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這幾個“山野村夫”人高馬大渾身煞氣,家丁們也不敢硬碰硬,隻尋了個由頭灰溜溜地回了那何員外府上,又是說江家小姐吃了熊心豹子膽,又是說山腳下的獵戶家來了好像模樣不善的人,瞧著像極了山匪……
聽得何員外眉毛幾乎翹到了天上去——送到嘴邊的鴨子落進了幾個來曆不明的獵戶手裡,這還得了?
何員外當即就帶了幾個家丁,找去了江府。
江良驥和楊氏正巧都在府裡,聽說了這麼一碼事也是氣得不行。
楊氏想將江若靈嫁給這何景山,是為了從何景山手中誆一大筆聘禮,也好留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江巧兒當嫁妝用。
這方圓數十裡,除了楊氏她自己的爹是個鹽商,家底豐厚之外,哪裡還找得出殷實富裕的人家?
無非都是種種地、打打獵,勉強維持生計罷了。
故而這何景山落在楊氏眼裡,無異於一頭待宰的肥羊。
“何員外這是哪裡話,小女素來懂事識大體,又豈會做出這種汙泥父母的事?”江良驥打了個馬虎眼。
這婚書沒加蓋官印,倒是個麻煩事,如今何景山恐怕早已經知道了江若靈曾上了山又下了山……
一想到這個,江良驥的心就有點跳得突突的。
好在何景山這個蠢材,壓根就沒聽說江若靈“衣衫不整”,恐怕被山匪給糟蹋了的事。
他開口便道:“若是個懂事識大體的,又豈會與家中的仆役有了首尾?”
江良驥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定是還沒穿幫。
“何員外,養不教父之過,你說這話可是明明白白在打我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