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夠身份,就是摔了上頭也不會太追究。”
“而且怎麼都是王爺,他若是真有個什麼,主子必定高興,這一高興咱們就能逃過去了。”
“不錯!”
兩人仔細找了一圈,尋到明王的馬,這次很是順利,這馬沒什麼不吃陌生人的東西的習慣,二話不說把糖就都吃了。
這兩人鬆了口氣,又貓著腰出去了。
等到夜深人靜,馬廄門口的看守晚上喝了酒,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裡睡得香甜,馬廄迎來了第三批訪客。
北戍人。
阿列洪是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的,就算明天章長卿摔斷腿他沒了對手,他也要跑出驚豔的一次,叫所有大魏人都說不出話來!
來的是他兩個手下,兩人穿著黑灰色的衣服,怕人發現,幾乎是一路爬進了馬廄。
等到了裡頭,這才小心的站起身來,借著月光打量著馬廄裡的一切。
章將軍的馬的確是好找,一眼就能看出來。
兩人眼神晦澀難明,對視一眼一起走了過去。
也拿出來了一塊糖。
不過這裡頭的藥就沒慶王準備的那樣溫和。
這是北戍獨有的草藥,吃下去什麼都看不出來,隻是越激動就越狂躁,等明兒賽馬,一跑起來,這馬就拉不住了。
這樣的駿馬……若是運氣好,能摔斷章長卿的脖子!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裡滿是陰狠。
可他們這次就不那麼順利了,煤球聞見敵人的味道,蹄子一刨,頭一低就想衝過來懟他們,而且被它這麼一叫,原本安安靜靜休息的馬群也有了動靜。
兩人急忙後退,嚇得一身冷汗,若是被抓住了……那可就說不清了。
甚至張丞相怕牽連到他身上,可能會下死手先搞死他們。
怎麼辦?
兩人對視一眼,湊在一起,低聲說了起來。
“咱們得換個法子。”
“章長卿的馬是沒法動手了,可這馬廄裡還有彆人的馬。”
“可若是不動他的馬,那二王子肯定是贏不了的,再說還有第三場比武。”
“那就隻能叫這比賽進行不下去了!這樣就不能算是咱們輸,臉上也就不用烙印了!”一人狠辣地說道。
他環視一圈,“咱們給皇子的馬下藥!叫皇子摔斷腿,獵場缺醫少藥,就隻能草草結束,立即回京救治了!”
“給誰的馬下呢?”另一人看著周圍一圈的馬,把手裡的糖掰成了兩半,“那藥量就得少一半了,其他的馬怕是經不住這麼大的量。”
兩人頭上已經有冷汗滲出,仔細回憶著二王子說過的話,還有他們在京城小半年打聽來的消息。
“孟王不行。自詡甚高,一向以超脫示人,不太參加這等賽馬,而且他還是最年長的皇子,動了他怕是大魏皇帝要徹查。”
“慶王也不行。這人心腸狠毒,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手下雞鳴狗盜之輩更是不少,萬一他查出來,怕是要不死不休。”
“典王也不行。這一位性格雖然衝動,卻有個跟全城貴族都有交往的姐姐,二王子想走她的關係跟大魏貴族拉上線,他也不能動。”
“那就隻有明王了。”
“他名聲不顯,幾個王爺裡頭,明顯是湊份子的,沒什麼摯交好友,也不會有人替他出頭。”
“那就是明王了!”
“他身份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秋獵就辦不下去了!”
兩人繞到明王的馬前頭,那人正要喂糖,另一人抓住他的手,道:“慢著!”
“你後悔了不成?”
另一人搖頭,“這事兒不能告訴二王子。”
這人猶豫片刻,眼神逐漸堅定,“你說得沒錯,二王子當了質子,脾氣越發暴躁,對章長卿怨恨頗深,若是叫他知道咱們沒對他的馬動手腳,怕是逃不了責罰。”
“更重要的是,明兒賽馬,不能叫他露出破綻來!”
“沒錯。明王出事,章長卿肯定是要去救的,萬一被他救了下來,兩人都無事……咱們又告訴二王子,一頓鞭打是逃不了的。”
“對!這事兒爛在咱們兩個肚裡,誰都不能告訴!”
“明王驚馬是意外!這個意外打亂了二王子的布置!”
兩人堅定的點頭,明王的馬來者不拒,低著頭把這人手上的糖舔了個乾淨。
第二天一早,巳時剛過,眾人牽著馬到了獵場邊上的草場。
最引人注目的依舊是章長卿,還有他那匹通身黝黑的駿馬。在太陽的照耀下,發出奪目的光彩。
“他這馬的確不錯。”皇帝遠遠看著,歎了一聲,又問:“如此好馬,取了什麼名字?”
“煤球。”成林安板著臉說出這兩個字兒來。
無雙公主沒精打采的,倒是澤淩公主笑出聲來,“怎麼取了這麼個名兒?就是什麼黑旋風之類的,也比這個好。”
陪著皇帝一起觀看賽馬的張丞相笑道:“許是賤名好養活呢?”
作者有話要說:煤球:我太難了。
明王:你有我難?
明王的馬:敲黑板,藥都是我吃的。
好了,15更完畢,希望大家喜歡。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