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那股拒人為千裡之外氣勢都退散了,眉眼之間也算是帶著幾分溫和。
聽見聲響,太子抬起頭,瞧見剛洗漱完玉笙,眉眼微微往上一揚。
剛洗漱完玉笙,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幾個詞來形容最為恰當。俏生生,如出水芙蕖,格外地水靈。
漆黑眼簾一瞬間亮起,他麵上浮現出幾分笑意,手中書一合,太子對著她招了招手:“過來。”
玉笙笑著將手湊上前,被他一把拉入了懷中。
懷中一片玫瑰香,太子低頭往她脖子處聞了聞,再抬起眼中笑意溢了出來,開口儒雅又溫和:“玫瑰?”
玫瑰香露,是從揚州帶回來好東西,月樓雖然是調.教瘦馬地方,玉笙家世後盾也什麼都拿不出手。
但對於這些好東西,特彆是滋養肌膚,伺候男人方麵,倒是有不少。
剛開始任憑是誰學這些,都覺得羞恥,如今看來倒是多虧了這些。
咬了咬唇,玉笙點了點頭,她唇瓣湊在殿下脖子處,問忐忑卻又嬌滴滴:“殿下喜歡麼?”
她眼中含著忐忑,羞澀又期待。
兩人之間什麼沒做過?但唯獨這次卻是又讓人察覺不同,太子低笑了一聲,眉眼之間越發清俊。
“本來是打算放過你。”
他眉眼透著一絲疲色,手中書也隨手扔下了床榻,玉笙縮在他懷中,順著眼神最後一瞬看過去。
殿下剛剛瞧著,是西北輿圖。
……
這夜,長信宮中西偏殿內,叫了三回水。
無人知曉,東偏殿內劉奉儀屋子裡,燈火燃了整整一個晚上。
翌日,太子從床榻上起身,王全縮著身子還在門口喊著:“殿下,該起了。”他擰了擰眉心,抬手揉了揉腦袋。
身側人還在呼呼睡著,一張小臉哭得滿是淚痕,小奶貓似格外粘人,勾得自己又一次。
抬起手放了下來,昨日鬨得有些狠了,本是打算輕輕一次便放過她,卻是不料後麵還是失了控。太子擰著眉往身側人臉上瞧了一眼。
眼尾都哭紅了,瞧著惹人憐。
他起身,剛要下床榻,身側人不知是何時醒了,柔弱無骨手隔著被褥纏住他腰,背後人黏糊糊一看就是還沒醒。
臉頰靠在他後背上,玉笙嬌滴滴道:“玉笙要伺候殿下。”
身上好好,大腿處卻仿若被人拿東西給劈開了一般,下了床榻玉笙搖搖欲墜,雙腿打著擺子像是即刻就要暈,白著一張臉顫抖著趴回他懷中。
“逞什麼能?”太子眉心緊擰,打橫又將人扔回了床榻上:“下次再伺候。”他動作不溫柔,卻是下意識放輕了力道。
玉笙被扔回床榻上,蜷了蜷身子往裡麵滾了滾,不要她伺候正好。
王全進來時候,便隻瞧見殿下一人下了床榻。他開始還往屏風後麵張望了一眼,想問玉奉儀在哪。
卻不料前方傳來一記冷刀,太子狠瞪了他一眼,王全嚇得心都在顫抖,哆嗦著半句話都不敢說。
王全親自伺候著殿下穿戴好,東偏殿外麵卻是一陣吵吵鬨鬨,之前派過來那兩個小太監,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跟著這個玉奉儀瞧出沒機會出頭,便開始整日偷懶,哪知這玉奉儀是個軟包子任憑人拿捏,他們兩個平日裡差事都沒做,也沒人教訓她們。
這不,越是沒人管著,膽子便越發地大了。
昨日有人來說殿下來人要兩人前去伺候,他們還當是這三七姑娘癡心妄想,合著這都睡了一整晚,都第二日了才知道,殿下是真來了。
“昨晚奴才玩忽職守,求殿下責罰。”
王全瞧見了,趕忙一腳一個叫人踹得遠遠兒:“玉奉儀門前守門奴才都沒有,今日一早才出來,兩位架子倒是夠大。”
王公公是殿下身側人,他說話便是殿下說話。
兩小太監被踹在地上臉上都白了,隻敢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大早,兩小太監哭喊聲鬨人得不行。
太子無表情地越過去:“堵住嘴拖起去,一人三十大板,打完送回內務府。”
兩小太監嚇得幾乎要尿褲子,身後哭喊聲越來越大,隻片刻之後就沒了半點聲響,屋子裡隻餘下捂著嘴嗚嗚乾嚎聲。
轎攆在門口等著,太子坐在轎攆上,抬手摩挲了一下玉板子。
腦子裡不可控製地想到剛要搖搖欲墜雙腿打擺人,昨日是他孟浪了些,隻覺她今日瞧著麵色都白了。
捂住嘴乾咳了一聲,太子眸子裡深沉,麵上卻是道:“待會你親自去內務府挑幾個機靈些奴才送過去。”
闔府上下,唯獨她那府中亂成一鍋粥。他這才有了,隻有她是自己從外帶回來,她隻能依賴自己那麼一絲微妙愉悅感。
這玉小主對殿下來說,情分到底還是不一樣些。王全麵上帶了幾分笑意,嘴上卻道:“這可不行,玉小主位分太低,宮中規矩隻能有那麼幾個宮女伺候。”
“那就晉她為昭訓。”手中玉佩搖了搖,他微微闔上眼睛麵無表情。
不甚在意道:“再挑個懂事嬤嬤,好好給她院子裡立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