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言拿下眼鏡,那眼角已經有了一絲的紋路,可他依舊英俊儒雅。
挺拔筆直的脊背。
總是喜歡為了陸瑤彎下。
像是哄著孩子一樣抱住她,“那你喜歡嗎。”
陸瑤被他抱著。
嘴角卻翹了起來,反手也回抱住他,“喜歡。”
江少言笑了。
五十一歲的陸瑤生了病。
儘管她已不複早年容顏嬌嫩,可保養得當,瞧著也不過是三十五六歲的年紀。
雖然病容讓她憔悴了一些。
可依然是個美麗的女子。
江少言推開了手裡的一切工作,就陪伴在她身邊,照顧她,親手每天給她擦臉,擦手。
他不說。
陸瑤也不說。
可是陸瑤知道,江少言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偷偷濕潤了眼睛。
“你要早點好。”
江少言會偷偷在她耳邊說。
輕輕的回握住對方的手。
陸瑤感覺到對方的顫抖。
心裡卻歎了口氣。
因為她知道。
自己大約是大限將至。
隻是她不忍心,看著這個愛護自己半輩子的人,傷心。
沒有告訴他。
……
兩年後。
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推開書房的門。
走進來。
他生的相貌清俊,眉眼卻都是擔心。
望著坐在書房中央的男人。
“爸爸,您還好吧。”
江少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淡淡的又垂下眼,“沒事,我在處理工作,你要儘快熟悉公司的情況,過兩年這些事情都要交給你,我就不再插手了。”
江赫歎氣。
他是爸爸收養的孩子,在媽媽三十九歲那年收養的。
那個時候剛來江家的時候。
媽媽和爸爸恩愛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