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家長見麵後將婚期定在來年三月,蘇蔓本想爭取做六月新娘,遭到了包括韓錚在內的所有人反對,最終隻能少數服從多數。
現在已經十二月,離婚期隻剩三個多月的準備時間,這個期間內得商討聘禮嫁妝,得定酒店、選婚紗、找司儀等,禦龍天峰的房子也在裝修中,韓家上下忙的不可開交,任麗琴也不閒著,買陪嫁,做被子,急的嘴巴都長了泡。
“他們家真實在,按我的意思,不需要再給什麼彩禮,畢竟房子車子寫的都是你的名字,再要顯得我們家胃口大,可陳淑玉說不能壞了規矩,彆人家給多少他們家也得給多少。”
彩禮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外加五金首飾,改口費另外算,酒席和煙酒糖都由男方負責。
“媽,這些事你們決定,我什麼都不懂,說錯話了反而不好。”
任麗琴點了下她的頭,嗔怪道,“你啊,就知道當甩手掌櫃,其他東西不管你結婚的衣服得準備吧,還有結婚照,趕緊抽時間拍出來。”
蘇蔓點頭,“這些你放心,我已經跟朋友說好了,幫我留一套婚紗,至於結婚照,得配合韓錚的時間,他們檢察院最近挺忙的。”
畢竟十二月了,很多案子積壓下來,能在年前結案的儘量年前結,公職部門也有考核指標。
因為韓錚忙,加班是常事,兩人連著一個多星期沒見麵,這天蘇蔓剛吃過飯準備洗漱睡覺,接到了韓錚的電話,說他在小區外,讓蘇蔓下去。
她穿上外套出門,換鞋時任麗琴看見了問,“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蘇蔓回,“韓錚剛下班,經過說有東西給我,我去看看。”
任麗琴笑了聲搖頭,她也年輕過,知道重點不是給東西,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韓錚的車停在路邊,看到蘇蔓到了門口按了聲喇叭,蘇蔓快步跑了過去,從副駕駛上車了。
“這麼晚你還過來一趟,吃飯了嗎?”
韓錚笑著握住她的手,剛跑下來吹了風,蘇蔓的手有些涼,他攢在手心兩手幫她捂著。
“吃了,這麼多天沒見太想你,就過來看看。”
他還穿著製服,驀然一看似乎瘦了些,五官更加立體,被他那雙深情的眼目不轉睛的注視,蘇蔓的臉上泛起了紅嫣,空氣也愈發稀薄起來。
仿佛隻是瞬間的事,他傾身將蘇蔓拉近懷裡,撫著她的臉頰放肆親吻,掠奪去她所有的呼吸,將蘇蔓吻的軟倒他懷裡。
結束後,韓錚不舍得鬆開,抵著她的額細吻她合上的眼瞼,隔了許久蘇蔓那顆劇烈跳動的心才平複下來。
她的眼中泛著水光,嘴唇紅腫,整個人的氣息像極了成熟多汁的蜜桃,甜美芬芳,讓他忍不住的一再品嘗,直至吞裹入腹,可惜距離婚期還有一段時間,不論怎樣渴望都隻能暗自忍耐。
時間一晃到了二月,禦龍天峰的房子終於趕在年前裝修完畢,因為這套房原本就已經簡裝過,隻需要在之前的基礎上進行修改。
裝修公司清場後韓錚帶蘇蔓看房,一進屋就感覺煥然一新,雖然基調不變,但整個空間都變得高級起來,不管是收納還是個人空間,完美達到了蘇蔓的要求。
韓錚牽著她的手一間一間的看,過程中兩人商議著購買什麼樣的家具,比如臥室陽台外放一張木桌,配兩把椅子,內側放一張搖椅沙發,冬天可以躺著曬太陽。
“我後天休假陪你去看家具,需要什麼一起買回來。”
蘇蔓點頭,“好,不過隻要買必要的就行,你怕你的潔癖忍受不了。”
她見過韓錚的臥室,除了床和書桌沒有任何家具,乾淨到一塵不染。
自從知道他的心理問題,蘇蔓刻意觀察過,發現韓錚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潔癖的毛病並不明顯,不愛在外麵吃飯也會陪著自己去餐廳,不喜歡公共交通會陪自己坐出租,除了必要,不與旁人有任何的身體接觸,每晚洗澡換衣服,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因為蘇蔓在這方麵也很愛乾淨。
臘月,蘇海祥的清潔公司異常忙碌,各商鋪店麵也要乾淨清爽迎接新的一年,訂單接不過來,又沒法拒絕老客戶,隻能加班加點的乾活,這時候前陣子招的員工竟然要請假提前回老家過年,讓蘇海祥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才行。
他急急忙忙的招人,又怕碰上做事不穩當的出事,砸了公司招牌。
任麗琴不滿道,“這小江真不夠意思,一個月給他開四百塊工資,連試用期都沒給他算,現在生意這麼忙他要走。”
蘇海祥無奈的歎氣,“媽,現在說這個沒什麼用,他既然提出來了,說明已經不相乾,我總不能把人扣著不讓走吧。”
“哎,我知道你難,但凡我再年輕十來歲寧願自己提著水桶幫你乾,那些活都得爬上爬下,我這麼胖,還有高血壓,沒法弄。”
“媽,我哪能讓你乾呢,現在著急的就是什麼時候能招到合適的人。”
任麗琴安慰道,“你也彆著急,我已經托人問了,看周圍有沒有急著找工作的,熟人介紹的更靠譜。”
幸好小江也不是立刻走,還有一周的緩衝,希望這一周能招到合意的人手。
過了幾天,蘇蔓聽說招到人了,是個剛失業急著找工作的姑娘,某個鄰居的遠房親戚,為人特彆老實,蘇海祥讓她試用了一天,見乾的有模有樣就要了,工資還是按一個月四百算,年前再包個五十塊錢的紅包。
臘月底,沒幾天就要過年了,蘇蔓幫著任麗琴打掃屋子、買年貨,夫妻倆的衣服也是蘇蔓買的,最新款的波司登羽絨服,喜的任麗琴逢人就誇女兒孝順。
“今天你嬸嬸打電話來,說在飯店定了桌年夜飯,咱們兩家一塊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