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演戲(2 / 2)

東宮瘦馬 義楚 13425 字 4個月前

轉身看著桌麵上的佛經,頓了頓:“是抄了一本,但你這字,前半段還好,後半段心都飛了吧。”

玉笙字寫得不錯,一手簪花小楷十分秀氣。

“後麵還畫了畫,寫了草稿?……歲歲平安?《金剛經》裡麵有這一句嗎?你和著在這練字呢?”

哪知這句話倒像是觸到了玉笙的逆鱗,氣得眼圈兒都紅了:“抄了不就行了?殿下這樣興師問罪還當沒抄到。”

太子耐著性子哄,已經到了極致了。被這冷言冷語給刺激了,咬了咬牙,耐心儘失。雙手抱著玉笙的腰,直接將人抱在了書案上。

書案?些高,玉笙被抱著坐在書案上,身側是筆墨紙硯,背後全是折子,玉笙生怕碰到那些折子,立馬就想下去,小腿晃了晃卻是被太子給按住了。

“坐好!”

太子擰著眉,雙手按在她肩膀上:“給孤安分點。”

玉笙坐在他對麵,一雙眼睛滿是委屈:“殿下這哪裡受來的氣,給發到我身上來了。”

“你還委屈?”太子簡直頭大,今日他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倒打一耙。深吸兩口氣剛要訓訓,省得她日後脾氣這樣大。

可才剛開口,玉笙便開始捂著肚子。

“怎麼了?”太子一肚子訓斥人的話還沒開口,瞧見之後給嚇到了,玉笙低著頭,雙手捂著肚子,瞧著像是很痛苦。

“叫太醫……”?幾乎是立馬就往外喊。

玉笙單手伸出去,虛虛勾住?一點袖口:“彆叫……”王全立馬推開門走來,玉笙扭過頭去:“不準叫太醫,不看太醫。”

“還在鬨。”太子眉心狠狠擰著,麵色陰沉:“都病了還鬨脾氣,如今怎麼變得這番驕縱了?”

朝門口恨不得跪在地上的王全身上瞥了一眼:“快去叫太醫來。”

“都說了不看。”玉笙一激動差點兒從書案上掉了下來,嚇得太子立馬上前將人給接住,麵上已經完全黑了,氣的手背都冒著青筋。

玉笙聽著麵前那抑製不住的呼吸聲,說實話她也害怕,殿下發怒她就沒有不怕的時候。

抱著太子的胳膊卻是慢慢收緊,她點到為止,不敢繼續招惹了。

嬌軟的語氣裡滿是羞怒:“……我這是小日子來了。”拳頭往太子的胸口捶了捶。

“你……你讓我怎麼說得出口。”

太子饒是經曆了不少,可這還是頭一次遇見,撇見她羞紅的耳垂,再往門口王全那兒看了看:“你沒事?不疼了?”

?還是不放心,想讓太醫來瞧瞧。

玉笙胡亂的點了點頭,一邊哀嚎著:“如今沒臉見人了。”一邊上前,雙手雙腳的纏住他:“殿下抱我去裡麵,……我沒臉見人了。”

王全在門口嚇得腿兒顫,哆哆嗦嗦的趕緊關門出去了,生怕自己礙了眼。

“你彆裝傻。”

抱著人去了床榻上,太子垂眸看著她:“今日對著孤可是帶著刺的,可彆以為這樣輕易的就能饒了你。”

玉笙將被褥拉了拉,蓋住臉。隻餘出一雙眼睛:“小日子來時本來就隱隱的疼,脾氣不好,容易暴躁,是殿下不懂。”

“那孤給你叫太醫?”

玉笙不開心了小臉垮了下來,嘀咕了一句:“是殿下的女人,又不是太醫的女人。”

太子輕笑了一聲,便就見她扭頭,頗為自然地指揮:“妾身想喝茶。”

“孤不跟你計較。”

太子被那句殿下的女人哄得心頗好,竟還當真去給她倒起茶水來:“還要什麼?”

喝了水,玉笙搖搖頭,不敢再繼續作妖了。

殿下這脾氣,再作下去,隻怕早晚得翻臉,到時候還得她去哄,不太劃算。

見她聽話,太子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孤可是繼續去看考卷了。”科舉結束,如今就等放榜,太子近幾日在看考生的考卷。

外麵,卻是沒屋子裡這番平靜。

薑承徽知道殿下今晚要過來,一下午都在準備著,可等她上上下下都準備好了,梳洗打扮坐在屋子裡麵等,殿下卻就是不來。

從申時等到了酉時,半點動靜都沒?。

派出去的奴才也說殿下一直在書房中,從來沒?出來過。薑承徽不敢貿然派人去請,怕叨擾了殿下反倒是把自己給拒了。

咬了咬牙,索性帶著宮女去書房門口堵人。

王全瞧著薑承徽帶著宮女過來,眼皮子就是一跳,這個點了殿下都沒說要去,就定然是不去的意思了,何況,屋子裡玉主子還在呢。

?生怕叨擾了屋子裡的人,一臉緊張地往下走:“薑小主。”

“殿下還在處?公務麼?”

薑承徽麵對著王全,滿是笑意:“就猜到殿下定然是忙,特意帶了些湯水來,想看看殿下。”平日裡殿下下了命,不準送糕點。

可今日可是不同,殿下這可是翻了她的牌子的。

薑承徽微微仰著頭,她送的名正言順。

王全一臉的苦笑,薑承徽?不敢招惹,可屋子裡麵的玉主子?更是得罪不起。站在外麵一個頭,兩個大。

“薑小主您還是先回去吧……”

薑承徽仰著頭:“就在門口等殿下出來。”

屋內,玉笙睡了半個時辰也醒了。

太子在外麵批折子,玉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她沒去殿下那兒反倒是去了屏風後,殿下的衣裳在黑檀木的架子上掛著。

她動作不小,書案後的太子自然是瞧見了。

放下毛筆擰著眉心走過去,就見她披著自己的鬥篷一臉的碎碎念。

“你做什麼?”太子簡直是氣笑了,她人不矮,但是他生得太高,鬥篷穿在她身上,下麵還餘出一截,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被抓了個現行,玉笙嚇了一跳,索性裝傻:“……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來陪孤看考卷。”

太子牽著人往裡麵走:“這屆考生之中倒是有幾個不錯的,待會你看看?們的字。”?對玉笙今日送來的那些字,依舊是不忍直視。

玉笙惦記著薑承徽呢,她都睡了一覺了,怎麼還沒來?

被殿下稀裡糊塗地牽到了書案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瞧瞧。”殿下不知何時拿了張卷子指給她看:“這人的字筆走遊龍,工整有力寫得不錯。”玉笙對這些沒興趣,隨意一瞥,麵上卻是僵了。

這字跡……怎麼這麼熟悉。

袖子下的手顫了顫,玉笙湊上前看的越發清楚了些,下一刻,麵上就克製不住的白了。

這字跡她認得。

在揚州的時候她與這人寫過不知多少的書信,這字……分明就是賀軒的。

屋外,王全攔不住薑承徽,書房的門被人猛然推開。

一風吹來,玉笙趁機往下麵的署名上看了眼……陸庸?她眯著眼睛仔細看了幾遍。不是賀軒?是陸庸?

怎麼可能?莫非是她看錯了?

玉笙?些被嚇到了,手微微顫,怎麼會?字跡這麼相似的人?

“殿下……”薑承徽站在門口,看著坐在殿下懷中的玉承徽,扶著門框搖搖欲墜,她在門口吹了半個時辰的風,卻沒想到殿下正抱著玉承徽親密。

王全白著臉跪在原地:“殿下,奴才攔不住。”

“殿下……”薑承徽是真的委屈了,凍得渾身發顫,一點一點的跪下來:“殿下,您今晚是翻了妾身的牌子啊。”

太過於突然,鬨的一團糟,太子不耐煩的擰了擰眉,抬手剛捏著眉心,餘光卻是瞥見了玉笙煞白的臉。

“你怎麼了?”

玉笙回過神來,微微揚起頭,她紅著眼圈,白著臉,比在門口的吹了半個小時冷風的薑承徽還要難看。

“殿下今晚翻了彆人的牌子?”

玉笙如今雙手雙腳都是涼的,唇瓣死死咬著沒有一絲血色,她是真的被這字跡給嚇到了。

可此時不演,她麵上的表情根本無法解釋。

紅著眼圈,玉笙不用裝,渾身上下都是顫抖著,活像是受了打擊:“是玉笙多餘了,殿下翻了彆人的牌子,玉笙不該留在這兒礙眼。”

她掙紮地從殿下的懷中逃開,嚇得發軟的腿剛走一步差點兒就砸在了地上。

太子擰著眉,看著她哭得痛不欲生,頭疼得不行,打橫將人抱起,對著門口的人吼:“都滾出去……”

薑承徽被王全拉著出去,看著門一點一點的關上。

她捂著胸口,臉上脹紅,半邊身子都哆嗦著,一口血差點兒噴了出去。

玉承徽這哪裡還是人?

這演技,這手段!

分明就是妖孽再生,狐狸精轉世!!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我以為會寫到打臉的!!!沒想到我一寫男女主就收不住手!!明天一定寫到我的媽呀!!磕頭哐哐哐感謝在2020-12-1822:57:16~2020-12-1923:41: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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