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貓(1 / 2)

東宮瘦馬 義楚 6479 字 4個月前

太子帶著太子妃去參加家宴了,將趙良娣也帶了去。

趙良娣是側妃,還是府中唯一一位側妃,帶她去宮中倒是理所當然的事。隻餘下的眾人,麵上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戲台子上敲鑼打鼓的熱鬨,倒是隻有玉笙心無雜念的聽了一場。

這太子妃請來的戲班子果真是厲害,雖玉笙不太愛聽戲,也覺得這場戲唱得好。還特意讓三七過去打了賞。

“妹妹倒是半點都不擔憂?”

前方的純良媛忽然扭頭,對著玉笙笑了笑。

“純姐姐這是什麼意思?”玉笙捧起茶盞,像是沒聽明白,從一開始,純良媛就頻頻往她這兒看,一瞧就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許久沒見到趙良娣了,有些感歎罷了。”

玉笙就知道她要說話,側耳顯出洗耳恭聽的姿勢。純良媛這樣的人,心機與算計都是一流的。她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便是要與她說的意思了。

剛好,她對這位趙良娣好奇,純良媛既然說,她便願意聽。

純良娣捧起茶盞喝了一口,這才淡淡的道:“你入東宮入的晚,是沒有看見趙良娣輝煌的時候。”她眼睛朝前看著,似乎是回憶以往。

“當年,趙良娣剛入府就驚豔了眾人。”

純良媛扭過頭,麵上帶著笑意:“你剛看過她的臉,應當知道是為什麼。”玉笙想到瞧見趙良娣的第一眼。

那張臉,無論如何看,都是美得讓人無法挪開眼睛。

“不過妹妹也不用擔憂,你這張臉與趙良娣相比是分不出勝負來的。”

純良媛看了她一會兒,又悠悠道:“當年,殿下與太子妃的關係還沒如今這麼糟糕,雖不恩愛但也算是相敬如賓。”

這話說的頗有幾分大膽了,玉笙不敢接話。

“後來,趙良娣入府之後十分受寵,她那個脾性與家世你不知道,連太子妃都奈何不了她。”玉笙想到今日瞧見的趙良娣。

有些消瘦,顯得有幾分病態。倒是瞧不出純良媛口中的張狂。

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純良媛卻是笑著喝了口茶:“後來,不知出了什麼嫌隙。趙良娣關在屋子裡基本一年不出,太子妃與殿下更是變了。”

“你說,這裡麵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純良媛捧著茶盞歪著頭,似乎是疑惑的衝著玉笙問。

“姐姐這可為難我了。”

玉笙笑了笑,正對著純良媛笑著道:“我入東宮的晚,地位又隻是個承徽,這事自然不是我能夠好奇的。”

純良媛對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搖搖頭笑了笑。

“看戲看戲。”

戲台子上又熱鬨起來,玉笙放下茶盞重新往戲台子上看去。一整日下來,到了最後晚宴,結束的時候玉笙有些累了。

散去的時候,倒是察覺那位梁昭訓在盯著自己。等她抬頭往梁昭訓那兒看去,她又立馬地躲開了目光。

“梁昭訓一直在盯著小主。”

回去的時候,三七一邊伺候她卸下發簪,一邊噘著嘴抱怨:“光是奴婢瞧著也有三四回了。”

冬青跪在地上,伺候她換鞋,聞言也點了點頭:“奴才也瞧見過幾次。”

玉笙想到那雙眼睛,麵色僵了僵沒說話,相對比起梁昭訓,她最擔憂的還是那位趙良娣。

今日純良媛特意與她說的那番話。實則上倒像是想將她當出頭鳥。

太子妃與趙良娣當年發生什麼隱情又與她何乾?偏得純良媛在她這兒說上一嘴?

隻不過這個趙良娣,的確是讓她感受到了威脅。

她抬手,麵無表情的在桌麵上敲了敲,素嬤嬤卻捧著碗藥來:“主子,趁熱快些喝了。”玉笙撇頭,瞧見那藥碗臉立馬就皺了。

“怎麼還要喝?”

“沈太醫特意給您熬的,一天一碗您忘了?”玉笙那張白嫩嫩的臉瞬間皺的像包子:“嬤嬤……”

素嬤嬤板著臉,神情半分都不變:“你若是不喝,明日沈太醫來了,奴婢可是要告狀了。”

玉笙瞬間就想到沈太醫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咬咬牙,到底還是拿過去一口氣乾了。素嬤嬤那張臉上這才浮出一絲笑意。

晚上,玉笙想著殿下必然不會過來,便安心睡了。

直到被帶著酒氣的身子壓在身上,她才驚得從睡夢中醒來:“殿……殿下?”她一臉的驚呼,麵上還帶著睡醒後的迷糊。

“你睡得倒是香。”

太子一身華服,袖子上還染著濃鬱的酒氣,身上那股淡淡的迦南香都淡了許多。此時斜躺在那黃花梨木的軟塌上,抬手捏著眉心。

清雋的麵上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