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公主隻覺得自己心漏跳了一拍,父皇原先想說的絕對不是這個。
這就是什麼?
這就是你說的不能叫章將軍得第一?
她緊張地看著成林安。
成林安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老奴有罪,老奴事先的確沒想到這個,求陛下責罰。”
這是說不關他的事兒?
無雙公主上前扶住了皇帝的胳膊,輕聲道:“父皇,咱們該去看看五哥了。”
皇帝冷哼一聲,道:“起來!動不動就跪像什麼樣子!”
成林安這才起身,感激地看了無雙公主一眼,扶住皇帝另一跟胳膊,一起往前去了。
明王很快被抬到了皇帝麵前,隨行的還有章長卿,其他三位皇子,以及所有參加賽馬的人。
隻是這會兒沒人出聲,都聽著太醫說話呢。
皇帝上前,看見明王臉上糊著的那一大塊布,“血止住了?”
太醫點頭,道:“上了藥粉,已經止住了,就是……怕是要留疤。”
章長卿隻覺得身邊的孟王晃了晃,他餘光還看見孟王嘴角克製不住的上翹。
明王臉上留疤竟叫他如此的開心?
不僅僅是他,其他兩個皇子臉上的表情也有點難以言表。
皇帝又掀開毯子看了看,明王胳膊上已經上了夾板被固定住了。
“胳膊並無大礙,好好休養就沒事兒了,隻是可能會使不上力氣,陰雨天會酸疼。”
皇帝晃了兩晃,成林安急忙扶住了他。
“分一隊侍衛,叫兩個太醫,先護送他回京城!”
“去查!去給朕徹查!他驚馬的時候周圍都有誰!他的馬昨天是誰喂的?怎麼彆人的馬都好好的,就朕的兒子驚了馬!”
皇帝說到激動處,隻覺得頭暈目眩又站不穩了。
“陛下,小心腳下。”
皇帝一把甩開成林安的胳膊,可隻往前走了兩步,就又沒了力氣,再次被成林安扶住了。
“陛下,禦輦來了。”
無雙公主跟成林安兩個一左一右扶住皇帝,直到他上了禦輦。
臨走之時,無雙公主還回頭看了一眼,隻見章將軍一臉的嚴肅,眼神……似乎有些陰沉,他看出來什麼沒有?
目送皇帝一行人離開視線,章長卿把馬交給了李山,輕聲道:“我猜是有人對馬動了手腳,可為什麼是明王……”
他也想不明白,難道是他來京城時日還淺,許多暗潮洶湧的事情還沒看明白?
“馬廄現在應該很乾淨了,不過你們還是去看看,另外出去探聽消息,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巧合等等。”
“我得去行宮等著,估計一會兒就有太監來問話了。”
章長卿一路走回行宮,剛進去院子,就見劉婉撲了過來,“你沒事就好!”
她聲音有點沙啞,“我原先等著看賽馬,然後就聽見說那邊出了事兒,後來侍衛把我送回來,叫我安心等著,我尋思這是不叫出門的意思。”
“你沒事兒吧。”她推著章長卿轉了一圈,又捏了捏他胳膊,見他麵色如常這才終於放心,“出什麼事兒了?”
章長卿說了一遍,劉婉歎氣,“你小心些……原先我在大戶人家當丫鬟,雖然已經二十幾年了,可這些人的脾氣……為了推責任,怕是要來質問你為什麼沒救下王爺。”
“唉……”劉婉唉聲歎氣的,“京城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回去石橋鎮當個土皇帝舒服!”
章長卿安慰了她兩句,先等來的不是太監,而是李山和丁司。
丁司看了李山一眼,擠眉弄眼道:“你先說。”
這個態度,他明顯打聽到事兒了,章長卿麵色一板,看著丁司,“你先說。”
丁司嬉笑兩聲,正要開口,章長卿忽然道:“還是李山先說。”
丁司醞釀好的話被堵了回去,黯然神傷。
李山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濃濃的隻有一個字:該!
“回將軍。”李山恭恭敬敬地說:“馬廄被打掃過了,乾乾淨淨連根用了兩天的稻草都沒有,水槽都是才洗過的。”
章長卿嗯了一聲,輕聲道:“這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他沉思片刻,又看丁司,“你呢?”
“將軍,昨兒晚上孟世子迷路迷到馬廄去了,守門的人正好去解手,回來就看見他一身的稻草,手上還破皮了,明顯是進去過的。”
“你覺得是他?”章長卿反問道。
丁司這才收了嬉笑的態度,道:“自然不是,他八成是替人背了黑鍋了。昨兒就有消息,說若是將軍三場都是第一,那陛下一定愛才心切,將公主許配給將軍。”
“若能知道是誰傳得消息,這事兒就是誰下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上夾子,為了不影響排名,更新會放在晚上十一點,以後就都是早上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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