐,吃完後就立刻出門了。
沒有過多的廢話,讓忍了他半個月的齊悅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沒有沈穆深這尊存在感極強的大佛,房子還真的有點安靜了,所以齊悅還是把電視機給打開了,邊聽著電視機的聲音,邊做家務。
齊悅雖然是孕婦,但依舊可以做一些普通家務的。
…………
沈穆深在十七層的員工大會上做了簡單的講話,就讓大家散了會,自己也回了辦公室。
以往都是比自己的員工早下班,現在卻是晚上班了兩天。兩天的時間,也足以讓她的辦公桌上堆積了不少待處理的文件,可沈穆深卻沒有在上班後第一時間處理。
半響過後,宋秘書敲了敲門,從辦公室內傳來一個“進”字,宋秘書拿著文件推門而進。
推開門看到靠著辦公椅的椅背,手肘支在扶手上,那隻帶著護套的手受傷撐著下巴做思考狀,另外一隻手的中指輕點著另外一邊的扶手。
看著電腦屏幕,微微眯著眼,似乎在想著複雜的事情。
掃了一眼已經能承受重力卻還戴著護套的手。
宋秘書表示無奈。
副總人是黑的,就是切開來,裡麵也是黑的。
這種行徑,完全是在誆騙齊小姐,用苦肉計來博取同情。
以前,宋秘書總覺得自己的上司就隻適合在商場上麵意氣風發,遊刃有餘
在情場上麵,完全是個劊子手,隻會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心狠手辣的砍斷自己的桃花,但是現在看來,這哪裡是劊子手,分明就是園丁,處心積慮的培育自己的愛情結晶。
宋秘書停在辦公桌前,喊了一聲“副總。”
沈穆深如同小醉初醒,點著扶手上的手指一頓,抬眸看向宋秘書:“嗯?”
略微斟酌了一下,把想問[副總你在想齊小姐嗎?]這句話中的齊小姐三個字給去掉了,問:“副總,在想什麼?”
沈穆深離開椅背,坐正了坐姿,雙手放到了桌麵上。
“假期綜合征有什麼症狀?”
宋秘書一愣,假期綜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