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笑了一聲:“反正,小心點為好,畢竟太多的變數是我們不知道。”
海瀾點頭:“這段時間我也用心觀察一下齊暖,不過沈穆深說有人給她出謀劃策,這個人是沈家的人吧?。”
齊悅聳了聳肩:“誰都有可能,事情可不是隻能看表麵的,或許我認為的是沈老夫人,但誰能確定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海瀾搖頭:“所以說沈家的這渾水可不是一般的濁。”
齊悅笑了笑,拿起純牛奶喝了一口。
“沈穆深說會搞定這池渾水,然後想和你破鏡重圓,那你是怎麼想的?”
牛奶才進口就被海瀾這一句話弄得嗆到了鼻腔,“咳咳咳……”
被嗆到了。
海瀾慌亂的輕拍著齊悅的背部,給她順氣。
“我不就問你這麼一句,你看你自己都慌成什麼樣了,你該不會真的已經心動了吧?!”
齊悅好不容易緩過來,拍開了海瀾的手:“你瞎說什麼呢。”
“我可沒瞎說,這是前幾天吃飯的時候,他說的,他想和你重歸於好……不,也不應該這麼說,畢竟你們以前從沒好過,應該說是……算了算了,我也想不出什麼形容詞,我就問你,你是怎麼想的。”
齊悅捧著牛奶瓶子,目光遊離,沒有去看海瀾的眼睛:“我還能怎麼想,他是前夫。”
齊悅的反應,出乎海瀾的意料,卻又是在海瀾的意料之內。
“齊悅,你完了,如果你沒有想法的話,沈穆深他就是和你住在一塊,你都懶得搭理他,更彆說現在隻是住對門,但你卻是放任他跑你家裡,把你家當成他自己的家,且如果沒半點想法的話,前一段時間更不會被他給忽悠去了海南。”
齊悅聞言,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握著牛奶瓶子的手,指腹摩挲著瓶子,陷入了沉思。
海瀾輕歎了一口氣。
“就不應該放任讓他住到你對門的,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搬來和你一起住,讓他無機可乘。”海瀾有些後悔。
“誒,要是他不是反派,沈家沒有那群極品,性格再好點,要是真的是對你有意思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齊悅抬起頭,看向海瀾,笑了一笑,笑容著帶著一點猶豫。
“海瀾,我不確定我是不是也陷進去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於沈穆深,雖然我嘴上說絕對不可能,但其實慢慢的我也不排斥了,而且對他,我討厭不起來,相反的我總是很信賴他。”
海瀾肩膀一垮,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
“齊悅,你這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是好了,你再繼續放任你自己,可真就完了。”
齊悅搖頭:“我有堅守,就是……”就是對方真的對她越來越了解了,知道她的弱點,知道她的喜好,知道該怎麼樣一步步的接近她,同時也不會小心翼翼的接近,而是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
或許沈穆深有毒舌,沒有耐心,更沒有理解心這些缺點,但不得不說,因為他的這些缺點,讓她忽略掉了他是反派,更是人物事實。
這樣的沈穆深有血有肉,就是個正常人。
越是很沈穆深相處,齊悅就越是覺得輕鬆愜意。
關鍵他還很可靠。
齊悅回過神來,抬眼,目光堅定的看著海瀾。
撇開我自己都理不清楚的感情來說,我就是想要站在他這邊。
已經很少看到齊悅有這麼堅定的時候,海瀾有片刻的山神。
沉默了一會,海瀾還是沒有直接點明齊悅,她的行為言語都已經表現出對沈穆深動心了。
“你要站在他這邊,怎麼站?”
齊悅想了想,說:“我也是前幾天在老宅的時候才決定的,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高傲自負如沈穆深,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商業賄賂這種事情來的人,所以我懷疑,他所謂的犯罪,是有人特意栽贓陷害的。”
“所以你要替他查出是誰栽贓陷害的,就你挺著這一大肚子的孕婦去查?”海瀾嘴角微抽,瞥了眼齊悅的肚子,“你是我見過最不安分的孕婦了。”
齊悅愣了愣,隨後一笑:“沈穆深也和你說過差不多的話,他也說我這個孕婦不安分,像患有多動症。”
海瀾:……
齊悅低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意不減:“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太折騰我自己的,我有分寸,我現在大概猜測是這罪名是沈家那些人搞得鬼,我會提醒沈穆深小心的。”
海瀾歎了一口氣:“你想查,我怎麼可能不幫你,我雖然知道沈穆深的人設,但感覺吧,他就算真做了這些事情,也不會至於蠢得被人逮到了把柄。”
思索了一下,又說:“所以還真有可能是彆人栽贓陷害的,淩越姑且就排除吧,他這個人雖然渣了點,但還算個正經商人,最不可能是他,如你所說,沈家人最有可能。”
沈家的人,現在再加上一個齊暖,沈穆深的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的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