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是屬於比較安靜的地方,平時就算是人多,也不會嘈雜,更不會混亂。
“我沒答應你。”
沈穆深瞥了眼她:“那就在我的話前麵加上如果你答應了我之後。”
……算了,她還是說不過他。
“另外,如果你答應了我之後,作為老板娘,你想來也可以,不想來也可以。”
還真是自由的職業呀。
“可是我沒興趣。”
“不必要因為我,而拒絕得這麼徹底,你可以先來幾天,看能不能適應,如果不能適應,我不可能強迫你。”
沈穆深依舊沒有放棄勸說齊悅從那間小房子中走出來。
齊悅歎了一口氣,在沈穆深剛剛指著的那張桌子坐下。
沈穆深也隨之坐下。
齊悅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不是適不適應的問題,而是我明知道我自己不可能接受你,但還一味的接受你的好意,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是一個……”
聽到齊悅前半句話,沈穆深臉上的笑容完全斂去,半眯著眼,盯著齊悅,嗓音漸沉:“是一個什麼?”
“是一個表裡不一,欲擒故縱的白蓮花。”
沈穆深靜默幾秒:“但願你是,可你不是。”
齊悅還想說什麼,沈穆深又說:“彆悶在家裡,即使不是這裡,你還是找出去走走,當然,危險,人口密集的地方不要去,或許可以多聯係以前的同學,男同學除外。”
齊悅沒想到沈穆深會這麼說,她還以為他會說一堆的歪理說服她來這裡。
“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上樓去交代一些事情,一會還是一起吃個飯吧,附近有一家中餐廳,聽說口碑還不錯。”
剛拒絕了沈穆深,齊悅也不好再推辭,也就答應了。
沈穆深離開的時候,不知道和店長說了什麼,他上去的時候,店長拿了幾本雜誌和一份小蛋糕過來,對齊悅說:“老板讓我好好招待老板娘。”
對於老板娘這個稱呼,齊悅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沈穆深上去了大概有十幾分鐘,這十幾分鐘,雖然咖啡廳很安靜,但不至於讓人感覺到孤獨。
齊悅看了眼咖啡廳中的人,和咖啡廳外的人,大概是人來人往的原因。
或許沈穆深說得對,多出來走走,多人是一些人,豐富社交也很重要。
就在齊悅發愣的片刻,有一個人走到了她的身旁。
“侄媳你怎麼會在這,等穆深?”
齊悅一愣,抬起頭,看到了沈孟景。
齊悅很沈孟景,向來都是點頭之交,沒有太多交集。
淡淡喊了一聲,“二叔。”
“侄媳不介意我拚個桌吧?”
聞言,齊悅看了眼四周空無一人的桌椅,略微擰眉,卻還是點頭。
店員送上沈孟景點的咖啡,沈孟景握住了杯子,微微的笑了笑:“好像從年初一之後,第一次看到侄媳。”
齊悅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提起這件事,但表情淡淡,不顯山不露水。
“元宵節我會和穆深回去。”
沈孟景端起咖啡喝可一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侄媳手段不簡單呀。”
語帶諷刺,看來沈孟景不打算和齊悅演戲。
雖然不知道他指的是那件事,但齊悅卻沒有任何的疑惑,隻是說:“謝謝誇獎。”
沈孟景愣了愣,突然笑了:“越來越像穆深了,但怎麼越發的覺得你比穆深更沉得住氣。”
齊悅不是沉得住氣,隻是不想把自己的表情顯示出來,讓人一看就透。
這是她的保護色,也在沈家的保護色。
沈家的人,從一開始,她不至於單純到認為有誰是可信的,太過危險了,她必須自己保護自己,當然,後來發現,沈穆深還是可以信一下的。
齊悅淺淺一笑,理所當然的的說:“我和穆深是夫妻,我不像他,還能像誰?”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沈孟景的笑臉,齊悅就想起沈穆深說過的,他說,因為沈孟景的挑撥離間,他在出國之前,在學校就備受排擠,孤立。
所以齊悅著實有些厭惡這張虛偽的笑臉。
“夫妻?”沈孟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還帶著一絲的譏諷。
“在五個月之前,沈穆深就查過你騙婚的事情,那時候你們還是出於分居的情況,據我所知,他不是知道自己被騙了之後還無動於衷,什麼事情都不做的人,所以你,侄媳你到底和他有什麼協議,又或者說,他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沈孟景麵上帶著笑意,但眼神卻像一條毒蛇一樣,緊盯著齊悅不放,仿佛齊悅一說謊他就能看穿一樣。
齊悅笑了笑,沒有因為被沈孟景說中的其中之一而有半點的驚慌。
“二叔到底想說什麼?”
沈孟景微微挑眉。
“不想說什麼,就是過來和侄媳你打個招呼。”
打招呼麼……齊悅看向沈孟景的身後。
雙手插在褲兜之中的沈穆深。
沈穆深涼涼地說:“招呼就不必了,麻煩下次再見到的時候,你就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