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 宋秘書把調查出的信息告訴沈穆深。
“齊小姐好像找了偵探公司。”
沈穆深點了點頭,等宋秘書的下文,但半分鐘後,宋秘書愣是沒有多說一句話,靜靜的站在原地。
目光銳利的掃向宋秘書, 大風刮過, 宋秘書麵色看似不變。
“就完了?”
宋秘書說:“偵探公司口風非常嚴, 一字都不肯透露, 隻是知道齊小姐在調查些什麼東西。”
沈穆深冷笑了一聲:“嗬,找偵探公司不調查, 你還認為是找朋友敘舊?宋秘書我看你是嫌工資太高了, 是要我降低獎金的標準了。”
工資和獎金,永遠是打工者的命脈。
“副總,不是我不想查,而是齊小姐找的偵探公司恰好和我們之前用的,保密程度做得非常好, 就算是花再多的錢,他們也不會透露半句。”
偵探是一個逐漸被不信任的行業, 能從偵探社做到偵探公司的,第一除了業務能力之外,第二就是保密的程度幾乎可以說是密不透風。
宋秘書希望自己的上司能理解, 但顯然, 他也明白這僅是他的希望而已。
副總的性格特點那麼明顯, 怎麼可能會選擇性的理解。
沈穆深聽了宋秘書的話, 微微挑眉,眼神依然銳利,但卻是對著宋秘書微微一笑:“彆人家公司的員工職業素養那麼高,宋秘書不覺得我們公司,我們部門的員工素養有待提高?”
宋秘書心口不一的應:“是的,是有必要提高。”
沈穆深又是冷嗬了一聲:“也就指望你們能在工作上能力出眾一點了,其他的,我也不想了。”
未了拍了拍沒有半丁點灰塵的黑色袖子,倨傲依舊:“也是,也就一技之長。”
那個動作,好像在說,除了他自己是一人多技的之外,其他人也就隻會一項技能的廢物了。
宋秘書:……
副總大概真的把良心全都用到齊小姐身上去了,作為一個副總的秘書,他可是全能型人才,副總說出一技之長這四個字的時候,絲毫沒有感覺到他自己的良心在痛。
“不知道齊小姐在調查什麼事情,那副總接下來要怎麼辦?”誰要人家是上司,這麼毒舌,還能怎麼辦,隻能忍著唄。
沈穆深揮了揮手:“出去工作。”
宋秘書點了點頭,職業的笑容在轉身的時候瞬間消失,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肯定是他上輩子護駕有功,結果救的是昏君,所以這輩子的報應就是繼續輔佐一個暴君。
宋秘書出去之後,沈穆深稍作思索,拿起了手機,翻開了通訊錄,找到了海瀾的電話。
海瀾的電話,是在警局那次,齊悅用過海瀾的電話打給沈穆深,而沈穆深則是在和齊悅簽訂了協議的時候存的,雖然他當時覺得不一定會用得上,但為了避免齊悅有點什麼意外,他也就存了。
站了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目光看向低處的馬路,車水馬龍,匆匆碌碌。
枯燥而無味的生活,然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似乎這就是唯一能讓激發他挑戰性的事情,包括把淩越當成對手,以這個為目的,這就是他為自己瘋狂工作而樹立的目標,也是借口。
但就現在來說,比起坐在電腦前,坐到會議桌上想著怎麼去和淩越比完一場又一場的時候,他更想以最快速和最完美的狀態做完工作然後回家,畢竟家裡還有個孕婦等他吃飯。
至於對手淩越?
誰要這個對手,誰就領走,他又不是和個大男人過一輩子。
齊悅,才是他認定過一輩子的那個人。
沈穆深收回心神,撥打了海瀾的電話。
正在上班時間,海瀾還是接了電話,小聲而又帶著疑惑的語氣“喂”了一聲,隨後問:“哪位?”
沈穆深站在窗戶前,看著樓下的昏暗的路燈,冷冷的回:“齊悅的前夫,現在的男朋友,將來的丈夫。”
海瀾:……
海瀾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是特意給她打電話,和她宣示主權嗎?
有夠二的。
“到底有什麼事,讓沈總你親自聯係我,該不會是和齊悅有關的事”
好像她和沈反派,也就是因為齊悅才會說上幾句話,要不然相看兩相厭,肯定一句話也不會講。
“我擔心齊悅,她現在已經懷胎八月,月份大,醫生囑咐過不能太操勞,同時還要保持愉悅的心情,但顯然這些天,齊悅似乎在因為什麼時候而悶悶不樂。”
一開口,沈穆深找了準確的切入點,沒有半點的拖遝,以齊悅這個點來切入,海瀾是擔心齊悅的,不可能坐視不管。
沈穆深看準的就是這個。
聽了沈穆深的話,海瀾沉默了,皺著眉咬著手上的筆頭,半響才說:“你要是擔心齊悅的話,自己去問,她肯說自然就會說,反正我是不會出賣朋友的,掛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海瀾真的掛了電話。
海瀾盯了手機很久,最後搖頭笑了笑,把手機直接直接放到了一旁,專注的看回電腦,整理資料。
既然齊悅都選擇和沈穆深走到一塊了,那麼他們的事情,就然他們自己去解決。
再者她前不久才和齊悅說,要是真的搞不定可以找沈穆深幫忙,但沈穆深倒好,他卻已經明銳到這個地步了,也擔心到這個程度了。
都這樣了,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