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逸王殿下對我從來就用情不專,很快移情彆戀了彆的女子。”一說起這些,徐葉榕臉上就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痛楚。
在她看來,陸泓逸是個用情不專,用情不深的人。
否則,怎麼可能拋棄她,去娶那江若靈?
如今陸泓逸已與江若靈結為夫妻,江若靈那父親又升了官職,身家地位算是勉強能與陸泓逸般配,故而徐葉榕覺得,還是不要輕易開這個口了。
而事實上,真正用情不專、用情不深的人,絕非隻有陸泓逸一個。
皇帝也是其中之一。
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徐葉榕膚白勝雪,身子婀娜,雖被那破破舊舊的衣裳籠罩住,卻依舊能看出該豐腴的地方十分豐腴,該纖細的地方十分纖細。
皇帝已好些年沒有選過秀女,宮中都是些老人了,他每日看著覺得甚膩,故而今日見了這狼狽不堪的徐葉榕,才微微動了心思。
發配流放自然是可行的,可須得想個冠冕堂皇的主意,否則定然是騙不過任何的人。
“你深夜冒充新娘,打算與朕的兒子洞房花燭,究竟是在作何感想?”皇帝問。
“臣女隻是愛慕逸王殿下,想與逸王殿下廝守一生……”徐葉榕說得句句可憐。
事實上,她做過的事情何止今天夜裡這一樁?
她算計江若靈一次兩次又三次,可之前的那幾次,陸泓逸不便於他提起。
父子之間雖無天倫之類,但畢竟是父子,有些坎是不好邁的。
徐葉榕被這麼一問,不免結舌。
皇帝把她結舌的模樣看在眼裡:“如今夜已深了,你不便回府,朕已派人給徐太尉送了口信,你今夜便住在宮裡,明日再做斟酌。”
這便是能商量的意思了。
可皇帝方才明明答應了陸泓逸,要將自己流放,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徐葉榕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走了運了。
回過神來,她連忙叩謝:“謝皇上恩典……”
這一跪,一叩,身上的衣裳錯開了衣襟,裡頭可謂風光無限。
徐葉榕抬起頭時,看到的就是皇上定定的眸光。
身為女子,她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心念一動,頗有種絕處逢生之感。
是,她是對陸泓逸動了些心,可陸泓逸與她顯然已不可能,她須得另找彆的出路才是。
思來想去,這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莫過於皇上。
若能被皇上看中,今後那陸泓逸與江若靈,還有什麼資格欺負她?
原本她以為皇帝斷然不會看中自己,可對上皇帝的眸光,她便知道,自己是有機會的。
她看男子,到底還是能看準幾分的。