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後他謀反當了皇帝——
一想起這個,章長卿忍不住就嘖嘖了兩聲。
“叫他們後悔去吧。”劉婉笑道。
隻是笑了兩聲,劉婉臉上又有了一絲憂愁,“你這親事得抓緊了。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今兒來的幾個姑娘倒是也有往我麵前湊的,隻是聽她們說話聽得我頭疼,你可彆找這種姑娘,累得慌。”
章長卿便又想起公主來。
跟公主說話一點都不累,還很開心呢。
“您放心吧,就是公主了。”
劉婉笑著點了點頭,又輕輕咳嗽了兩聲,道:“我覺得有點冷,就不陪你了,你慢慢吃著。”
劉婉出了亭子,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又按了按胸口。
披風是紅狐狸皮做的。
身上是上好的蜀錦。
耳朵上的玉墜子是羊脂白玉。
她嘴角一翹,抬頭看了看天,喃喃自語道:“小少爺,咱們現在可是看著同一片天,同一個月亮呢。”
“我今兒對孟王妃的侄女兒十分的冷淡,她又想嫁進我章家來,就算上次她沒在意,這次回去必然要查那天我在你母親麵前失態的事兒。”
“你說若是叫他們查出來我出府不到九個月就生下長卿來,你母親會不會覺得長卿是你的種?”
劉婉克製不住笑出聲來,又輕鬆的歎了口氣。
“小少爺,若是當日看見我被扒了小衣打板子的人都死了,我就原諒你。”
“好不好?”
孟王爺回到了王府,他今兒喝得有點多,心情還有些煩悶。
人人都想拉攏章長卿,尤其是他現如今又有了個能夜觀天象的名號,那巴結他的人就更多了。
今兒就連張丞相也服軟送了一份賀禮前來。
安郡王想把清蓮縣主嫁給他——這可是實打實父皇的人!
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王爺,奴婢熬了醒酒湯,您先喝了再去洗臉吧。”梅繡端了醒酒湯上來,裝作無意把湯放在孟王爺手邊,又去端水。
“這會兒不能用太熱的水,不然要熏得犯困。”她一邊準備水,一邊念叨著,“我剛來府裡那兩年,也聽嬤嬤講過怎麼伺候人的。喝了酒要等酒醒了才好睡,不然第二天起來要頭疼的。”
孟王爺皺著眉頭,把醒酒湯喝了個乾淨,他看著梅繡的背影。
她長得不好看,身姿更是一點都不美,手——正給他擦臉的手偶爾透過棉布碰到他臉上……糙得慌。
可她是武寧侯的妹妹。
他是必須要拉攏武寧侯的!
明王那事兒透著蹊蹺。
馬廄當天夜裡就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父皇當天夜裡隻叫了慶王去。
父皇究竟是什麼意思?
梅繡又去換了一盆水,心裡砰砰砰地跳,得益於孟王這些天的信任,也許是方便籠絡她,可不管怎麼說,小書房裡隻叫她一個人伺候——
她給那解酒湯裡下了助興的藥。
梅繡倒了水回來,瞧見醒酒湯空了,便又去倒了一碗,“王爺,再喝一碗吧。我再給您倒些溫水來。”
孟王爺心煩意亂,況且這醒酒湯原本就是加了一大堆奇怪的東西,加了什麼都不太嘗了出來,他又把這一碗喝完了。
他跟幾個兄弟之間的差距原本不大,父皇對他們也一直都是一視同仁。
可這次秋獵叫他產生了危機感。
明王斷了胳膊,臉上破相,明顯不可能身登大寶了。
可父皇卻對此表現的毫不在乎,甚至是過了一晚才回京城的,回去之後也沒有去看他,隻是叫太醫去明王府瞧一瞧。
仿佛他不過是尋常的傷風。
這證明什麼?
這證明父皇原先的一視同仁都是裝的,明王若是他心中的繼位人選,他絕對不會這樣的平靜。
那他呢?已經有人下手廢了明王。
下一個會不會是他?
父皇會不會也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
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孟王心中的火熊熊燃燒,他一把拉過梅繡。
梅繡“啊”的一聲驚呼,手上的杯子咣當一聲掉在地上碎了,水濺了滿地。
梅繡笑了。
她馬上就能抬妾了。
青雲路的第一步,她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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