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吃完了,陳柔就讓他去舀熱水洗腳上炕睡覺了。
韓國斌舒舒服服洗了個腳,這才把他的大棉衣拿過來,有些臟了,陳柔看了就想待會拿去擦洗一下然後掛起來。
“哪來的血?”陳柔眼尖,又看到一抹血跡了,臉色一變道。
韓國斌一愣,看到血跡後也是無奈了,他很珍惜他媳婦給他做的這件大棉衣的,所以在山裡頭是等野豬不流血了,這才扛著走的,可沒想到還是給沾上一些。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哪裡受傷了!”陳柔就過來扒他衣服,道。
“媳婦兒,你彆擔心,不是我的。”韓國斌看他媳婦臉色都變了,連忙說道。
“不是你的?”陳柔動作一停,看他:“你可彆怕我擔心哄我?”
韓國斌把自己媳婦摟著坐懷裡,開始從大棉衣裡往外掏錢,道:“運氣好,打了一頭野豬,那也是野豬血,不是我的。”
四張大團圓就擺在陳柔跟前了,陳柔臉色都沒變一下,硬是讓他脫得隻剩下裡衣,將他檢查了一下,看真沒受傷這才放心。
“媳婦兒,我該洗澡了啊。”韓國斌挺不好意思,說道。
成天在山裡轉,哪怕天氣很冷,可身上也有點味了。
“傍晚燒炕了你在屋裡洗一個,我給你搓背。”陳柔說道。
她也想洗一個了呢,但是冬天就是這點不方便,沒地洗澡的,不像城裡還有澡堂。
“好。”韓國斌笑著點點頭。
陳柔就把錢收起來了,這錢都是她男人好不容易賺回來的,每一分都得花在刀刃上。
村裡都以為她把那五十塊錢花得一分錢都不剩了,其實不然,就給韓國斌買了兩斤毛衣。
旁的花費就是那些物資,剩下二十塊錢。
加上這一筆,還有之前的,林林總總加起來,家裡如今有差不多三百塊錢的存款。
存款自然是不少的,但是想要起一個三間房的磚瓦房還真不夠。
她夫妻倆一間,以後的孩子們也要,要是有兒子有女兒,長大了得分開住。
所以不管是韓國斌還是陳柔都覺得,得三間房。
陳柔沒說太多,讓韓國斌就睡覺了,陳柔沒睡,她的毛衣還差不少。
她自己不會織,是從記憶裡看她娘家鄰居織過,印象十分深刻。
陳柔自己就學著那個記憶來了,不懂的就拿出去村裡找一些懂的老太太問問。
雖然慢了點,但這幾天應該就能夠把這件毛衣給織好了。
韓國斌自然是累的,都累虛脫了,就是沒在他媳婦兒麵前表現出來而已。
看他媳婦拿了毛衣在織,他也就自己睡了,眼睛閉上沒一會呢,就睡著了。
他一覺睡到中午,陳柔則早早蒸了饅頭,用他帶回來的大骨頭給剁了燉蘿卜湯,另外一根大骨就留著,大骨沒什麼肉,燉蘿卜湯還行,光這麼吃就不夠了。
所以韓國斌帶回來的那塊五花肉她又給切了一塊出來,燉了豆角,至於四斤雞蛋就收進雞蛋甕裡放著了,沒動。
東西做好了就端進來了,韓國斌早上吃的糝子粥,這一覺起來早消化沒了,也是被那香味給饞醒了。
“起來洗個臉吃飯了。”陳柔笑了聲。
“好。”韓國斌咧嘴一笑,就起床要用冷水洗臉。
陳柔給他倒了熱水加進去,家裡的水壺並不能保暖,是她做飯前燒的開水。
韓國斌去後院的茅草屋裡解了手,這才回來洗臉洗手吃飯的。
倆口子吃了個飽飯。
韓國斌因為睡了這麼一覺感覺好多了,到底才二十四歲,年輕著呢。
“這幾天可能不好出門了,三叔要結婚了,你怕得留下幫忙。”陳柔說道。
“嗯。”韓國斌點頭,收拾了碗筷就去洗了。
韓母昨天來過,不過韓國斌不在,她擔心陳柔會不跟二兒子說,所以今天又過來了。
這一過來就看到他在洗碗了,韓母那叫一個氣。
“你咋就這麼沒出息,乾脆把你婆娘給供起來得了!”韓母罵道。
“娘你過來有啥事嗎?”韓國斌問道。
“娘這是擔心我不跟你說三叔這幾天結婚。”陳柔出來,說道。
韓母道:“你還敢出來?這活是家裡漢子該乾的事?”
“國斌心疼我懷著身子不容易,怕我大冷天沾水,樂意寵著我啊,娘你回去叫爹洗也行。”陳柔看了正在洗碗的韓國斌,笑道。
韓母都想罵人了,懷個孕而已有那麼了不起,整得誰沒生過一樣!
韓國斌道:“我媳婦跟我說過了,老三那邊要幫啥忙娘你說。”
韓母就不跟他客氣了。
跟韓國武還有韓國斌這兩個大的結婚不同,韓國林這個老三結婚是要大辦一場。
需要的人手自然就不少了。
包括陳柔也得過去幫忙。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